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樣的情況,很多人又開始嚷嚷起來。
——“原來是這么回事,看起來也不可怕嘛,為什么要將這里封鎖?”
——“我覺得很假,說不定是他們合伙騙我們的。”
蘇阮看了一眼王隊長,在這時候道:“事情沒你們想的那么嚴重,但也不是那么輕松,因為感染了這種病,我們還沒有正確的應(yīng)對方式,但是我們正在努力,相信很快就能解答。”
“現(xiàn)在外面還不太安全,如果你們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人員,一定要打電話報警?!?
說到最后,連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了。
直播結(jié)束,旁邊的男子一臉的不屑一顧。
“還說我造謠,你們不是也不敢公布真相嗎?”
“我知道,一旦你們讓他們看到我們關(guān)著的那些怪物,大家都亂套了。”
蘇阮實在是聽不下去,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領(lǐng),直接就把他抵在了墻上。
男人從來都沒想過,一個女人會有這么大力氣。
一下子被嚇得懵住了。
“我讓你閉嘴,聽到了嗎?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不是我們愿意看到的,如果你不能出力,就請不要拖后腿,懂了嗎?”
男人嚇得哆嗦起來:“懂、懂了。”
就在這時候,其中一位警員沖著她道:“祁太太,專家組過來了,帶來了藥品還有設(shè)備?!?
經(jīng)過點點頭,跟著面前的警員出去,果然就看到一隊醫(yī)生已經(jīng)進來了,在看到他們之后立馬開口:“那些患者現(xiàn)在在哪里?我們想看一看究竟到什么情況了?!?
蘇阮點點頭道:“請你們跟我過來?!?
幾個專家點點頭,跟在了蘇阮身后,很快就來到了法醫(yī)所在的地方。
在看到法醫(yī)這副模樣,幾個人都震驚了。
“事情遠比我們想象當中還要嚴重?!?
“沒想到這種混合病毒會讓人真的失去意識?!?
“看來病毒影響的是人的腦部?!?
蘇阮點點頭道:“的確是這樣,我們也發(fā)現(xiàn),這些病毒主要通過血液和體液傳播,對了,停尸房還有一具尸體,眼前的這名是法醫(yī),解剖過程當中可能傷口碰到了血液,不小心感染了。”
幾個專家再次一臉震驚。
“原來如此,速速帶我們?nèi)ネJ靠纯?,或許解剖尸體能夠查到新的情況?!?
說到這里,其中一個專家立馬又開口:“對了,你們想辦法把他控制起來,我們帶了不少藥物,要給他們進行治療。”
蘇阮雖然有點猶豫,但還是點點頭道:“好?!?
幾名專家在另外一位警員的帶領(lǐng)下,前往停尸房。
王隊長在這時候道:“祁太太,把他們控制住的事情就交給我吧,反正我也有可能感染了,也不能全部放棄,我會做好防護完成任務(wù)。”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也只能這樣了。
王隊長很快穿上防護服,戴著加厚橡膠手套,然后打開門進去了。
里面的法醫(yī)聽到動靜,立馬朝著他撲來。
蘇阮皺著眉頭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法醫(yī)之所以這么狂躁,是因為他的頭太疼了,聽到動靜就撲過去,是想尋求幫助?”
“也有可能,但不排除也有攻擊的性質(zhì)。”
兩個人的話說完,法醫(yī)已經(jīng)一口咬在了王隊長的手上。
好在他戴著加厚版橡膠手套,才幸免于難。
也正是趁著這個機會,王隊長直接拿手銬將他的手銬在了背后,然后又找來繩子將他綁在了架子床上。
法醫(yī)努力掙扎,可他根本掙脫不開,等王隊長再把繩索綁得緊一些,他就不能動了。
只能從嘴里發(fā)出低低的嘶吼聲。
“好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搞定了,幸虧有橡膠手套,要不然我的手指都要被他咬掉。”
王隊長說完,把香蕉手套脫下來。
蘇阮繼續(xù)道:“恐怕其余兩個也要讓你辛苦一下?!?
“這個沒問題?!?
很快,王隊長用同樣的方式,將其余兩個也困住了。
這時候,幾個專家也從停尸房里出來了。
他們一邊走一邊討論個不休。
“要我說,就應(yīng)該用西醫(yī)治療,西醫(yī)見效快。”
“不不不,還得是中醫(yī),你知道在國外發(fā)生傳染病的事情會出現(xiàn)什么結(jié)果嗎?會讓那些感染者全都死光,才算是解除了病患。”
兩個老頭你一言我一句,爭的面紅耳赤。
其實蘇阮也非常主張中醫(yī)。
只是這些年人們崇洋媚外夸大西醫(yī),在她看來,西醫(yī)也好中醫(yī)也罷,應(yīng)該相輔相成,取長補短,以治病救人為目的才是最正確的解決方式。
于是他沖著還在爭論不休的兩位專家開口:“要我看,既然兩位都有各自的看法,倒不如各自以各自的方式來進行治療,到時候用成效來看?!?
其中一個開口道:“哎,我覺得這個主意甚好?!?
“我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蘇阮見兩位和解,又沖著他們道:“剛好這里有三位患者,你們可以各自醫(yī)治一個,至于剩下的那名,交由我們看管?!?
這話說完,沒有分配到患者的那名專家,立馬不悅了。
“據(jù)我所知,祁太太是從商的吧?一個商人想涉及醫(yī)學方面,到底是癡人說夢,還是想從中牟利?”
專家的話說完,板著一張臉,絲毫沒有半點好臉色。
蘇阮被他的話驚了。
但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淡聲道:“商人也好,醫(yī)生也罷,只要是為了救國救民,我覺得可以不分行業(yè)?!?
“胡鬧簡直就是胡鬧,我強烈要求,最后一個患者不能交給你,既然他們一個要用西醫(yī),一個推崇中醫(yī),那我就集中結(jié)合,這個患者交給我。”
蘇阮算是明白了,這個專家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也好,王隊長,辛苦你帶他們過去。”
王隊長點點頭:“你們跟我來吧?”
可是沒走幾步,王隊長突然沖著旁邊的警員道:“你應(yīng)該知道我把他們關(guān)在哪里了,還是你帶他們?nèi)ィ矣袆e的事情要處理一下。”
警員雖然不解,但還是遵從了王隊長的意思。
等到他們幾人離開,王隊長壓低了嗓音道:“快,用手銬把我銬起來。”
“怎么了?”
蘇阮一臉凝重,就聽王隊長道:“我感覺身體有些不對勁,我的血液開始沸騰了,現(xiàn)在很難受,像是要被燒開了似的?!?
蘇阮碰了一下他的皮膚,只感覺變得滾燙起來。
他立馬拿出手銬將他的手銬住,祁世墨也在這個時候拽著他,把他帶進一個單獨的房間,然后用繩子綁起來。
王隊長則努力保持理智,闡述他現(xiàn)在的感覺。
“我感覺很燙口渴,頭也有點陣陣作痛,但卻不是一直痛,像是水流,不斷的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