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畢,Jeremy收起小提琴,“阿姨,你覺得怎么樣?”
“很好,只是中間差了幾個音符”夏研看著Jeremy,或許可以讓他和苡楠互相切磋。
“Jeremy,你的技術(shù)提高了不少嘛”苡楠端了水和藥來到兩人面前,“媽媽,該吃藥了。”
夏研看著她,“你這孩子怎么總是忘不了藥,”話雖如此,但還是接了藥,一口氣全吞了。
“喂,好歹我也拉了這么久,你也不問問我”Jeremy笑得像只狐貍。
“喝你的水,”苡楠直接遞了一杯水,他還是喜歡開玩笑。
夏研看著兩人,一笑,“小楠,陪我出去走走。”
“恩。”
Jeremy看著兩人,“等等我。”
幾人在附近走了走,苡楠扶著夏研,半蹲著按摩,“媽媽,你的腳怎么樣了。”
“都怎么多年了,我也不希望還可以站起來”夏研一嘆,眼中盡是遺憾。
苡楠加快力道,“現(xiàn)在怎么樣?”
“還好”夏研拍著她的背,“小楠,差不多了,你先起來。”
Jeremy扶著苡楠,囑咐道:“當(dāng)心點。”
“沒事,”苡楠避開他的幫忙。
“要不我拿著樹枝牽著你,”Jeremy開著善意的玩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
苡楠也開著玩笑,“呵呵呵,”要真是這樣就好了。
“要是Vincent連樹枝都省了,”Jeremy眉毛輕挑,嘴角微微上揚,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苡楠柔弱無力的說,“你為什么總要扯到伊凡身上。”
“是你不得不讓我扯的”Jeremy邪魅一笑,“怎么?生氣了。”
苡楠搖了搖頭,推著夏研,反正都是她的問題,有什么可生氣的。
Jeremy緊張起來,大手一伸,“vanish。”
“什么!”苡楠回過神。
Jeremy急忙解釋,“我剛剛不是那個意思。”
苡楠搖了搖頭,無力的道,“Jeremy,我覺得自己好像惹了一堆的麻煩,好像一個惹禍精。”
“差不多”Jeremy也不忌諱直接開口,估摸著時間,“vanish!我們今晚吃什么。”
腦子一轉(zhuǎn),苡楠突然開口,“要不要我親自掌廚。”
Jeremy一愣,急忙別開臉,“你做的能吃嗎?”
“你剛剛說什么”某人瞪著Jeremy。
他嚇得急急改口,“我說今天天氣不錯”。
“呵!”苡楠看了看Jeremy,微微一笑,就知道這貨沒想什么好話。
夏研看著兩人,“好了,我們先回去。”
晚上,Jeremy等夏研休息后來到苡楠的房間,“怎么還不睡。”
“你怎么還沒走”苡楠看著一大堆的資料。
Jeremy一愣,望著她,“你就這么想讓我走。”
“是。”
Jeremy愣了一下,“喂喂喂,每次看到你你總沒什么好氣,要是…”
“夠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提他”苡楠‘啪’的一聲打在桌子上。
Jeremy怔了片刻,“喂,開玩笑的,不至于這樣吧。”
苡楠盯著電腦發(fā)了一會兒呆,“如果…如果我要解除婚約。”
Jeremy愣了一下,試探道:“喂,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我是說如果,如果我要解除婚約我該做哪些準(zhǔn)備”苡楠緊緊地咬著下唇。
“你不是吧,我只是跟你開玩笑,你不會因為我才會跟他解除婚約吧”Jeremy眨了眨眼,手微微顫了顫,“還是說你們之間出什么問題。”
“我們之間很好。”
Jeremy眨了眨眼,緩緩地坐在苡楠身邊,“我在你臉上看不到任何的喜悅,你們真的好嗎。”
“我拜托你不要問了。”她不想再聊這個話題。
Jeremy僵立在原地,目光落到苡楠的電腦屏幕上,這是一張彩超圖,從彩超上隱隱約約看出胎兒已經(jīng)有7個月了,而且還是雙胞胎呢。
陪著彩超還有一段文字,上面標(biāo)注著懷孕周期…總之該有的什么都有,不該有的也有。
“余冰雁”苡楠揉揉眼眶,皺了皺眉,為什么要把檢查報告發(fā)給她。
“醫(yī)生再三強調(diào)胎兒不穩(wěn)、容易流產(chǎn),”Jeremy念出聲,“難不成…”
Jeremy的話拉回她的思緒,苡楠繼續(xù)打開幾封郵件,“伊凡在我床上,你看看,他睡著的樣子多可愛。”
“看到了嗎,這是我的床,我的床,東伊凡,你的青梅竹馬,現(xiàn)在就在我的床上,賤人,你看到了嗎。”
“他根本就不愛你,他娶你不過是為了你名下的股權(quán),可憐的傻女人,哈哈哈哈哈。”
這邊的余冰雁傳送完照片又發(fā)了很多條挑釁的郵件,她期待著苡楠被她氣的發(fā)瘋發(fā)狂打電話跟東逸凡打電話,他們二人鬧得越僵她就越是得意和開心。
等了一會,余冰雁生氣的從床上翻起來,為什么,苡楠為什么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一點反應(yīng)。
苡楠急忙刪掉郵件,同時連帶著把挨著的郵件也一齊刪掉,冷著臉,看不出任何的表情,“Jeremy,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Jeremy在臥室門口猶豫片刻,“那你就這樣受著痛著。”
“等我解決完協(xié)會的事之后,就徹徹底底的了斷這段感情”苡楠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冷冰冰的吐出這幾個字。
Jeremy臉色一沉,冷冷的對著她說:“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忙,我一定竭盡全力幫你。”
“謝謝”苡楠莞爾一笑。
“那我先走了。”
“恩,路上小心”苡楠在大門送走Jeremy。
Jeremy瘋狂的開著車,咬牙切齒的從齒縫間吐出這句話,“Vincent,你不配擁有她。”
苡楠目送他離開,走出大門,撥通一個電話,“是我”。
“怎么了”秦偉宸語氣不善,現(xiàn)在還知道給他打電話,不是和Jeremy很好嗎,現(xiàn)在又為什么要來找他。
“我在圣安德魯?shù)诰盘柦指浇囊粋€公園,我在那等你”說完這句話,她就掛斷電話。
秦偉宸惱羞成怒,這丫比他的脾氣還牛。
公園。
秦偉宸隔著不遠(yuǎn),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苡楠,怎么還待在這里。
“來了”苡楠放下手中的啤酒。
秦偉宸皺眉,她身邊堆著兩箱啤酒和一些小零嘴。
苡楠開了兩瓶,遞給他一瓶后,自己仰頭喝了起來,“哇,好爽!”
秦偉宸坐在她身邊,拿起啤酒,仰頭喝酒,深沉的目光中含著一絲擔(dān)憂,“大晚上的發(fā)什么瘋。”
苡楠撐著下巴發(fā)了一會兒呆,問:“要不要。”
秦偉宸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動作。
“不喝我喝”苡楠又開了一瓶啤酒。
秦偉宸皺了皺眉,這丫發(fā)什么神經(jīng)。
“你有沒有試過一個懷孕的女人,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你面前,說懷了你未婚夫的孩子”苡楠自言自語,“這女人還把胎兒報告發(fā)到你的郵箱,人家懷的可是雙胞胎啊。”
秦偉宸一愣,不吭聲地喝酒。
苡楠仰頭喝酒:“不僅如此,這女的未婚夫還以為她什么都不知道。”
秦偉宸聽出里面的異常,搶過她的酒瓶,哪是喝酒,分明是借酒澆愁。
苡楠的聲音有些顫抖,“余冰雁不知道的是他們之間的事我一清二楚,那晚,我就站在門外。”
“別喝了”秦偉宸冷冷地瞟了她一眼。
苡楠撲哧一笑,“呵呵呵,秦偉宸,你說…余冰雁是不是很傻,她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實我比她還要清楚。”
“蕭雅,你醉了,不要再喝了”秦偉宸愣了一下,扭頭看著她。
苡楠笑道,“我沒醉,我一點都沒醉,我好的很,一點事都沒有,你看我還能給你唱歌。”
“別唱了,大晚上的”秦偉宸急忙拉著苡楠。
“放心,你唱給你聽…”
“你”秦偉宸無言。
苡楠哇哇哇的開口,“一個人的情歌,唱響寂寞的夜晚,天空也哭,坐在摩天輪哼唱,不停旋轉(zhuǎn),情斷下一站,能不能夠聽我唱完這情歌…”
“夠了,我送你回去,回去再說。”秦偉宸知道她喝多了,說話也迷糊。
“不要,我不要…”苡楠抬眸看了他一眼,秦偉宸不經(jīng)意對上她的眼,就像看到一泓清泉,倒映著雨后的彩虹美麗燦爛。
苡楠不知喝了多少,顫巍巍地站起來,秦偉宸一把將她拉到懷里,苡楠的雙手像蛇一樣纏上他的脖子,溢著酒香的唇貼進(jìn)他的唇。
秦偉宸抿緊嘴唇,想將她推開。
苡楠打了一個隔,推開秦偉宸,“呵呵呵,秦偉宸,我看出來了,你喜歡我。”
秦偉宸一愣,壓抑著滿腔怒氣,可又不能掉頭離去,萬一放她在這里出了事,那該怎么辦。
沉默片刻,背著她往外走,苡楠有些興奮,嘴里唱著一個人的情歌。
剛出公園,秦偉宸搖了搖背上的苡楠,只是她睡著了。
秦偉宸本來想送她回別墅,最后覺得不妥。要是被她家里人知道,不知道怎么對付,又想送她去Jeremy那,可一想到Jeremy對她的態(tài)度還是覺得不妥,最后還去酒店,等她酒醒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