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棉勾著脣角,笑得猙獰又得意,伸出食指輕輕一推,看似坐得穩如磐石的段示乾應聲而倒。
“我不夠聰明?不夠聰明你能落在我手裡?段示乾,這藥的滋味兒夠勁頭吧?就算你是段氏的總裁又如何?在商場上,你打敗了多少對手,最後還不是落在我手裡!”
說著,顧雪棉得意的大笑,“最最可笑的是,你居然問我是誰?看在你馬上就要成爲我的傀儡的份上,我就好心好意的告訴你!我是顧雪棉!我想,你不會忘記顧雪棉是誰吧。”
段示乾怔了會兒,眼底掠過一絲嘲諷,漫不經心的說:“真難得你居然肯換臉,難得你有眼光一次,但想必秧秧會噁心到吐。”
顧雪棉氣得眼珠通紅,她最受不了別人說她比不過顧青秧,而段示乾的這話比那些還毒!顧雪棉本就瘦得刻薄的臉頓時扭曲成醜八怪。
“你給我閉嘴!我換臉?是你白癡,被我催眠了都不知道!”
段示乾心底一震,不由想到關於昨晚的記憶,確實有很多模糊不清的地方,他只有八分醉,根本不會出現記憶不清的情況,這也是他肯給她一次機會的根本原因,他不過是想套話!
嘴角翹起一絲弧度,露出一絲嘲諷,只一眼,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心高氣傲、自視甚高,容不得任何人看低自己,這類人最易激怒。
“不許這樣看著我!你纔是沒有腦子的白癡,被顧青秧迷得分不出好歹,還爲她喝得爛醉如泥,不過這才便宜了我,不然我哪能逮到這麼好的機會催眠你,你以爲我整容?笑話!我顧雪棉哪裡長得比顧青秧差?是你沒眼光!我告訴你段示乾,這張臉就是我顧雪棉的臉!是你被我催眠了,已經忘了顧青秧原本的模樣,已經認爲顧青秧就長成我這副樣子!以後就算顧青秧從你身邊經過,你也不知道那是你深愛的女人!”
顧雪棉果然上當,氣得竹筒倒豆子全說出來。
段示乾心一沉,故意拖延時間想等藥效過去,又有意露出一絲一閃而逝的震驚讓顧雪棉瞧見,給她火上澆油,干擾她的判斷。
顧雪棉心中得意,眼見榮華富貴就在眼前,忍不住說出自己的目的,“你已經中了迷幻劑,只要我再催眠一次,把你腦中關於顧青秧的記憶篡改完畢,讓你認爲我纔是真正的顧青秧,然後再一步一步慢慢篡改你的記憶,讓你適應我的新身份,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把顧青秧忘在腦後,到時候,你有多喜歡顧青秧,就會有多寵愛我!”
想到以後的好日子,顧雪棉不由猖狂起來,“到時,我就是段家的大少奶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咯咯咯……不,段示乾,到時你就是個傀儡,會對我言聽計從!不過,你放心,我不過過多
干涉公司的經營,畢竟那也是我的財產!咯咯咯……”
段示乾渾身被冰凍三尺的寒氣包圍,冷冰冰的眼裡沒有一絲感情,讓顧雪棉害怕之餘,覺得自己簡直被無視的徹底!
她決定不再耽擱時間,以免夜長夢多。
“示乾,示乾……我是秧秧,我們和好,好不好?”又是那輕柔有和緩的聲音,和詭秘的眼睛。
段示乾露出嘲諷的笑容,“顧雪棉,女人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你連秧秧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想讓我把你當做秧秧,這樣雲泥之別的差距,讓我配合你?我很爲難啊。”
顧雪棉氣得臉扭曲成蚯蚓,不由走近段示乾,“你給我閉嘴!我既然能催眠你一次,就可以催眠你兩次,我勸你,啊……”
終於引得顧雪棉靠近自己,段示乾毫不猶豫撲倒顧雪棉,想把她綁起來。
顧雪棉被段示乾猙獰兇狠的氣勢嚇到,尖叫著,胡亂踢騰逃開,摸回致幻劑噴霧,朝段示乾狠狠一通噴灑。
看見狼狽趴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的段示乾,顧雪棉猙獰的狂笑,“呵呵,啊哈哈哈……想跟我鬥?我準備這麼長時間,費了這多心血,想壞我的計劃?沒門!”
“我會讓你親自折磨死顧青秧!段示乾,你等著瞧!”
這句話,劃過重重黑霧,閃電一般劈入段示乾的腦海。
同樣是豪門大宅,同樣是黎明前的黑暗時刻,地點卻由客廳轉換到臥室。
段示乾想起了一切。
“顧雪棉,你居然敢再三的催眠我?很好,很好!”
看見段示乾那猙獰的臉,猩紅的雙眸,顧雪棉恐慌的幾乎無法站立。爲什麼?她已經催眠他無數次!而配合致幻劑和藥片的深度催眠更有三次之多!爲什麼只要涉及到顧青秧,他總能一次又一次的讓催眠效果搖搖欲墜?
那可是被黑暗世界譽爲極限的強效致幻劑!
那可是最新研發的神經混亂藥片!
那些可是連最訓練有素的殺手和間諜都聞之變色的藥物!
他的意志力到底是有多頑強?顧青秧對他就那麼重要?
“段、段示乾,我、我警告你,不、不要再靠近我,不然,我就噴你,你已經被我催眠很多次,這種催眠很傷害大腦的,如果你不想變成白癡,就照我說的做,不要再靠近我啊!”
顧雪棉兩手握著不足小指長的致幻劑噴霧,戰戰兢兢的威脅段示乾,恐懼到幾乎崩潰,雖然段示乾腳步不穩,似乎每走一步都會隨時會跌倒,但他身上那股同歸於盡的森然,卻讓顧雪棉腦中瘋狂的弦緊繃到極致。
“我叫你不要過來!”
扔掉手心空
空如也的噴霧劑,顧雪棉害怕的後退,摸著東西就往段示乾身上砸。
段示乾的身體左搖右晃,每每看似要被砸中,卻總在下一秒躲過。
瞥見身側距離只有兩米的門,顧雪棉拔腿就跑,卻被拉住胳膊甩回屋內,啪,摔在架子上,架子上的擺設稀里嘩啦掉落。
段示乾一臉冰冷的掐住顧雪棉的脖子。
“救……”
顧雪棉瞬間窒息,小腿不停踢騰,捶打兩下段示乾,見絲毫沒用,兩手在地上胡亂摸索,觸到一塊堅硬冰冷的石頭,抓起來就砸向段示乾。
段示乾被砸中額角,一頭倒地。
顧雪棉屁滾尿流爬向那塊石頭,那塊足有十五釐米高的深紫色紫水晶,把它抱在懷裡,恐懼的望著掙扎著要坐起來的段示乾,隨時準備再次砸過去。
見段示乾半天沒爬起來,顧雪棉心中一動,小心翼翼的接近,幾番試探,見他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連忙把人捆起來,趁機灌藥。
“呵呵呵……啊哈哈哈哈……段示乾,你再厲害又如何?不管多少次,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如果現在有人看見顧雪棉這副模樣,一定會毫不猶豫把她送到精神病醫院!
瘋子一樣笑夠,顧雪棉眼珠動了動,自言自語道:“不行,再此之前,得先嫁給他才行,到時他瘋了,我起碼可以得到他一半的財產!唔,以防萬一,再多灌幾顆,哈哈,我看你這次還能不能想起來!”
再次實施深度催眠後,顧雪棉漫不經心的幫段示乾包紮,突然手上一頓,一臉扭曲,咬牙切齒地說:“差點忘了顧青秧那個賤人今晚乾的好事!這段記憶一定要抹殺!”
她眼珠突然一轉,咯咯吱吱怪笑,自戀的摸著自己的臉,“啊呀,我就是顧青秧啊,今晚跟他在包廂大戰的女人捨我其誰?”
段氏集團總部。
“早,段總!”
段示乾一路走進總裁辦公室,聽見此起彼伏的招呼聲,冷著臉點頭。
“老大,早!”阿窮笑嘻嘻揮手。
段示乾點點頭:“早。”只有少數夠身份,或者夠信任的人,才能得到他的迴應。
石成耀背抵著牆,目不轉睛盯著段示乾,“早。”
段示乾同樣迴應了石成耀,卻發現他的視線依舊盯著自己,不由頓步:“有事?”
“你看起來心情不錯。”石成耀說。
段示乾嘴角一翹,眼底掠過一絲柔和,“我心情一直都很好。”
“老大,你騙人!最近明明好臭臉!”阿窮跳腳反駁。
段示乾摸摸臉:“有嗎?”
“絕對有!”阿窮狂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