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冷意很明顯,我不由的的打了個冷顫,看來那個戴帽子的男人對陳柏突然出來想要帶著大家出去很是生氣,他散發出來的股可怕冷意很明顯是想警告陳柏不要多管閑事。
戴帽子的男人肯定不簡單,他明顯不是在針對我,但是那股冷意還是讓我受不了,凍得很。小黑貓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眼中露出一絲怒意,朝戴帽子男人那里望了一眼,然后有些擔憂的看著我,對我叫了一聲之后,就跑到了我懷里。
我抱著它,不知道怎么回事,抱著它之后,那股冷意竟然減緩了很多,一股暖流在我體內飛速流竄,把寒意都從我體內驅趕走了。只是此時,除了我之外,車上的其他人也察覺到了溫度的變化。
“奇怪,你們有沒有感覺到車里突然變冷了不少?”有個女人捂著被子,一臉疑惑的問道。
其他人也十分奇怪,“對呀,我也感覺到了,跟冬天似的。”
車上的人有所發現也在所難免,以為現在車里的溫度這么冷,和之前車里的溫度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時候,站在駕駛座旁的陳柏冷哼一聲,沉著臉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車上的人立馬都安靜了,緊張疑惑的望著陳柏,不知道他突然之間說這樣一句話做什么。我心里清楚,陳柏這是在警告那個戴帽子的男人,讓他不要在作怪了,既然陳柏已經打算要帶著這整車的人離開這段詭異的路了,他也沒必要在向先前那樣仍由這個戴帽子的男人隨心所欲了。
不知道是不是陳柏的警告起了作用,很快車上的那股冷意就漸漸消失了,車里又恢復了正常的氣溫。我緊張的心情終于是放松下來了,說實話剛剛我深怕那個戴帽子的男人一怒之下在車里和陳柏動手。要是真的這樣的話,我倒還好,至少還能自保,而且還有小黑貓陪著我,但車上的其他人恐怕就要遭殃了。
戴帽子的男人忍下來了,這就是好事,我真心不希望再出什么意外,只想趕緊坐著車到達目的地。
見戴帽子那男人沒在繼續發功陳柏的臉色才微微緩和了一些,回過頭去看著車前的道路,然后一邊盯著手上的羅盤看。“一會我讓你往哪開就往哪開,不管前面有什么都一直開,明白了嗎?”他頭也不抬,對身旁開著車的司機說道。
司機點了點頭,說明白了,畢竟現在陳柏可以說是我們一整車人的希望,大家都期待著他能帶著我們離開這段詭異的路。
此時,不僅是我在認真的看著陳柏怎么做,車上的其他人也都盯著陳柏,都想看看陳柏到底是怎么做的。我看是因為我要學習這些東西,而他們則完全是出于好奇。
陳柏盯著羅盤看了一會,然后抬起手來指了指左邊。“現在往那邊開。”
“啊?你是不是搞錯了,那邊哪里有路。”司機瞟了一眼左邊,愣住了,十分納悶的說道。
我們的左邊的確沒路,而是溝壑,車子開過去的話絕對要翻。不僅是司機,就連車上的人都慌了起來,吵著說陳柏瘋了,讓司機不要聽陳柏的話。
“這不是扯淡么,就算我們出不去,也不用帶著我們自殺吧。”有人不滿的抱怨道。其他人也接著說了幾句,總之大體意思就是讓司機不要聽陳柏的。
陳柏也沒理會車上這些人抱怨,看了司機一眼,沉聲認真的說道:“你覺得我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更何況現在除了相信我,你還有其他辦法么?要不要出去,你自己選吧。”
說完之后,見司機還是沒有表態,也沒有把車開往左邊,就沉著臉轉過身準備走回來。不過在他剛邁開步子的時候,司機慌忙把他叫住了。“行行行,我就相信你一次吧。媽的,大不了我們一起死在這里。”
司機下定了決心,點了支煙,然后猛的把車往左邊拐了,踩著油門開了過去。這下車上的人都慌了,嚇得半死,紛紛大叫著說司機瘋了,還有讓司機趕緊停車的。但對著這些聲音司機充耳不聞,依舊踩著油門。
眼看車子就要沖出公路了,公路外的溝壑就在眼前,就算我心里相信陳柏,這種時候我也不敢再繼續看下去,趕緊閉上了眼睛,默默的在心理期待。車上此時混亂起來,有人的大叫聲,哭聲,還有謾罵的聲音。
我閉著眼睛緊緊等待,緊張得要命,但遲遲沒感覺到車子掉落進溝壑里的情況。正疑惑,接著便聽到了驚奇的感嘆聲。“我的媽呀,這時什么情況,我沒看錯吧?”
“他說的沒錯,這里竟然真的有路可以走。”
聽到車上其他人的聲音,我睜開眼睛,果然看到車子依舊在公路上,我們什么事都沒有。就連司機也在前面感嘆連連,說真是奇了怪了,今天這怪事真是絕了。
有了這次的成功,現在大家對陳柏的話更是堅信不疑,看著他都露出信任的目光,完全沒了之前的質疑。
“真有你的小伙子,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的,本事倒不小。”司機看了陳柏一眼,說道。“我們現在是不是算是從你說的那個陣法里出來了?”
陳柏依舊沉著臉,搖了搖頭,說還沒有,讓司機繼續往前開就行,一會要是還要往其他方向走,他會指出來的。就這樣,陳柏在司機旁邊看著手里的羅盤,是不是會指個方向讓司機往那開。司機也沒再有絲毫的猶豫,陳柏指哪他就往哪拐。
只是每次轉方向,都會讓我們一陣心驚膽戰,不過和第一次一樣,都會什么事都沒有。在陳柏的指揮下,司機開著車帶著我們一車人七拐八拐的,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后,我們總在前面看到了一絲久違的燈光。
“行了,我們現在應該已經從那個陣法里出來了,現在的路要怎么走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了,繼續好好開吧。”陳柏收起羅盤說了一句,然后走了回來。
回到了正常的公路上,司機開了一會,就驚喜的說道。“哈哈,沒錯,這里我記得,我們就是要走的這條路,看來我們真的從剛剛那個鬼地方出來了。大家放心,這次絕對把大家帶到車站。”
得到了司機肯定的答復,車上的人一陣驚呼,紛紛露出欣喜的表情,很是激動,對著陳柏說感謝的話。陳柏只是對他們點點頭,沒再開口說什么。
這時候我們發現不管手機還是手表都恢復了正常,時間在走,手機的信號也有了。我看了一下時間,現在真正的時間是凌晨一點多,也就是說從我們被困在那段路上開始到現在只過了大概一個小時,擋在那段路上的時候,我們明明感覺都過了很久,甚至覺得天都應該亮了,看來陳柏說的沒錯,那是陣法給我們帶來的錯覺。
車上的人都很驚奇,覺得不可思議,說這輩子都沒見過這種怪事,我想今晚的遭遇恐怕會成為他們這一輩子難忘的記憶。
回到了正常的公路上,基本上道路兩邊都有路燈,而且四周的環境也沒那么荒涼詭異。平復了情緒的大家,都在床鋪上睡著了,車里漸漸恢復了安靜。我也躺在床鋪上,抱著小黑貓準備好好的休息一下。
只是,從剛剛開始就感覺到有一雙眼睛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和陳柏這里看,我知道肯定是那個戴帽子的男人。估計他還對陳柏懷恨在心,不知道等我們到了車站后,他會不會報復。我擔心的想著,不過陳柏倒是像個沒事人一樣,完全無視戴帽子男人投來的目光,已經躺在床鋪上睡著了。
漸漸的,我也被困意席卷得受不了,打了幾個哈欠。小黑貓望了我一眼,關切的叫了一聲,似乎是讓我不要擔心安心睡覺,有它在不要怕。我笑了笑,摸了摸它的頭,然后閉上眼睛沉沉的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車還在路上開著,我看了一下時間,是早上十點半。車上不少人都醒了,正聊著什么,完全把昨晚可怕的遭遇拋到了腦后。
陳柏也醒了,正躺在床鋪上拿著手機看,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司機這時候,很開心的和我們說大概中午十二點左右,我們就到站了,讓我們做好準備,車上的人聽了都一陣歡呼。
果然,在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我們到站了。下了站之后,陳柏帶著我匆匆離開了,也沒讓車上的其他人和司機知道。因為司機說一會會有警察過來錄筆錄,畢竟昨天車上失蹤了幾個人。這么麻煩的事情,陳柏和我當然會等在那里,更何況就算把情況一五一十的說給警察,警察也不會相信。
離開車站后,陳柏皺著眉頭,小心的提醒我讓我加快腳步。我疑惑,問他怎么了。
“那個戴帽子的男人跟來了,小心一點,一會我倆想辦法甩掉他。”陳柏臉色凝重,笑聲說道。
我心想果然沒錯,那戴帽子的男人沒打算就這樣輕易的放過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