“沙沙……”不相適宜,樹葉摩擦晃動的聲音響起。
鬼魅至極,隨著那樹影的晃動,南宮冥飛快松開司徒云舒,輕移腳步便已經立在了花言 的面前。
邪魅的眼眸直直的看著那花言沒有任何感情,修長干凈的手指輕微用力,劍拔弩張,氣氛瞬間緊張起來,幾乎是于同一時間,白單夜離一干人便恭敬又戒備的站在了南宮冥的身后,手中的刀劍閃爍著冰涼的鋒芒。
氣息凝滯幾分,南宮冥那緊抿的薄唇漸漸的渲染上了嗜血的味道,嗜血的氣息將南宮冥的氣息變得越發深沉,肅殺,十足的肅殺光芒出現在南宮冥的眼神之中。
“呵呵……有趣!”時間猶如過去了很久一般,花言不但沒有憤怒,反倒是有些愉悅的笑了,那灑脫慵懶的嘴角輕快的揚起了感興趣的弧度。
定睛瞧著懷中粉嫩的嬌娃娃,心中竟會生出了奇怪的感覺,幾分歡欣,幾分好奇……
不怒反笑,花言無非是反常的。
盡管花言莫不過那般年齡,但是卻是出奇的心狠手辣,殺戮于花言的眼中,只不過就是家常便飯罷了。
白單痞氣的眼眸閃過了幾分的捉摸不透,桃花眼之中充斥著滿滿的深究。
而南宮冥依舊是尋不得任何情緒的表情,只是不知何時,手中出現了一把通身寒光的軟劍,劍光流轉,飛快的直直的指向了花言的喉嚨。
“呵呵,主子就是主子,這劍法竟是練就的如此出神入化,只是,這奶娃……”微微驚訝,隨著花言幾分田野味道的灑脫音線再一次的響起,輕微轉動脖頸,瞧著懷中的奶娃,絲毫沒有顧及脖頸上面出現的猩紅血珠。
“傷她一絲,定要你百倍償還!”冰涼的聲線響起,邪魅的薄唇氤氳著妖孽的嗜血味道,微微的上揚,輕轉手腕,劍鋒再次貪婪吸食著猩紅的血液。
并未出乎南宮冥意料的便是,花言并未傷害南宮尋雙一絲一毫,甚至隨意至極的為南宮尋雙攏了攏發絲,幾分青澀的面容依舊是淡淡的笑意。
這光陰于此時生出了幾分的倉促,湖水的潮濕將這夜晚浸染的越發寒涼,此時眼前上映的一幕,使得司徒云舒那顆心不由懸起。
尋雙……
司徒云舒不由輕聲呼喚,猶如桃花一般的姣好面容失去了光澤,朱唇擔憂的輕呼出聲。
巧兒和紅豆守在司徒云舒身邊,小心翼翼的護著這嬌俏的尤物,小心翼翼的看著周圍,謹慎的提防著未知的傷害。
“百倍償還?”低聲的重復,花言輕微低下臉龐,手指細細的勾勒粉嫩女娃的下巴,最后緩慢的放在了南宮尋雙喉嚨的位置。
摩擦,細細的摩擦,夜色襯得湖水越發靜寂,那種帶著死亡氣息的靜寂味道將這里渲染了許多的寂寥……
花言隨意的看著周圍,看著自己辛辛苦苦培養的屬下被王爺的侍衛死死地禁錮,隨意的揚唇,并不為意。區區幾個屬下罷了,花言并未放在眼中。
“花家欠你的,并非是本王欠你的!”南宮冥輕啟薄唇,邪魅的眼眸直直的看著花言。
“并非?確實,并非是王爺的責任,但是花言從來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人兒,這一點
,江湖之人皆是知曉的,只是,花言不信,當初王爺煞費苦心的將花言變成花堂主莫不是因為心中對的愧疚?正是因為做了虧心事,才會那般收攏花言!”開口,眼神從南宮尋雙那張小臉上移開,認真的看著南宮冥。
“只是花言不曾知曉的便是,原來冥王爺竟會有著另一個身份,花言的主子……呵呵,如此……煞費苦心,間接的仇人和至高無上的主子!”
“你想做什么?”并未抬起眼瞼,南宮冥安靜瞧著手中的軟劍,那通身寒意的光澤已經沾染了腥味的紅潤。
嗜血,這劍和南宮冥一樣的嗜血……不對,是更加的貪婪罷了。
渴望著那猩紅的味道,便不想要停止,永無休止……刀劍如此,人心,更是如此。
“太無聊了……花言的人生被王爺安排的太過于無聊了……”孤獨,似乎成為了花言人生的寫意,聰慧過人,體格特殊,小小年紀便成為了奇才,只是,太過于優秀,就會越發的孤獨,而孤獨時間久了,就會成為了一種病態的疲倦之疾。
花言的命格之中,孤獨占據了主要的位置,無聊,當真是無聊至極……不做點什么,就會感覺生命在荒蕪的消損。
以故,花言喜歡的,不管是什么,都會魔障的尋到。
是瘋癲,是狂躁,是魔障,還是應當……無人可以下的任何定論。
南宮冥聞聲并不做大,手中軟劍微轉,那浸染了血色的劍身便猶如繩子一般,緊緊地將南宮尋雙環繞,飛快的收回,穩穩的將南宮尋雙禁錮在了懷抱之中。
“額瑪……唔唔!額瑪……”只是誰料那粉嫩的女娃竟會看向花言,肥嘟嘟的伸出小胳膊,向著花言的方向扭動身軀……
南宮冥不由黑線,邪魅的狹長黑眸微不可見的微挑,結實有力的雙臂卻加重了力度,邪魅的薄唇越發的緊抿。
“哈哈……”驚訝之后的花言輕咳笑出了 聲音,看著不遠處依舊在扭動肥呼呼小身軀的南宮尋雙,心中竟會生出了許多愉悅的情緒。
這奶娃……肥呼呼的倒是招人歡喜。
“雙兒!雙兒……你驚嚇到額娘了!”司徒云舒急忙向前,伸手將南宮尋雙緊緊抱在懷中,美眸之中的擔憂未曾消散,渾身依舊在輕微的顫抖。
南宮尋雙聞的司徒云舒的聲音,呆萌的小嘴巴再次‘咯咯’笑出聲音,窩在司徒云舒的懷中,尋得一個舒適的位置呆萌的瞧著花言。
“……”司徒云舒受驚的心并未平復,隨著轉身便在紅豆和夜離的跟隨之下離開了這湖邊,剎那之間,白單用力量支起的湖水墻面 坍塌,‘嘭’的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揚起了大大的水花,那湖邊的植物像是經過噴灑一般水靈靈的滴著水珠。
南宮冥那雙邪魅的狹長黑眸慢慢的浸染上了暗紅的色澤,適才那猶如軟繩一般的長劍再一次指向花言,夜色妖嬈十足,淺淡猩紅的長劍越發的貪婪,猶如鬼魅一般的哂笑一般,死亡的氣息越發濃厚。
“花言,以往的事情,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花家如何,相信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的罷,當初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你的小手腳在我的眼中不算什么,但!身為堂主,做出忤逆之
事就是你的過錯”,南宮冥開口,清涼的眼眸之中閃爍著冷靜的光澤,沉穩之中,越發多的是那嗜血的靜寂。
毀滅,其實十分簡單,僅僅需要一個不算是什么的借口一般。
人生在世,謊言如此之多,為了一個算不上是什么的目的便可以說盡人世間許多莫須有謊話,功利之心,財富之爭,皆是緣由。
“呵呵,我比誰都清楚?是,確實如此,只是,那又能夠怎么樣?”花言毫不畏懼開口,幾分青澀的俊美容顏透露出來灑脫的不在乎味道。
花家,鳳凰國最大的家族,權傾朝野,卻,一朝滅門。
確實,有可以如何?
南宮冥不再言語,身邊不遠處的白單一身白衣輕微濕潤,幾步,少掉了許多飄逸倜儻卻多出許多勾人的濕潤誘惑。
“為何?莫不是說,這花言堂主來這夏國只是為了證實心中的猜想?只是結果如何當真不重要,爺就是爺!”白單輕佻的回答,順著南宮冥的長劍不緊不慢的走進花言,伸手,微瞇桃花眼。
“莫不是對的”回聲,因的忌憚南宮冥手中的長劍,花言并未擅意移開腳步,瞧見白單輕佻的動作,幾分青澀的眼神之中閃過了十足的嫌棄。
這個怪癖!
對于白單,花言并不陌生。
“你的目的是什么呢?”白單詢問,白衣透著微涼,和那月色在不知不覺之中竟會柔和在了一起。
任何行為都應該有個目的才是。
“呵呵,難道說花言說出口便會成真么?”花言笑了,嗤嗤的音線充斥滿滿的皆是不知為何的笑意。
“你不說,為何便知曉不會成真?”白單反問,伸手,輕輕從花言腰側抽出同色系的香囊,扔開,布料成為灰燼,消散在了草地之中,而白單的手中卻多出了散發著特殊香味的木珠,“黑檀木珠?你需要玄山液體?”
譏誚的反問,頓時,聞聲的花言瞬間變幻了臉色,幾分震驚的看著白單,而南宮冥則不知何時坐在一把木椅之上,一側擺放的木桌上靜靜的 擺放著一壺清茶,茗香,透露著淡淡的芬芳味道。
月上柳梢頭,本應人約黃昏后……南宮冥暗沉的黑眸輕輕的磕著,慵懶至極的坐姿透露著鬼魅沉迷的味道,玄色長袍隨意灑落,精心涓秀的安穩完美的融進這夜色之中,但又卻透露出來著惹眼的味道。
妖孽的男子,霸道邪魅的唯我獨尊,沉穩的處事風格,狠歷簡單粗暴的解決措施。
花言顫抖的笑著,脖頸上那微微凝固的血珠再一次的滲出了鮮艷的猩紅。
靜謐。
“呵呵,爺不愧是爺,玄山液體并不好求,除去王爺,恐怕這天下便不會有人再可以尋到!”
黑檀木珠……
花言自不喜身上掛有任何勞什子物件,今兒倒是稀奇掛著一枚香囊,饒是怪異,竟會有著獨特的味道,對于木香,白單異常敏感。
而這枚黑檀木珠,千百年的產物,那香味又豈會瞞得住白單?
“玄山液體?”南宮冥微飲茗茶,低沉的磁性音線透著濃濃的蠱惑味道,干凈修長的手指微微摩擦,那慵懶的神情似在思索,又似在嘲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