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風皇者?”邢銘的眉頭不禁微微皺起,看著黎嫣手中畫著自己與珠蛤、黎嫣的畫像,說道:“這成風皇者不就是顧天元的主人嗎?”
“是的,主人。”黎嫣微微點頭,說道:“奴婢以為,這成風皇者定然是因為顧天元被殺而大發(fā)雷霆,所以這才懸賞通緝主人,只不過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這里是靈界西北部,乃是莊伯顏的地盤,成風的通緝竟然發(fā)到這里來了,難道莊伯顏就沒有什么表示嗎?”
“什么表示!”珠蛤看了一眼黎嫣手中的畫像,冷哼道:“成風是我們的敵人,莊伯顏又與我們沒有半點關(guān)系,嚴格的說起來,他們都是沆瀣一氣。實際上,我估計莊伯顏恐怕比成風還想把我們抓住,因為這看起來幾乎就是成風在白送給莊伯顏懸賞!”
邢銘有些好笑的將畫像從黎嫣手中拿了過來,徐徐展開,仔細的端詳著畫中的三個人物,眉頭不時的微微皺起,很快又舒展開來。
“這畫像他們是從哪里搞來的?”邢銘的臉上帶著不滿的神色,指著畫中的人物說道:“你看這三個人畫的,和我們哪里相像了?水準太差!”
珠蛤與黎嫣同時愕然的看向邢銘,不明白他怎么會突然說出這話。
看到這一人一獸愕然的神情,邢銘頓時笑道:“不用這樣看著我,我也只是想緩和一下氣氛而已。不用擔心,即便是發(fā)出了通緝又能如何,只要我們有足夠的實力,哪怕是成風皇者親自來了,也不能拿我們怎么樣!”
“沒錯!”珠蛤重重點頭,興致高昂,說道:“什么狗屁成風皇者,不過是依仗著靈界的充裕能量與有利條件,才達到皇者的境界,如果是在其他的低級位面,他能不能成為武神都不好說,又何談皇者?”
邢銘微微搖頭,道:“話是這樣說,但是外界的環(huán)境如何,卻是客觀存在的,在這一點上,就是如此的不公平,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珠蛤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下去。
實際上,對于被困在蒼穹大陸的魔獸山脈長達萬年的時間,珠蛤一直都是耿耿于懷的。哪怕南鎮(zhèn)在聚靈逆行大陣之中又布置了一個聚靈大陣,可是那其中的靈氣濃度和靈界甚至是玄界比起來,實在是差的太遠。
如果當初沒有被困在其中,而是跟隨著南鎮(zhèn)離開了蒼穹大陸去靈界或者是玄界的話,如今萬年的時間過去,天知道自己的實力會提升到何等恐怖的程度!
邢銘也多少知道一些珠蛤的想法,因此,他并沒有再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而是說道:“你們不用再出去了,陪我一起留在這里閉關(guān)修煉,這附近我都已經(jīng)布下了防護陣法和聚靈大陣,除非是有絕強的高手來犯,不然的話我們根本不必理會!”
珠蛤點頭道:“我也正是此意,等我們的實力再強大一些,誰敢來犯,就格殺勿論!”
看著邢銘那平靜的面容,以及珠蛤那殺氣騰騰的樣子,黎嫣的心中卻忽然咯噔一聲,心臟在這一瞬間,劇烈的跳動了幾下。尤其是當她聽到‘防護陣法和聚靈大陣’這幾個字的時候,她心中的震驚情緒,更是無法形容!
如果在靈界中隨便找一個人,問他‘防護陣法和聚靈大陣’是什么東西,這個人或許十有八九會不知道,因為靈界中從來沒有這樣的說法或者是稱呼。
但是,別人不知道,卻不代表黎嫣也不知道。實際上正好相反,黎嫣不但知道,而且還知道的十分詳細!
原因就在于,黎嫣曾經(jīng)和曹岈余震二人是同伴!
余震身為顧天元的奴隸,在靈界的武神之中已經(jīng)算是上層的人物了,因為他所接觸的,大多都是一些高階武神甚至是戰(zhàn)者,因此,他所知道的消息,也要遠比普通的武神知道的多!
而這‘防護陣法和聚靈大陣’,余震同樣知道,他不但知道,而且還告訴了曹岈和黎嫣!
根據(jù)余震所說,‘陣法’這個稱呼,在靈界中極少存在,換句話說,靈界中有陣法,但是,卻絕對不叫‘陣法’,而是叫做禁制!
‘陣法’這個稱呼,在別的地方更是沒有,唯獨一個地方——蒼穹大陸!
是的,蒼穹大陸!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蒼穹大陸似乎突然崛起了一個驚采絕艷的少年,這個少年名叫邢銘,乃是蒼穹大陸一個帝國將軍的公子。他的舉起,讓整個大陸為之震驚!
而邢銘賴以成名的絕技,就是陣法。當然,根據(jù)余震的說法,邢銘所會的陣法,實際上就是靈界中的各種禁制。
對于邢銘的突然崛起,黎嫣倒是可以理解。
因為幾乎靈界的所有人都知道,禁制在靈界也絕對不是尋常就可以見到的,因為只有在雷帝的地盤上,而且還是在雷帝所在的風雷山之外,才有禁制,靈界的禁制也是因為雷帝為顯現(xiàn)的威名。
在靈界的其他地方,是沒有禁制的,因為據(jù)說這禁制在正靈界中也就雷帝一個人會,神秘無比,其他人即便是想學,也學不到。
試想一下,靈界都是如此,就更不用說蒼穹大陸了。
但是,蒼穹大陸的邢銘偏偏就會布置禁制,也就是別人口中的陣法!如此一來,又怎么會不讓人感到震驚呢?
更為重要的是,靈界中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也不多,但是因為顧天元似乎和莊伯顏的奴隸走的很近,所以余震也跟著知道了不少的消息。也正是通過余震的口,黎嫣才知道的這些。
她心中訝異無比,因為她一直認為自己的主人名叫天機子,可是,他用的卻是蒼穹大陸的說法,而且,他似乎真的會陣法……禁制!
“自己的這個主人,究竟是什么來歷?”黎嫣呆呆的想著,就不禁有些出神。
“黎嫣,想什么呢,怎么不走了?”邢銘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黎嫣頓時猛然一驚,慌亂的看了邢銘一眼。
“奴婢這就來!”黎嫣慌忙說了一句,隨后趕緊跟了上去。只是,她心中的疑惑,卻是愈發(fā)的濃了。眼前這個名叫天機子的主人,究竟是什么來歷?天機子是他真正的名字嗎?
不知道為何,黎嫣的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了余震曾經(jīng)對她描述過的邢銘,“那是一個天縱奇才的少年,還不到二十歲,但是卻威震蒼穹大陸,甚至連我們靈界中下去的武神,都再也沒有回來!據(jù)傳說,邢銘似乎還可以腳踩飛劍,速度極快,等閑的武者根本連他的影子都看不到!”
這番說法,無疑說明了邢銘的年齡以及其他的不少特征。
……腳踏飛劍!
黎嫣心中又是咯噔一聲。
她終于明白,為何從剛一見到邢銘的時候,自己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后來雖然見到了邢銘腳踏一把晶瑩剔透的寶劍,只是覺得怪異中帶著一點熟悉的感覺,但是卻沒有敢往這方面想。
可是現(xiàn)在看起來,陣法、飛劍、不到二十歲的少年高手……這種種特征都顯示著,主人與傳說中蒼穹大陸的那個邢銘,是何等的相似!
……難道,主人的名字不叫天機子,而是叫邢銘?他真的就是那個邢銘嗎?
黎嫣的一顆心砰砰的快速跳動了起來,如果自己的主人真的是叫邢銘的話,那也就意味著,他就是蒼穹大陸的那個超凡少年,也是莊伯顏的死對頭!
可是就在這之前,邢銘剛剛得罪了黎皇!
這也就是說,靈界三主,他已經(jīng)得罪了其中兩個,雖然這兩個的實力要比雷帝差上一些,可是,這靈界三主之中的隨便哪一個與皇者比起來,也是天壤之別。他們殺死一個皇者,簡直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輕松!
ωωω⊙ttκan⊙¢ 〇 而這樣的敵人,邢銘有的還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一想到這里,黎嫣的臉色就變得很是精彩,那不是兩個武圣或者是武神,而是靈界三主之二啊,該如何應(yīng)對?
黎嫣心念急轉(zhuǎn),下意識的跟在邢銘的身后,甚至等來到了茅草屋門前,連邢銘停下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就這么直直的撞了上去。
“啊!”撞在邢銘的后背,黎嫣才猛然驚醒過來,慌忙跪下:“主人,奴婢該死!”
邢銘皺眉擺了擺手,對于靈界的這一套,他還真是不適應(yīng),如此森嚴的等級制度下,奴隸稍微沖撞了主人,竟然都害怕成這個樣子,還真是……
“起來吧,以后不必這樣,我并沒有拿你當奴隸,而是把你當成了同伴來看待!”邢銘誠懇的說道。
黎嫣立刻誠惶誠恐,說道:“主人折殺奴婢了!”
“那好吧,隨你吧,反正你只要知道,我真的沒有把你當成奴隸看待,如果有一天你覺得不習慣,或者是不愿意跟著我了,那你隨時可以離開!”
邢銘頓時無奈,搖了搖頭,也只能任她去了,自小便養(yǎng)成了這樣的習慣與觀念,即便是想要改變她,也不是一時就能改過來的。
他卻不知道,他的這種與靈界格格不入的態(tài)度,再次讓黎嫣意識到,她的這個主人,應(yīng)該不是靈界中人,反而很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那個人——蒼穹大陸的邢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