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石橋呢?”陳雅琪驚愕萬分,呆立在原地,不敢相信的問道,眼里充滿了恐慌。
我心里也十分駭然,一座好端端的石橋怎么可能會突然之間就沒了,而且連一點痕跡也沒留下來,就像是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一樣。我咽了咽口水,看著身旁驚呆的陳雅琪說道。
“走,我倆沿著河邊往上走看看,是不是剛剛那霧的原因,所以我倆搞錯了方向和距離。”
雖然心里清楚這個可能性不大,但還是想找個理由安慰一下自己和陳雅琪,不然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于是我倆邁著步子,沿著小河的岸邊走,可走了好長一段路,還是絲毫沒見到石橋的蹤影,而且我們已經離村口那一兩百米遠了。這下心里憂然升起一股寒意,石橋看來真的消失不見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現在怎么辦?”陳雅琪哭喪著臉,惶恐的問道,語氣十分焦急。
也難怪,好不容易才有了出村的機會,都走到這里了,沒想到出村的唯一出路石橋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了,這對人的心里折磨和打擊不是一般的大。
不用說陳雅琪一個女生了,就連我這個男的都想崩潰,有些接受不了。
月色下,四周寂靜無聲,唯有一旁的流水聲傳來。
沒了石橋,那現在唯一能離開松陽村的辦法就只有渡過這條河水了。可現在我的身體狀況根本沒辦法下水,而且就算我能下水,我也不會選擇這個辦法。
因為這條河水里不知道溺死過多少小孩,誰知道河水里會不會有什么危險。
正想到這,突然河水里傳來嬉戲,耍水的聲音。目光移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到河里不知什么時候竟然出現了幾個游泳玩水的小孩,他們玩得很高興,臉上帶著開心的笑容,可他們的笑聲卻顯得那么詭異瘆人,聽得我汗毛豎起,心里直發毛。
身旁的陳雅琪也嚇得臉色蒼白,緊緊的抓著我的手臂,往我身上靠。忽然,在河水里嬉戲的小孩子,往我倆這里看了過來,然后不知道相互之間說了什么,竟然開始朝我倆這里游來了。
媽的,我和陳雅琪當時嚇得轉身就想跑,但腿卻好像是被什么給抱住了,挪不開。
等我回頭往下一看,河里的那幾個小孩竟然都已經上岸了,正抱著我和陳雅琪的腿,不讓我兩個走。
“哥哥,姐姐,別走啊,和我們一起下河游泳吧。”那些孩子赤.裸著身子,渾身的皮膚蒼白如紙,聲音雖充滿了童真,但眼睛里就是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讓人十分不舒服。
他們雖都是小孩子,但力氣卻出奇的大,生拉硬拽的就要把我和陳雅琪往河水里拽,眼看我倆就要被他們拽進河里了,忽然一陣清脆的鈴聲響起,叮鈴鈴的,把那幾個小孩子嚇得大叫,松開了我和陳雅琪,跳進河水里沒了蹤影。
我兩都如負釋重,松了口氣。剛剛真的嚇出了一身冷汗,以為自己就要死在這些孩童的鬼魂手上了。
“你倆還在那待著干什么,還不趕緊上來。”陳柏手里拿著一串用紅繩綁著的鈴鐺,站在村口那看著我和陳雅琪說道,我還納悶哪里來的鈴鐺聲呢,原來剛剛那鈴鐺聲是他弄出來的。
看到他,慌亂的情緒頓時沒了,我趕緊帶著陳雅琪走了過去。
“你可算是回來了。”走回村口那后,我看著他說道,向他介紹了陳雅琪。
他和陳雅琪互相看了一眼,沖對方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接著陳柏把目光轉向我,皺起眉頭,用十分嚴厲的口吻問道:“你是不是又用自己的血去對付鬼魂了?你不要命了,我不是警告過你嗎?”
“我那是被逼的,沒辦法,誰讓那柳枝在關鍵時刻斷了。”我急忙解釋道。
他冷哼了一聲,說要是下次我還是把他的話當耳邊風,那他就不會再管我的死活了。
“對了,小黑貓呢,它怎么樣了?”見他手上沒抱著小黑貓,我急了,慌忙問道。心想難道他沒能把小黑貓救活?
他收起那串鈴鐺,然后轉過身從地上抱起一個像是白紙做的方形半透明紙箱,而且紙箱里似乎還點了蠟燭,照得紙箱發出淡淡的青光。“它在這里面,現在它的命算是暫時保住了,但這只是拖延時間的辦法,能救它的東西我沒帶在身上,想要救活它,我們必須離開這里。”
“那可怎么辦,出村的石橋消失不見了。”我頓時急了,指著河那邊說道。
陳柏看了河那里一眼,淡淡的說道:“沒消失,只不過是騙人的鬼把戲而已。”從他的語氣可以聽出,他絲毫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我說既然如此,那還等什么,我們趕緊離開這吧。
“還不能走,這里戾氣太重,不想辦法消除這些戾氣,恐怕久了會出事。”他望著荒涼陰森的松陽村,皺著眉頭說道。
我和陳雅琪都愣住了,臉上露出恐懼。“村子里的鬼魂太多了,而且還有個兇狠的女鬼,你確定我們還要留下?”要我繼續在這里待著,我心里一萬個不愿意。
這時,陳柏看著我和陳雅琪,問道:“你倆知道為什么松陽村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嗎?我也是來到了這才發現的,松陽村的人其實并沒像傳聞中說的那樣搬離這里,他們一直都還在這。”
“啊!?”我和陳雅琪聽了之后,都愣住了,覺得陳柏是在開玩笑。“還在這?不可能吧,這里除了那些鬼魂哪里還有什么活人。”我不相信,說道。
陳柏冷笑一聲,緩緩說道:“那是因為他們都死了,村子里的鬼魂就是松陽村原來的居民。”
“什么!?”這下我更是驚愕萬分,不禁打了個冷顫。
“為什么呢?”陳雅琪臉色蒼白,疑惑的問他,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
他搖了搖頭,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一臉凝重。“不太清楚,但我相信和你倆說的那個女鬼有著莫大的關系。”
這時,陳柏把手中的白色半透明紙箱遞給了我,讓我拿著,然后一臉認真的叮囑道:“小心點,里面的蠟燭千萬不能滅了,不然就算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回小黑貓的命。”
心里納悶,這白色半透明紙箱是密封著的,風應該吹不到里面吧,蠟燭怎么可能會輕易的就滅了?
忽然,一陣微風吹過,半透明紙箱里的燭光竟然隨風擺動,閃爍了幾下。我頓時嚇了一跳,趕緊把紙箱護在懷里。媽的,奇了怪了,這密封的半透明紙箱風竟然還能穿進去。
“不是讓你小心點么。”陳柏瞪了我一眼,嚴肅的說道。
我有些無奈,說誰知道這紙箱透風。不過紙箱的外部摸著很光滑,和一般的紙摸起來不太一樣,而且仔細一看會發現上面還寫著許多密密麻麻的奇怪符號,于是問他這是什么紙。
陳柏笑了笑,說:“就是普通的白紙,只不過上面涂上了尸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