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曉諾已經(jīng)在醫(yī)院呆了一夜,天都蒙蒙亮了,她看著麥麥睡的香甜,便也躺下繼續(xù)睡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夏曉諾被林麥麥給搖醒了:“曉諾?曉諾?”
“啊?幾點了?”夏曉諾朦朦朧朧的揉了揉眼睛問道。
林麥麥將手中的面包遞給了夏曉諾說道:“都已經(jīng)十點多了!快起來吃早餐吧!”
“十點多了?楊驍虎呢?他怎么還沒有來?”夏曉諾狐疑的看著林麥麥說:“楊驍虎可是最最準(zhǔn)時的,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就遲到這么久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啊?那,那趕緊給驍虎打個電話問問?”林麥麥也覺得不對勁。
夏曉諾點了點頭便立刻撥打了楊驍虎的電話號碼,接過接電話的居然是楊子珊:“喂,是曉諾嗎?”楊子珊看到了來電顯示,便知道是夏曉諾!
“子珊姐姐,你怎么了?”夏曉諾聽著楊子珊微微有些哽咽的聲音便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楊子珊頓了頓,說道:“曉諾,驍虎被人打傷了,現(xiàn)在還在家里休息!你快來看看他吧!”
夏曉諾看了看林麥麥:“可是”
林麥麥立刻說:“你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我的傷口都已經(jīng)愈合了,就連醫(yī)生都說,再過幾天我就可以出院了!”
“那好!那我馬上就過去!”夏曉諾說著便掛斷了電話,對林麥麥囑咐道:“麥麥,那個藥你一定要記得吃,還有我給你買的補品,你也要吃,知道了嗎?”
“我知道了!你就安心的去吧!”林麥麥對夏曉諾說,夏曉諾便立刻拿著包包匆匆忙忙的出了病房!
“哎!但愿驍虎,這次可以看到曉諾對他的好啊!”林麥麥感嘆道!
楊驍虎雖然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但是并沒有傷到骨頭,這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楊驍虎掙扎著睜開了眼睛,看到楊子珊便問道:“姐姐,現(xiàn)在是什么時間了?”
楊子珊看到楊驍虎醒了,立刻變得欣喜起來:“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你知不知道你都嚇?biāo)牢覀兞耍⌒』⒛愀嬖V姐姐,這是誰干的?”
楊驍虎努力的想要坐起來,卻失敗了,他對楊子珊說道:“姐姐,我,我現(xiàn)在必須馬上去醫(yī)院!”
“小虎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醫(yī)生給你檢查過了,說你只是皮外傷的!”楊夫人立刻走了過來蹲下身,看著楊驍虎心疼不已:“居然下這么重的手,實在是太過分了!”
“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媽媽姐姐,我真的要去一趟醫(yī)院啊!”楊驍虎掙扎著站了起來,卻眼前一黑又暈倒了!
“小虎?小虎?”楊夫人被嚇的魂飛魄散的,楊子珊便立刻又給家庭醫(yī)生打電話!家庭醫(yī)生來了給楊驍虎開了些精心的藥,便說:“其實少爺沒有什么大礙,只是心里急躁,就容易暈倒!夫人和大小姐好好照看這,我想過幾天就沒有事了!”
“嗯!好!”楊子珊將家庭醫(yī)生送出了家門,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到了匆匆趕來的夏曉諾!
楊子珊立刻上前拉住了夏曉諾的手說道:“曉諾你來了!小虎就在里面你快去看看他吧!”夏曉諾便快步走進(jìn)了客廳,楊驍虎就在客廳的右側(cè)的客房里,因為昨晚不知道是不是傷到了經(jīng)骨,所以不敢將他挪到樓上去,便安排在這客房里!
“曉諾你來啦?”楊夫人看到夏曉諾,便立刻淚眼迷蒙的說道:“只可惜小虎”
“驍虎?”夏曉諾低聲喊道。
楊驍虎卻緊緊的閉著眼睛,如熟睡了一般!
夏曉諾一下慌了問楊子珊:“阿姨!子珊姐姐,驍虎這是怎么了?”
楊子珊回答道:“小虎是暈過去了,醫(yī)生說過幾天就會好了!”
“那就好,只是他怎么會弄成這個樣子?”夏曉諾和楊驍虎可是從小就認(rèn)識的,楊驍虎可是跆拳道的黑帶,什么散打,什么雙節(jié)棍,只要是和武術(shù)有關(guān)的他都喜歡!打起架來更的狠辣,直截了當(dāng),每次不過幾分鐘就將對手打趴下了,沒有想到這次居然會被人打成這個樣子!
“應(yīng)該是小虎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才會被弄成這個樣子的,曉諾,你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好好的照顧小虎好不好?”楊子珊看著夏曉諾,眼眸都還閃著晶瑩的淚光!
楊驍虎的父親幾天前出差了,還不知道這件事,而楊家現(xiàn)在就只剩下楊子珊和楊夫人,楊子珊忽然覺得好無助!
一向堅強的她,第一次感到這般的難過,感到自己也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其實在她和夏曉諾的心中都猜到了那個人的名字,只不過,她們都不愿意說出來而已!
楊驍虎直到那天晚上,七點多才再次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到有人坐在他的床頭,還以為是他的姐姐楊子珊,便低聲道:“姐姐?”
那人抬起頭,楊驍虎凝望著她許久,認(rèn)出了是夏曉諾:“怎么是你?”
“我來看看你!”夏曉諾微微一笑對楊驍虎說道。
楊驍虎立刻忍著渾身的劇痛,掙扎著坐了起來!
“你要干什么驍虎?”夏曉諾按住楊驍虎。
楊驍虎焦躁的說道:“我要去醫(yī)院,現(xiàn)在麥麥只有一個人對不對?”
夏曉諾安撫楊驍虎道:“驍虎沒事的,我剛剛已經(jīng)打過電話,麥麥好好的,她沒事,你不要這么緊張!麥麥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的差不多了,醫(yī)生都說她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沒事的!”
“你怎么知道沒事?你每一次都是這樣?為什么每一次你都這么任性?我說過讓你半步不移的陪在麥麥的身邊,你居然把她一個人丟在了醫(yī)院?”楊驍虎站了起來,胸口一陣陣揪心的疼痛,他掀開上衣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胸口一片淤青!
“驍虎?你別去,我去,你在這里休息,我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夏曉諾蹙著眉頭看著楊驍虎說道。
楊驍虎卻推開了夏曉諾的手,咬著牙道:“我去!你在這里好好的休息!這幾天你也都沒有睡好!還是我去吧!”
“你要去哪里?”楊子珊拿著藥走了進(jìn)來,看到楊驍虎居然站了起來,便立刻慌張的將藥放在了茶幾上,焦急的問道:“驍虎,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醫(yī)院,我不能讓麥麥一個人在醫(yī)院里!”楊驍虎固執(zhí)的,踉踉蹌蹌的走出了客廳,楊子珊想攔都攔不住他,她了解她的這個弟弟,非常的固執(zhí),又很倔強!
夏曉諾一臉的落寞,呆呆的站在床前對楊子珊說道:“子珊姐姐,我記起來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做,我就先走了!”
“曉諾!”楊子珊拉住夏曉諾的手:“小虎他”
夏曉諾淡淡一笑:“看到他沒事,我就放心了!”
“那你和小虎?”楊子珊本來想借著這個機會讓夏曉諾和楊驍虎燃起愛的火焰,沒有想到弄巧成拙!現(xiàn)在比之前還要糟糕!
“我們是朋友!只是朋友!”夏曉諾苦笑著走出了房間!
朋友?只是朋友,或許這只是最最無奈的選擇!夏曉諾已經(jīng)再也無法這么一直癡癡的看著楊驍虎的背影等待下去了,畢竟,等待,才是誰都無法負(fù)擔(dān)的未來不是嗎?
林麥麥看了看墻上的鐘,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鐘了,吃了藥的她感到無比的困倦,微微瞇上眼睛便要睡覺!
就在這個時候幾個染著頭發(fā)流里流氣的青年,悄悄的溜進(jìn)了醫(yī)院,東張西望的看著四周,發(fā)現(xiàn)和他們想象中的一樣安靜,便互相做了一個手勢就悄悄的朝著林麥麥的病房躡手躡腳的走去了!
“吱嘎”的一聲,林麥麥病房的門被打開了,林麥麥微微睜開了眼睛,看著門開了一條縫,便想或許是風(fēng)吧,便繼續(xù)睡覺!
忽然聽到了腳步聲,房間里黑漆漆的林麥麥睜著眼睛看不清是誰:“曉諾?是你嗎?”
忽然有人用什么東西捂住了她的嘴巴,林麥麥掙扎了幾下,便暈了過去!
楊驍虎開著機車火速趕到了醫(yī)院,就連最心愛的機車都沒來得及停穩(wěn),便立刻跳下了車,向著醫(yī)院跑去!
楊驍虎氣喘吁吁的趕到了病房前,查房的醫(yī)生看著上氣不接下氣的楊驍虎問道:“你怎么了?”
“我,我,我來看麥麥的!”楊驍虎咽著口水說道。
那醫(yī)生笑了笑說:“看你這個樣子,好像是急匆匆的趕過來的,怎么害怕你朋友在醫(yī)院里被綁架不成!”醫(yī)生開玩笑的說道。
楊驍虎笑著搖了搖頭,便推開了林麥麥病房的門,頓時,兩人都傻眼了!病房里空無一人,被子已經(jīng)掉到了地上,明顯這里有掙扎過的痕跡!
“醫(yī)生?麥麥呢?”楊驍虎愕然的看著醫(yī)生,醫(yī)生也吃驚的看著楊驍虎說道:“會不會是去廁所了?”
楊驍虎看著散落一地的蘋果說道:“不會!一地是出事了!”
林麥麥就這么憑空的消失了,在醫(yī)院的監(jiān)控器里也沒有拍到任何的東西,因為醫(yī)院的監(jiān)控器在九點之后便會自動關(guān)閉!或許那些人就是知道這個才選擇那個時間下手的!
楊驍虎的腦海中立刻閃過了一個人的名字,那就是陸景峰!
楊驍虎二話不說,便向陸家趕去!
到了陸家已經(jīng)是深夜十二點多了,因為楊驍虎的到來,陸家上上下下都被吵了起來,陸老爺陸夫人都迷迷糊糊的穿著睡袍就下樓了!
她(他)們看到楊驍虎很是意外,陸老爺看著楊驍虎一臉的傷問道:“小虎啊?你怎么弄成這個樣子了?”
“陸伯伯,陸伯母!我今天來是找陸景峰的!”楊驍虎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
陸夫人心想不好,這楊驍虎氣勢洶洶的模樣,不會是找自己兒子算賬的吧?一想到這里,陸夫人便立刻說:“小虎啊,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景峰早就已經(jīng)睡著了,有什么事情,我們明天再說好不好?”
楊驍虎一蹙眉道:“不行!我現(xiàn)在就必須找陸景峰問清楚!”楊驍虎無比的果決!
陸老爺緩緩的坐在了沙發(fā)上,看著一臉慌亂的妻子問道:“一定是那個臭小子又做了什么好事對不對?真是慈母多敗兒!”
陸夫人一聽便立刻拉著楊驍虎的手說道:“小虎啊,伯母知道,是景峰不對!景峰怎么可以找人打你呢,還下這么重的手,我說他了,我很嚴(yán)厲的懲罰了他,他說他以后再也不敢了!”
“什么?”陸老爺大聲吼道:“把那個臭小子給我拖下來!現(xiàn)在馬上!”陸老爺一聽,便暴跳如雷!他本就是一個容易發(fā)怒的人,一聽到自己的兒子又做錯了事情,便更加的憤怒!
陸景峰還在睡夢之中,陸夫人便立刻將他搖醒了:“景峰!景峰!景峰你快點醒一醒啊!要出事了!”
陸夫人拖著陸景峰的手,陸景峰揉了揉迷蒙的睡眼問道:“什么事情啊?非要現(xiàn)在把我吵起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我現(xiàn)在正困呢!”說著陸景峰打了一個哈欠繼續(xù)睡覺!
陸夫人一把揪起陸景峰的耳朵,陸景峰大叫著坐了起來:“干什么啊!吧什么啊媽媽!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很疼的,再說了,你把一個這么困的人叫起來,我是會短命的!”
“我看你馬上就要沒命了!”陸夫人看著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痛心疾首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