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襄擺出一副無比正義的姿態,與我肅穆道:“我也知道我們藥師很好看,但你怎麼能當著他的面兒那麼說呢,你這樣很浮誇你知道麼?”
我點點頭,道:“可他真的很好看。我這是出於對他的誇讚,這樣也不行?”
白襄道:“什麼誇讚都是浮雲,藥師不在乎這些的。你表現得太過浮誇,反而不好,容易惹藥師反感,萬一他心情不好了就不幫你煉藥了看你怎麼辦!”
我摩挲著下巴,道:“你說的,也有兩分道理。”
白襄送了我一對白眼,道:“況且你都已經是要成親的人了,麻煩你尊重一下你們家的妖王好嗎?”
我睨了他兩眼,再點點頭:“玨也挺好看的,唔,青離也長得不錯。”
白襄徹底炸毛了:“餵你不許覬覦青離!”
後來善逝忙活到半途,也走了出來,站在門口問我:“忘情丹,想要雲燼殿下忘記多久?”
我有些不明所以,白襄便解釋道:“藥師是問你想要多強的藥效,不過通常這類丹藥都是有副作用的。藥效越強,久而久之服藥的人不僅能忘了男女之情,連親情友情以及人之常情都會漸漸淡忘。直至最終變成一個完全無情的人。”
我愣了愣:“這麼嚴重?”隨後心裡權衡了一下,讓雲燼變成一個終生爲情所困的人還不如讓他變成一個無情的人,倘若是小姑也一定會跟我想的一樣,遂我又道,“就弄個永生永世都忘情的忘情丹罷。”
白襄嚎道:“鳳以尋你真真不是一般的狠啊~”
善逝重新進去藥殿以後許半天都沒有再出來。白襄帶著我在和欒宮隨處轉一轉,他八卦地問:“先前我跟藥師在外三宮選藥的時候,煉藥房被燒了,老實說是不是你乾的?當時藥師像一陣兒風一樣,一眨眼就不見了,定是又爲你善後了。”
我聳聳肩,道:“我吃飽了撐的要去燒煉藥房啊,素苒不是被罰去煉藥房燒火了麼。”
“哦原來如此”,白襄展開了無比豐富的聯想,“原來你是去煉藥房給素苒找難堪了,結果素苒不堪受辱,欲與你魚死網破,於是控制了藥爐使藥爐爆破,想把你炸成個人乾兒,沒想到藥師突然從天而降,阻止了這場琉璃界的命案慘劇。”
我抽了抽嘴角:“我覺得你要是去寫推理小說,一定能爆紅仙佛兩界的。”
“是嘛,可惜我不會寫小說。”白襄忽然又沮喪了下來,“從前在司命宮的時候,我就應該多學習,而不是怎麼想著去追女孩子。青離他寫小說就屬於仙界一流,到頭來我人沒追著也什麼便宜沒撈著。”
我補充道:“倒把你自己給賠進去了。”
白襄唏噓:“對啊,你說我怎麼就不學習學習寫小說呢。”
我了以爲然,他這離開司命宮纔沒多久,想必唏噓的不是沒有學習,而是開始想念司命宮裡的青離仙君了罷。
“對了鳳以尋,我覺得你們妙嚴宮的果酒挺好喝的,你會釀酒麼?”唏噓完了白襄便如是問。不等我點頭他又道,“我記得以前東極的羲和君上,就有一門釀酒的好本事,天上地下一絕。當時不以爲然,直至到了妙嚴宮親自品嚐了那酒滋味,才覺青華大帝真乃好福氣,能有這麼一位會釀酒又舉世無雙美麗的的龍族神女做妻子。鳳以尋你是羲和君上之後,你一定也能釀酒,味道定然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