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笑聲的確是嬰兒的那種笑聲,但是卻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讓人聽了就會產(chǎn)生恐懼,不想再繼續(xù)聽下去。
我跑得很快,手里拿著的鈴鐺一直叮鈴叮鈴的響,之前在松陽村那些小孩鬼分明就很這鈴鐺的聲音,怎么今天到了這個鬼嬰身上一點作用也沒有。
眼看我就要跑到樓梯那了,腳下卻突然像是被什么給絆到了一樣,我猛的摔到了地上,手中的鈴鐺被摔飛了出去,發(fā)出一陣刺耳的混亂響聲。
手機(jī)也不知道摔到哪里去了,樓道里徹底的陷入和漆黑之中。我慌忙抬起頭,想要站起來繼續(xù)跑,可剛抬起頭就看到一張蒼白的臉忽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距離很近,差點沒貼上來。
“??!”我嚇得大叫一聲,撐起身子坐到地上,往后縮了縮。驚恐的看著那張黑暗中的臉,那一張女人蒼白的臉,咧著嘴沖我笑,詭異的是這么黑的樓道里,她的臉包括表情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就像是在黑暗中某個東西涂了熒光粉那樣顯眼。
樓道里竟然憑空出現(xiàn)了一張臉!被說是身子了,除了那張臉之外,頭的其他部分都沒有。
心里惶恐萬分,渾身哆嗦著不聽使喚,腦子里想著的就只有陳柏這個當(dāng)師父的怎么還沒來,他不是說只要鈴鐺一響他就能感應(yīng)到并且第一時間趕到嗎?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有什么東西從樓道上方垂了下來正好砸到我頭上,感覺還有點濕黏黏的。我抬頭往上一看,頓時嚇得六神無主,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
只見那個剛剛一直在地上爬著追了的鬼嬰,此時正倒掛在樓道的天花板上,那垂下來打到我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還連著它肚臍的臍帶。
我仰著頭望著它,它也直勾勾的望著我,我這時才發(fā)現(xiàn)它就像是沒皮膚一樣,全身血淋淋的。我張大著嘴,想要叫出來,但是聲音就是堵在喉嚨那發(fā)不出來。
“咯咯咯......”渾身血淋淋的鬼嬰張嘴笑了起來,伴隨著笑聲,從它嘴里不知道是唾液還是血液的黏稠液體直接落了下來,嘩啦的淋到我臉上和張大的嘴里。
瞬間,一股惡臭與血腥味讓我一陣反胃,猛的吐了起來。太他媽惡心了,我胃里的東西都要被我給吐完了。
我還在吐著,忽然感覺一股拉力把我從四樓的樓梯口這往樓道盡頭的廁所那拉,我掙扎著想要起身但是沒用,我仰面躺在樓道上,被那股拉力硬生生的往廁所那拖去。
整個樓道里充滿了鬼嬰和那個女鬼的笑聲,我覺得呼吸開始困難,眼里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就在我快要昏迷之時,看到一個人影從樓道那沖了上來,接著是一聲怒吼,還有女鬼和鬼嬰的慘叫聲。
這時拖著我的那股力量終于是消失了,我停在原地,后背一陣火辣辣的痛。最終我還是沒能撐下去,視線越來越模糊,意識也慢慢的消失,我昏了過去。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我是被一陣疼痛感弄醒的,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一臉擔(dān)憂的陳柏和有些慌亂的賓館老板。此時,外面天已經(jīng)大亮,我正躺在賓館房間的床.上。
見我醒過來了,他兩都送了口氣,特別是賓館老板,看上去比陳柏還要擔(dān)心?!疤昧藛⒚骼系?,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這賓館怕是再也開不下去了?!彼闪丝冢闹乜谡f道。
我心里一萬個草泥馬在奔騰,我還以為他是在為我的安危擔(dān)心,沒想到是怕我死了,讓賓館的生意雪上加霜。我情緒激動,想要起來把他狠狠的臭罵一頓,但后背傳來的疼痛讓我齜牙咧嘴,頓時沒了脾氣。
“注意一點,你后背的傷才剛上好藥包扎好,動作別太大?!标惏卦谝慌蕴嵝训?。
“對,對,小心點?!辟e館老板附和著,一副假仁假義的虛偽模樣。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重新小心翼翼的躺會床.上。“師父,那女鬼被制服了嗎?”我目光轉(zhuǎn)向陳柏,問道。
陳柏?fù)u了搖頭,說他趕到四樓的時候,那女鬼被她打傷后就跑得沒影了,不過肯定還躲在這賓館里的某個地方。如今天亮了,我們只能再等到今天晚上了。
“那我今晚還是繼續(xù)在外面守著香吧。”還沒等陳柏開口,賓館老板就主動的說道,估計是看到我受傷后跟害怕了。
本來我和陳柏也沒指望過他,所以沒反對,只是心里對他鄙視起來。
這時我想起了奇怪的事,于是和陳柏說道:“師父,這家賓館似乎不只是有那個女鬼,還有一個血淋淋的鬼嬰,當(dāng)時我就是在四樓那撞見它們兩個的。”
“鬼嬰?”陳柏聽了之后,皺起沒有,有些疑惑?!捌婀?,怎么又多了一個鬼嬰?”想了想,他轉(zhuǎn)過頭去問賓館老板知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賓館老板的臉色此時變得十分難看,眼里慢慢的都是恐慌,就像是想起什么可怕的事物一樣。
“你是不是還知道些什么?”見他這副模樣,陳柏瞇著眼,質(zhì)問道。
“沒有,當(dāng)然沒有,我知道我都說了,什么鬼嬰,我不知道?!彼黠@是慌了,眼神閃爍,也不看我和陳柏,語無倫次的說道,接著就說柜臺那還有事,急忙出去了。
我心里的懷疑更深,賓館老板一定還對我和陳柏隱瞞了些什么,只是為什么他不愿意說出來呢?明顯陳柏也注意到了,眼中露出懷疑的神色。
中午的時候,我感覺好多了,陳柏說要休息一會,讓我出去吃東西,順便給他帶點回來。
隨便到街上吃了東西,然后給陳柏帶了份炒飯,走到賓館附近的小賣部前面時,忽然被守小賣部的老頭給叫住了?!靶』镒?,過來。”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沖我招手讓我過去。
心里疑惑不解,但還是過去了?!按鬆?,有什么是嗎?”
他眼睛往四周瞅了瞅,然后把我拉到小賣部里,壓低了聲音問我:“小伙子,你是不是住在那邊的賓館里?”
我點頭說沒錯,他又問是不是我一個人住,我說和朋友一起。心里感覺莫名其妙,這老頭怎么問東問西的,還一副深怕別人發(fā)現(xiàn)的樣子。
“大爺,你到底有什么事,沒事的話我要走了,一會帶給朋友的飯涼了?!蔽肄D(zhuǎn)身正想走,他卻又把我拉住了。
“等等,我就是想好心提醒你,那家賓館不干凈,有臟東西,不知道把多少人嚇跑了,難道你和你朋友昨晚沒遇到怪事嗎?”他一臉好奇的問。
原來他是想告訴我這事,于是我騙他說沒有,昨晚我和朋友睡得都挺好。但是那大爺就是不信,說不可能,那女人怎么可能輕易的放過賓館的老板。
他這話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這老頭肯定知道不少事情,正好向他打聽打聽事情是不是和賓館老板告訴我們的一樣。
“大爺,你好像知道不少事情,能不能好好給我講講?!蔽倚χf道。
可他卻突然不說了,我又繼續(xù)問他,他就說自己只是想提醒我而已,其他的事他一概不知道。不過從他的眼神和態(tài)度上,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在他店里挑了吃的。
“這些東西我買了,大爺你要是真的知道什么,就告訴我吧?!蔽疫f給他兩百塊錢讓他不用找了,裝作一副很八卦的模樣,說道。
老頭絲毫沒有猶豫,把錢收起來后才開口說道:“告訴你也無妨,其實這事在附近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因為出事的時候鬧得還挺大的,可憐那女娃了?!崩项^邊說邊嘆氣。
“什么意思?”我著急了,趕緊問道。
那老頭有些生氣的望了賓館那里一眼,然后說道:“鬧鬼這事是他活該,誰讓他自己造孽。”
老頭的話,讓我愣了一下,心想果然沒錯,賓館老板果然沒對我和陳柏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