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那九鬼血煞陣下,青云山死傷慘重,眾人迫不得已,紛紛退至青云寨大廳尋求庇護。
張克一邊瘋狂揮動手中九環大刀斬殺鬼物,一邊有些歇斯底里地問一旁的二哥趙賢,“二哥,這到底是什么陣法?”
另一旁的馬哲,也憤怒舉起鐵棍砸向撲過來的鬼物,“是啊!二弟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怎么如此厲害?”
趙賢面色凝重說道,“大哥,三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九鬼血煞陣,是一種極其邪惡邪惡的陣法,布陣時以天地為基,啟動時以吸收天地靈氣為始,運作時以陣中生靈為食,終止時以陣中無生為終。”
馬哲與張克兩人聽后十分震驚和憤怒,震驚的是世界上居然有這種陣法,憤怒的是居然有人用這種陣法對付他們,這要多大的仇恨啊!
但兩人震驚與憤怒之余,還是想不到是誰與他們有這么大的仇恨,畢竟他們這么多年得罪了不少的人,不過卻從來未遇到這種事情。
“二弟,你看此陣是何人所布,又有什么破解之法?”
“大哥,此陣是一種邪陣,按道理來說是不可能出現在天禹宗所管轄的國家之中,但如今看來此陣極有可能是尚魔教的人所布。”趙賢也為自己說出的話感到震驚,他們怎么會與這尚魔教有所牽連。
“尚魔教?”馬哲聽到后大駭,這尚魔教可是這天宇世界的第一魔教,話說幾萬年前可是只手遮天,不過到了最近幾百年正魔大戰,這尚魔教被打得元氣大傷,早已不再強盛。盡管這正派早已下達了對尚魔教的追殺令,不過這也絲毫不影響這尚魔教恐怖。
馬哲接著還想問,這尚魔教為何要攻打他們青云山,突然想到一件事,就好像恍然大悟,“二弟,你說這尚魔教此來是不是為了這祭魔碑?”
趙賢略驚,沒想到自己大哥與自己想到了一起。“大哥,你猜得不錯,這祭魔碑傳說可以找到其它的殘碑碎片,一定對這尚魔教有著巨大的幫助。”
張克聽到自己大哥與二哥談話,心中不免大生悔意,后悔自己一時魯莽劫了鏢,導致青云山遭此大難。
馬哲看了看四周血戰的兄弟,猶豫了一下。趙賢把這一切都看在了心里,“大哥,我想你是想把這祭魔碑交給外面的人,讓他們放過我們。”
看到自己二弟猜到了自己的心思,馬哲也不驚訝,是啊!看到自己的兄弟在這里慘死,還不如把祭魔碑交出去,為自己兄弟求一線生機。
趙賢明白自己大哥的心思,糾結著自己是不是該把自己心中所想說出來。
馬哲看到自己二弟的表情,立刻就說道,“二弟,我知道你想說‘就算我們把這祭魔碑交給外面的人,以這尚魔教心狠手辣的作風,是不會放過我們,他們是不會讓祭魔碑的消息泄露出去的,對不對二弟?”
“大哥既然你已經猜到,想必該怎么做,你心中也該有決定了。”趙賢無奈的說道,這種想法不僅自己大哥有,自己也有,他也不想自己這些兄弟白白送命。
馬哲聽到這些話,好像下定決心一樣說,“那就讓我們死戰到底吧!”
“大哥,也不必如此悲觀,只要我們能堅持住,我想此陣不時即破。”趙賢有點莫名地說道。
馬哲有點欣喜,這二弟有辦法破陣。“二弟,你破陣的辦法是什么?”
“一是堅持下去,二是等外邊的人破陣。”
馬哲有點不明所以,自己二弟最近說話總是有點莫名其妙。
“大哥,只要我們堅持下去,等到這陣法能量耗盡,這陣法就會不攻自破。”
“歐,那我們要等到什么時候?”馬哲好奇道。
趙賢黯然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只要有外面有人破陣很快就可以了。”
虛無縹緲,亂七八糟。這是馬哲對于自己二弟方法的評價。
趙賢好像把這一切都預料到一樣,“大哥,你可是忘了李憶?”
馬哲若有所思,“李憶,他怎么會來?”
“大哥,不要忘了,李憶如果見我們許久沒有把鏢送回,他一定會再次前來的。”趙賢看向遠方,在期待著什么,盡管虛無縹緲,但他必須為自己和兄弟們贏得一線生機,那就是堅持。
青云山數里之外,一人一馬快速奔襲。很早李憶便注意到青云山上的灰色光幕,盡管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可從潛意識中他知道,那就是導致青云山災難的罪魁禍首。
李憶從那片灰色光幕中,感覺到了陰暗,邪惡,恐怖與死亡。盡管有一些心里作用,但他還是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為青云山拼死拼活,雖說這青云山救了自己,可自己也犯不著為他們去死。
李憶沉思在其中,突然間他猛地驚醒,心魔入體。就在剛剛,他發現自己道心不穩,差點走火入魔。
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情,李憶心有余悸,自言自語道,“看來自己還是經歷太少,這次差點為心魔所乘。”
話畢,李憶丟下馬匹,悄悄潛上青云山……
不一會兒,李憶便看到一個黑衣人,站在那里四處觀望。李憶比較了一下兩人的實力,黑衣人是本相八鏡,自己是本相九鏡,怎么才能一擊干掉此人,而不被他人發現?
突然心生一計,李憶在草叢中蹲下,撿起一個枯枝,向一旁拋了過去。
“啪!”的一聲響起,黑衣人聽到后就過來檢查。
李憶看著黑衣人慢慢走近,慢慢開始蓄力,他只有一次機會,如果一擊必殺還好,反之,自己就要遭到圍攻,性命難保。
黑衣人過來了,李憶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他感到了興奮,好像看到了那個人在自己手中死去。
李憶此刻似乎忘記了自己要做什么,他只想殺死面前的人。
就在黑衣人走到枯枝發出聲響的地方,發現沒有什么打算轉身回到原來的地方,他看到了面前一個黑影突然出現,一只手抓向自己的脖子,但是意外的是,此手再次變幻,成掌刀砍向自己的頸后。
李憶做完這一切冷汗淋淋,他發現自己居然如此渴望殺死面前這個人,他為自己有這種想法感到可怕,他想不到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嗜血。
李憶感覺自己需要冷靜,他不想變成一個只知道殺戮的傀儡。他深呼了一口氣,接著繼續向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