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驚失色,急得要命,剛剛自己不知道吸了多少這煙,一聽‘迷魂煙’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這下可糟了。情急之下,把外婆塞到我嘴里的那東西給完全咽進(jìn)了肚子里,喉嚨里傳來一陣要命的苦味,差點(diǎn)沒吐出來,咳了幾聲。
“沒事,把這藥丸吃了就行了。”外婆拍著我的背,說道。
果然,我原本昏沉沉的腦袋已經(jīng)恢復(fù)了清醒,而且在樹林里我聞到的不再是那迷人的香味,而是一股難聞的腥臭味,聞了一會我就受不了,趕緊把鼻子給捏住。
“什么味道啊,這么臭?”我皺著眉頭問道。
外婆說這才是‘迷魂煙’真正的味道,之前的我聞到是香的,那是因為我已經(jīng)被煙給影響了,這才是它原本的味道。
“額......”我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她告訴我,這‘迷魂香’是一種特殊的邪藥,把蜈蚣和蟾蜍的卵搗碎,再加上幾種具有毒性的草藥粉末混在一起制成丸狀。只要用火點(diǎn)燃,它散發(fā)出來的煙霧就是‘迷魂香’。這種邪藥不但能起到迷惑人心神的作用,嚴(yán)重的話會直接讓人精神失常,最后瘋狂而死。
想不到這‘迷魂香’這么邪性,我不禁一陣后怕,剛剛要不是外婆及時捂住我的口鼻,還給我吃了藥丸,恐怕后果不堪想象。
樹林里雖然一片漆黑,但奇怪的是我們卻能清楚的看到樹林里的所有情況。我看到跟我們來的那十幾個人,此時正神色迷離,露出一副很享受很癡迷的模樣,他們還拼命的聞‘迷魂煙’的味道。
我了解他們此刻的感受,那味道就像是能引人上癮一樣,根本停不下來。
“外婆,那他們怎么辦?”我擔(dān)心的問道,看他們現(xiàn)在一個個的表現(xiàn),就不太正常,肯定是已經(jīng)受到了‘迷魂香’的影響。“你給我吃的那東西,為什么不給他們?”
“來不及了,而且我身上也沒那么多藥丸。”外婆無奈的說,有些愧疚。“早知道,就不用讓他們跟來了,那些人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周全的防備。”
這時,樹林里不知從哪傳來一陣?yán)浜呗暎锹曇衾淅涞模粠б唤z一毫的感情,我不禁打了個冷顫。
突然,一陣刺耳的搖鈴聲從黑暗中傳來,回蕩在漆黑的樹林里,我捂著耳朵,感覺自己耳膜都快要被這刺耳的鈴聲給震破了,更可怕的是這刺耳的搖鈴仿佛有著一股魔力,能直接滲透進(jìn)人的體內(nèi)。
“喵!”遠(yuǎn)處的小黑貓猛的怒吼了一聲,跳到了我身前,盯著搖鈴聲傳來的方向,渾身的毛發(fā)都豎了起來,露出一副兇狠的模樣。不知怎么回事,小黑貓?zhí)轿疑砬昂螅腋杏X那搖鈴聲沒那么刺耳了,也好受了一些。
一旁的外婆大叫不好,說跟我們來的那十幾個人都被這搖鈴聲給蠱惑了。“原來如此,先是用‘迷魂煙’迷住他們的心神,再用搖鈴聲來控制蠱惑,這樣能輕易的把人如傀儡般的操控住。”
那十幾個人原本眼神迷離的人,突然面露兇色,在樹林里瘋狂的廝打起來。他們就像是仇人一般,拼了命的扭打在一起,似乎要是不把對方給弄死就不會罷休。
我和外婆上前阻止,卻根本攔不住他們,轉(zhuǎn)眼間他們都已經(jīng)相互打得頭破血流,但卻越打越兇,仿佛是不知疼痛一般。
這樣下去的話,他們絕對會被對方給打死,我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焦急萬分。外婆正在想辦法,但不知來不來得及阻止他們。忽然,已經(jīng)停了的搖鈴聲再次響起,而且這次的搖鈴聲響比之前那次的頻率還要快許多。我覺得整片漆黑的樹林都被這快節(jié)奏的搖鈴聲給震得晃了起來。
眼前的事物都在搖晃,感覺自己站都站不穩(wěn)了。還好,在我將要倒地之時,搖鈴聲終于是戛然而止,就像是突然被漆黑的樹林給吞沒了一樣。
快節(jié)奏的搖鈴聲結(jié)束后,那些原先還瘋狂扭打在一起的人,忽然都冷冷的看著我和外婆,接著滿臉是血的臉上露出兇狠的表情,怒吼著沖向了我和外婆。
我趕緊拉著外婆跑,小黑貓也緊跟著我兩。外婆年紀(jì)大了,再加上之前為了破封住村子的困陣,體力還沒完全恢復(fù)過來,根本就跑不快。轉(zhuǎn)眼間,那十幾個被.操控的人都追上了我們,把我們給圍住,惡狠狠的瞪著我們。
他們身上的血還再流著,傷的也不輕,可就像是不知疲倦,也沒有疼痛一般,果然和傀儡一模一樣,那‘迷魂煙’的作用還真是厲害。
被十幾個人圍住,我們顯得有些狼狽。那些人想要圍上來的時候,小黑貓就會發(fā)出怒吼聲,那些人似乎有些忌憚,又往后退了幾步,不敢繼續(xù)圍上來。
小黑貓果然不簡單,威懾力很大,心里對它更是好奇。
雖然這些人忌憚小黑貓暫時不會對我們造成傷害,可這樣被他們圍在這里也不是辦法。外婆心急如焚,著急的說道:“我們必須想辦法擺脫他們,那些人就是想利用這些被控制的人拖住我們,好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從荒墳?zāi)悄米吣潜绘?zhèn)壓的邪物。
話雖如此,可僅憑我們兩人一貓怎么可能突破這十幾個大漢的圍堵。
就在我們焦急萬分之時,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傳來:“張老太,你真是越來越?jīng)]用了,弄得這么狼狽。”不遠(yuǎn)處一個瘦高的身影朝我們這走來,他穿著一件灰色襯衣和休閑褲,面容英朗,看起來年紀(jì)和我差不多,只是那一頭的白發(fā)顯得有些怪異。
不過,外婆接下來的話,更是讓我吃驚不已。
“前輩,你總算來了。”外婆大喜,面帶恭敬之色說道。
前輩!?我不敢相信,外婆一個七十歲的人竟然叫一個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的年輕人前輩,頓時我就懵了。
“沒想到呀,看來事情不太妙,比我想的要糟糕,那些人已經(jīng)忍不住動手了嗎?等了那么多年,該來的總還是會來的啊!”那白發(fā)青年緩緩說道,似乎在回憶著什么。
那十幾個被.操控的人,見到白發(fā)青年都怒吼了起來,一哄而上的朝著他沖了過去。只是那白發(fā)青年顯得十分淡定,仿佛就沒把那些人放在眼里。
就在那些人快要到他跟前時,他猛的抬手一揮,撒出灰褐色的粉末。那十幾個被.操控的人碰到粉末后,紛紛倒在了地上。我愣住了,這家伙這么厲害?竟然輕易的就把十幾個人給擺平了,看來外婆向前提到的那個人就是他了。
“前輩,他們估計已經(jīng)在荒墳?zāi)橇耍俨蝗タ峙聛聿患傲恕!睂τ诎装l(fā)青年的表現(xiàn),外婆沒有絲毫驚訝,著急對他說道。
那白發(fā)青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掏出一枚看上去很久的銅幣。“你們跟著我來。”說完,他就把銅幣往前拋了一段距離,撿起看了一眼后,指了一個方向。“這邊走。”每走一段距離,他就會再拋一次銅幣。
每次他走的方向都會改變,我心里疑惑,但外婆什么也沒說,我也就沒開口問。
再仔細(xì)一看這白發(fā)青年,我竟然覺得似乎和他在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