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沒有什么岸邊燈光的海灘上,在海水中一腳一腳地邁出來,高大的男人似乎有些虛弱,他揪下頭上的毛線帽子,擰了一把水,居然又戴回了頭上。這時候已近子夜,海灘上沒有什么人,燈火也是稀疏,男人看了看夜色中沉睡著的中海市,目光里透著一股冰冷的氣息。他出奇的沉默,即便渾身濕漉漉的,但是他也沒發出什么聲音,只有不斷推送過來的海潮聲,一波又一波。
男子小心翼翼地走上了街道,回頭看著自己身后留下的一灘水跡,稍稍皺了皺眉頭。他盡量小心地躲避著街邊的攝像頭,即便這是一個陌生的城市,他也如游魚一般靈活的穿梭著。
在一處海邊居民小區附近,毛線帽的胡渣男看到了從出租車上下來的一個中年男子。那男子顯然已經十分醉了,走路歪歪扭扭。毛線帽考慮了幾秒鐘,四下張望了一會兒,然后走了上去。
醉醺醺的中年男子感到背后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他一回頭,然后就是咔的一聲!
順著中年男子回頭的這個力,毛線帽胡渣男雙手一扳,直接將這中年男子的脖子錯斷了,整個過程輕松寫意,就像一個手藝嫻熟的廚師,輕巧地將一只小雞仔的脖子擰斷一樣,中年男子沒有發出任何的喊叫聲,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死亡。
行兇者沒有任何的緊張或者興奮的表現,他再次張望了一下四周,然后將中年男子的尸體拖到了一個無人的巷子中。中年男人比他矮一些,毛線帽對此有些不滿,他將中年男人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然后換在了自己的身上。衣服有點小,但是終究是不那么濕了。搜了一下中年人隨身的東西,如所有普通人一樣,錢包、鑰匙、手機,還有半盒避孕套。
拿起那只看上去應該是某不知名國產品牌的手機,毛線帽打了一個電話。
“喂,誰啊?”半夜被吵醒的人顯然有點不爽。
“焦雷,我是拳虎。”
接電話的人立即就是一個激靈,語氣也換得熱切了一些,道:“拳虎大哥,你果然沒事,你在哪,我找小弟去接你。”
毛線帽打斷他:“不必了,看來你已經知道這批貨出事了。我想知道,在你們保證警方內部有眼線的情況下,為什么我們還會面對中國海警的陷阱?”
焦雷有些害怕,不過他還是快速地說出了解釋:“警方這次的行動十分突然,而且行動準備也十分周密,我們的眼線在之前根本不知道,行動開始后他們還被約束了行動,禁止與外界聯絡,所以我們才沒能獲得任何消息。”
毛線帽頓了頓,道:“低估了中國警方了啊。”
“我會再聯系你的,至于承諾給你的貨,白三合說話算話,我們還有渠道給你提供,但是你自己也得停止給白三合拖后腿,白三合不養廢物。嗯,還有一件事情……”
焦雷這回主動說道:“拳虎大哥說的是在海上撞您的那個有錢孫子吧。我們已經幫您查了,這孫子名叫王開,是偶然出現在那里的,什么背景還沒有完全查清楚,不過看樣子跟開發區公安分局局長宋高第很熱絡的樣子。這是我們在警方的內線透露出來的,警方看樣子在保護他,我們只問到了一個名字。”
毛線帽沙啞的聲音說道:“看起來你還不像我想象中那么沒用。不管這個王開什么背景,在白三合頭上撒野,傷了白三合的人命,這梁子是結了,而且只能以他身首異處告終。這段時間給我調查一下這個人,不用你們動手,白三合會讓他好看。”
“是是是,拳虎大哥的吩咐,我們一定照辦!”
“嗯,就這樣——嘟嘟嘟——”
拳虎將電話里的電話卡拿了出來,隨手丟進了下水道中,并將電話放回了口袋里。沉沉的夜色和昏黃的燈光中,拳虎悠悠蕩蕩地順著馬路走了下去。
————分割線————
臨睡覺之前,王開收到了“逆后宮之王”周沫的微信。
“大老公,地方我找好了,老百貨商場那邊的中海宇通廣場二樓,原本是一個商鋪,現在閑置下來了,四十多平方,一年租金5000塊,便宜吧。”
“確實,明天有空么,帶我去看看吧。”
周沫回復:“成,明兒11點,跟房東約一下,看完排練室還可以吃頓飯,我得蹭你個土豪一頓大的。”
王開明白周沫是上午十點之前不可能起床,所以也就沒有再約早,就應承下來。
這個中海宇通廣場在老城區那邊,當年中海在建開發區之前有一段時間喊著改造老城區,不過鬧出了各種亂子,本身街道窄,然后建筑密集,發展空間就有限,所以這個工程最后算是失敗了,新的市政府領導班子索性重開一局,搞了開發區,沒有繼續搞老城區改建,里面必然有個人政績的考量。
中海宇通廣場就是老城區改建中的一個典型案例,當時市政和開發商有意將這里打造成中海最大的購物娛樂消費集散地,主打的是餐飲、購物主題,也吸引了不少業主進駐。但是這里還是因為開發太早,設計不合理,再加上缺少停車位,交通擁堵等先天性的劣勢,在后來開發區建成后,大批的業主外逃。特別是政府機關和企事業單位擊中搬遷到了開發區之后,消費力中堅已經轉移到了開發區,使得老城區逐漸淪為了說是貧民窟也不算太貧,但是也絕稱不上先進的地方。
現在的中海宇通廣場,還有一個科技市場和一個家具市場在運作,原本三層的購物中心,只有一樓的門頭還有一些服裝店、手機店和飯店在營業,至于二三樓的鋪位,已經沒有什么人用了,相當蕭條。
第二天早上一早,王開從海星號上醒來,現在他是真心覺得自己跟老爹要來的那處青年公寓沒什么存在價值,海星號上各種設施一應俱全而且奢華耐用,反而名義上他的住處他卻不怎么去了。
八點來鐘盯了一會兒祁老六的人來取油,現在這活兒兩邊人都干得熟了,王開就是苦于沒有給自己打下手的,天天都在自己來盯。可是找其他人吧,他又心里覺得不穩當。由此,王開不禁希望培養一些能夠信得過的手下人。
“其實早上祁老六的人來拉油,就是做個交接,碧漪晚上就給油罐充滿油了,我可以找個人早上來看著,這樣他也不清楚這油是怎么來的。就是即便如此,這買賣也有些見不得光,還是要尋一個穩妥的人啊。”王開尋思著。
王開如約到了老城區,在中海宇通廣場那兒見到了周沫。今天溫度稍高,周沫穿得也很清涼,吊帶的淡紫色碎花連衣短裙,露出兩條白生生的大腿,看得讓人血脈噴張,她本身就是模特,身材特別棒。玉趾上踩了一雙銀色裝飾的人字拖,估計那些戀足集團軍的勇士們看了直接就要拜倒。要說周沫有什么不夠特別完美的部分嘛,那就是她的胸了,并不是特別大,王開目測也就是略微到b,話說現實中精瘦還有胸的,十個里面七個填的是硅膠。
“喲,素顏就出來了啊。”王開打趣她。
周沫露出大大的笑容,道:“這就叫自信,你看街上的妹子,要是放古代被皇帝看中了抓回去侍寢,第二天早上起來一洗臉,皇帝保管要治她們一個欺君之罪啊。”
王開卻撇撇嘴,毫不留情地揭穿她:“直接說起晚了來不及化妝就好了。”
周沫小虎牙呲出來,道:“你是不是皮癢了啊。”
王開不再逗她,道:“快走快走啦,事兒還好多呢。”
周沫很自然地走上去挽住王開的胳膊,王開并不會產生什么其他想法,周沫跟他認識也好些年了,要是能好早就好了。周沫大大咧咧的性格很適合做朋友,但是做女朋友就足夠蛋疼了。而且周沫似乎也對王開這樣的男生興趣不太大,她的胃口都比較怪,找的男人都比較奇葩。
兩人到了周沫找的那個地方,打了個電話沒多久房東也出現了。房東是個三十多歲的婦女,看上去挺家庭主婦的樣子,不太喜歡講話。王開四周一看,好嘛,這附近所有鋪位基本上都是空的,而且這一段在中海宇通廣場的里面,不在沿街的商鋪上面,所以也根本不怕躁,怪不得這個房東知道他們是給樂隊當排練室也沒意見。
“電是需要自己買嗎,有沒有電壓限制?”王開也是很細心地問。
女房東稱:“嗯,得自己跟物業買電,電壓限制沒有,不過這鋪位的電路重新扯過,如果跑太大的電壓,也許會跳閘,你要是覺得不麻煩,可以自己找電工來重新改電路。”
這個樓里基本上沒有用戶,所以業主們對于鋪位也是折騰的很厲害,像是電路什么的很多人都自己重新改過,本來是不允許的,但是物業也管不了這事兒。
王開想了想,覺得先用用看,不成再找人來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