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穆風的這劍舞的很是‘精’彩,剛柔並濟,飄逸靈虛,光看身形到有幾分瀟灑追月劍仙的神采。( )-79-
“好,賞下!”聞澤神‘女’看的很是開心,她順手揮了揮,一件上佳的劍型法寶就飛向了穆風,這法寶就是雪陽宮進獻的寶物之一,她就這麼隨意的賞給了一位散仙。
穆風很是開心,他覺得自己這次反應夠迅速了,就算聞澤神‘女’不會選自己當仙夫。但她要想在選側夫君的時候,一定會想到自己的。
有了穆風打頭陣,其他的那些個修仙者全都有樣學樣,他們拿出了自己看家的本事來討好聞澤神‘女’。
聞澤神‘女’終於被他們哄的開心了,一一賜下了重賞。這場作樂一直持續到了天明,站的瑤初蝶腰痠背痛,還不敢先走一步。
因爲她手裡還端著葉知秋進奉的寶物呢,聞澤神‘女’還沒有收下。
“蠢丫頭,還不趕緊把瑤池‘玉’‘露’給神‘女’端過來,這麼久了神‘女’一定口乾了!”葉輕倉瞪了瑤初蝶一眼,他的語氣非常不客氣。
瑤初蝶翻了白眼,這葉輕倉才當上仙夫就翻臉不認人了,以前囂張的‘毛’病又回來了。
不過瑤初蝶沒敢‘露’出半分不滿,她連忙託著托盤輕手輕腳的來到聞澤神‘女’面前,恭敬的跪下,將手裡托盤遞給了葉輕倉。
聞澤神‘女’更加滿意葉輕倉了,她又不是瞎子,這個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孩長的確實是‘豔’麗異常。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就算是九天之上的仙‘女’也不曾有她的這副好相貌。
可葉輕倉毫不動心,就跟沒看到此‘女’的絕‘色’容貌一樣。
“神‘女’請用!”葉輕倉撩開赤金盤上的仙蠶紗綢,赤金盤上放著一個巴掌大小的翠‘玉’酒壺。
“這真的是瑤池‘玉’‘露’!”聞澤神‘女’拿起那個翠‘玉’酒壺,到了一些在旁邊的翠‘玉’杯內。
她聞了聞,然後又品了品,這才說道:“果然是瑤池仙荷之上的‘玉’‘露’,這應該是軒壺老祖賞賜給你們的吧!”
“是!”葉輕倉端起這隻翠‘玉’杯,恭敬的遞給聞澤神‘女’,“神‘女’,請您飲下這杯‘玉’‘露’,順順心中的火氣!”
“嗯!”聞澤神‘女’接過葉輕倉手裡的翠‘玉’杯,然後喝下了這杯瑤池‘玉’‘露’。
“果然還是一樣的味道!”聞澤神‘女’上次喝著‘玉’‘露’還是她做上仙的時候,如今一晃就快萬年了。
“神‘女’,再來一杯吧!”葉輕倉十分殷勤的給聞澤神‘女’再倒上了一杯。
“鳳儀!”聞澤神‘女’突然開口,她叫的竟然是鳳儀。
鳳儀和明靜凡及其他掌‘門’,就一直站在仙‘女’座的兩邊,今天是事情他們看到是清清楚楚,雖然心中看法不同,但臉上還都平靜如水,沒有半絲漣漪。
“聞澤神‘女’吩咐!”鳳儀出列恭敬的給聞澤神‘女’施了一禮。
“鳳儀,我聽說你們鳳族的下一任宗主出生了是不是!”聞澤神‘女’有些微妙的看著鳳儀,“我還聽說,由於你選錯了‘女’凰,小宗主生下來就體弱多病是不是!”
“是!”鳳儀不明白聞澤神‘女’爲什麼提起這個,但他還是回了實話。
“我看這樣!”聞澤神‘女’突然拿起那個碧‘玉’酒壺,然後將這個酒壺丟向鳳儀,“這個是九天瑤池的仙荷之‘露’,據說能夠治癒百病,今天本神‘女’就賞賜給你了,希望小宗主能夠早日康復。”
鳳儀一愣,但他還是馬上恭敬的接住了這個翠‘玉’壺,然後恭敬的說道:“多謝聞澤神‘女’,我替小鳳初謝過了!”
“不必謝了,你走吧!”聞澤神‘女’晃晃袖子,示意鳳儀離開。
鳳儀再次行禮,然後離開了九天別院。明靜凡則跟著出去了,他有話要跟鳳儀說。
只是明靜凡臨走的時候,看了一眼瑤初蝶,他只希望這個‘女’孩夠聰明,不要觸及聞澤神‘女’的忌諱纔好。
桑落悅注意到了明靜凡這看似無意的一眼,他瞇了瞇眼睛,冷哼一聲,原來是個‘花’和尚,八成是看上瑤初蝶的美貌了。
接著他又寒了眼眸,無論是鳳儀還是明靜凡都是魔域的心腹大患,只是這兩個人太過謹慎,他基本上尋不到下手的機會。
不過現在有些意思了,瑤初蝶跟鳳族的人有關聯,現在似乎跟這個和尚也有些千絲萬縷的聯繫。
桑落悅低下頭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瑤初蝶,他對這個‘女’孩越來越有興趣了,也許抓住了這個‘女’孩這條線,他就有機會除掉鳳儀和明靜凡。
但他要怎麼讓瑤初蝶愛上自己呢?桑落悅皺了皺眉頭,他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好的辦法。
“行了,你們都退下吧,我要靜一靜!”聞澤神‘女’終於看膩了表演,她對著廣場上的人揮揮手,“走吧,都離開這裡。沒有我的召喚,任何人不許進來。”
“是!”廣場上的人都順從的離開了,包括葉知秋。葉知秋對著瑤初蝶點點頭,示意她跟自己走。
而葉輕倉就留在了九天別院,在桑落悅的安排下,當天晚上葉輕倉就留宿在了聞澤神‘女’的房裡。
桑落悅站在‘門’外,笑的很是詭秘,葉輕倉是魔胚,他的體制很是特殊。通過他跟聞澤神‘女’親密接觸,聞澤神‘女’身上的仙靈之氣會慢慢的被化解。
雖然這個過程很慢,也許需要上百年的時間,但桑落悅有耐心等下去。他已經等了兩千多年了,還在意短短的百年時間嗎?
待到聞澤神‘女’身上仙靈消失的時候,就是他桑落悅動手的最佳時機。
令狐錦一臉悲傷面對著窗戶而立,他的房間就面向美麗的映秀湖,但眼前美麗的景緻不能夠安撫他的心,他的心在滴血,在哭泣。
“師叔祖!”令狐芳抱著小狐貍追到了二樓,她有些憂愁的看著令狐錦,令狐錦的臉‘色’蒼白,金‘色’的眼眸溢滿無盡的哀傷和失落。
“不就是一個變了心的‘女’人嗎?師叔祖何必如此傷懷?難道還要比成爲上仙更加重要的事情嗎?”令狐芳懷裡的小狐貍突然說話了,它一個輕身跳到了地上,陣陣銀光飛旋後,一個身材纖長的男子站在了令狐錦的身後。
此男子二十左右的年歲,卻是身高八尺,細腰長身,寬肩窄‘臀’,體態風流。一身玄黑‘色’的長袍腰纏銀白‘色’的寶帶,一頭銀白‘色’的長髮束到腦後,被一隻‘精’致的銀釵盤桓至耳後,一對‘毛’絨狐耳從銀髮間悄探而出。
往臉上看,此男子姿容秀美,目韻藍星,瑗鼻‘挺’拔,淡‘脣’點紅。此男如一樹瓊‘花’‘玉’立於紅塵錦繡,無論遠觀還是近看,都會讓人不自覺的去欣賞他的優雅和風華。
令狐錦回過身,呆呆地看著令狐商,片刻之後,他突然握住令狐商的肩膀說道:“商兒,代替我進入棲霞神府吧!替我看住聞澤,將她從桑落悅的手裡奪過來!有你在,那個桑落悅算什麼?”
令狐商皺了皺眉頭,湛藍的眼眸不悅的瞇了瞇,他用力揮開令狐錦的雙手。
“師叔祖,你怎麼還這麼死心眼!難道你還沒有看明白,聞澤神‘女’的心早失去了初衷,就算我進去也改變不了什麼!”令狐商輕輕的嘆口氣,“更何況我從來就厭惡聞澤的,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根本就不配神‘女’之位。”
“商兒,你怎麼這麼說?如果沒有聞澤,華夏還是魔氣橫行啊!”令狐錦還是在爲聞澤辯護,“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是九天天庭派下來的守護‘女’神。”
“守護‘女’神?”令狐商冷笑了一下,“連七仙夫的關係都處理不好,她算什麼守護‘女’神?因爲她的‘迷’失祝子神蓉開始枯萎了,華夏的衰敗已經無法阻止了!”
“商兒,你說什麼?祝子神蓉開始枯萎了嗎?”令狐錦驚訝的問道:“可葉知秋上報的時候只是說,桑間節上生的孩子沒有了靈根資質啊。”
“凜劍山莊的是這種情況,可在華夏很多地方,甚至是凡人境內的祝子神蓉都有枯萎的了。”令狐芳有些憂愁的說道:“就連咱們的族中的祝子神蓉也開始落葉了。”
“怎麼會變的如此嚴重?我跟其他幾個仙夫竟然一點兒訊息都不知道!”令狐錦有些自責,“這些年我們幾個光顧著跟聞澤鬧彆扭了,確實有失察之責啊!”
“我想祝子神蓉枯萎,就跟你們有莫大的關係!”令狐商撇了一眼令狐錦說道:“如今聞澤已經不認你們爲仙夫,祝子神蓉還會繼續枯萎下去。”
“不會的!”令狐錦苦笑著說道:“聞澤已經選了新的仙夫,而且已經湊齊了七個,如果那七個仙夫對聞澤是一心一意的,那麼祝子神蓉就會恢復生機的。”
“既然師叔祖已經想到了深處,你又何必憂傷呢?”令狐商淡淡的說道:“拋開她神‘女’身份不說,一個不愛你的‘女’人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商兒,你還太年輕,根本就不懂的愛!”令狐錦傷感的轉過身去,“我對聞澤從來沒有變過,就算我偶爾抱怨幾句,也是因爲看不到她曾經的心。”
“我是不懂愛,但我知道聞澤既然接受了神‘女’的神職,她就應該處理好跟你們七個之間的關係,從而護衛祝子神蓉永遠的昌盛下去。否則她就是不負責,就是失職!”令狐商冷哼一聲,繼續說道:“剛纔她做的那叫什麼事?當著七仙夫的面選側夫君?爲的就是報復你們,讓你們難受。這樣不理智的‘女’人,怎麼擔得了神‘女’的重任。”
“商兒!”令狐錦回過神看著令狐商,他覺得令狐商說的太過分了。神‘女’就是神‘女’,怎麼會出現配不配的說法。
“師叔祖,我到覺得商兒說的很有道理!”令狐芳接過話茬說道:“神‘女’不同於普通的‘女’人,仙夫也不同於普通的丈夫。你們的存在就是爲了護衛華夏的,你們不是過普通的夫妻的日子不是嗎?”
“既然不是普通的夫妻,自然不能夠按照普通夫妻的相處方式來行事!”令狐商走到桌子旁到了一杯仙草茶遞給了令狐錦,“可聞澤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性’來,她根本就不顧及你們幾個的感受。以前沒有,現在更沒有吧!她先變回了一個普通的‘女’人,而你們接著變回了普通的丈夫。如此循環,惡果頻生。”
“是!”令狐錦苦笑著點點頭,他不得不承認令狐商有一個好頭腦,只是從今天的一些支末細節就將事情猜個七七八八。
他們這幾個仙夫,一開始還可以彼此容忍。可自從聞澤對他們有了遠近之分,矛盾也開始在他們之間滋生。而且是越演愈烈,直到今天的無法收拾的地步。
“那我們該怎麼辦?”令狐錦希冀的看著令狐商,這個後輩有個極其敏銳聰明的頭腦,又是無所不知萬知樓的樓主,他也許會爲自己指出一條明路來。
“還能怎麼辦?”令狐商地下頭,抻了抻寬大的玄‘色’衣袖,淡淡的說道:“對於師叔祖你,當然是放棄聞澤,飛昇上仙。至於咱們狐族,就要未雨綢繆,準備撤出華夏了。”
“撤出華夏?”不但令狐錦就連令狐芳都大吃一驚,他們倆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令狐商。
“商兒你說什麼胡話?咱們怎麼可能撤出華夏,離開華夏咱們還能去哪裡?”令狐芳白了令狐商一眼。
“商兒,你這是話中有話啊!”令狐錦緊緊的盯著令狐商,“你讓我飛昇我理解,但你怎麼會說出離開華夏的荒唐話來。”
“荒唐嗎?”令狐商冷笑一下說道,“你們幾個被聞澤氣走,就憑現在那七個就能夠護衛住華夏嗎?他們幾個對聞澤神‘女’居心叵測,根本就無法催動聚靈九天陣法。就算勉強能夠催動,但每年降給祝子神蓉的靈力也是不‘精’純的。如此下去,祝子神蓉必死。”
“商兒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令狐芳點點頭,陷入了沉思,“祝子神蓉死了,華夏靈力盡失,就會成爲一塊被天庭遺棄的廢靈大陸。”
“成爲廢靈大陸還算是好的!”令狐商‘抽’出一柄銀月扇扇了起來,“恐怕到時候被封印的魔氣就會再現人間,華夏大陸又一次變回了魔雲大陸。”
聽了令狐商的分析,令狐錦愣了半晌,半晌過後,他一個輕身站了起來,“我不能看著華夏毀了,我一定要提醒聞澤。”
“師叔祖,有那桑落悅在,你還見的到聞澤嗎?”令狐商涼涼的開口了,他收起銀月扇,將一架古琴安置在琴臺之上:“就算你見到了,你確定你能夠受得了嗎?你不要忘記了,葉家二少爺才進身‘侍’奉,不用想也知道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場景吧!”
接著令狐商撥‘弄’古琴,一陣陣悠揚纏綿的古曲從這琴間傳了出來。
一邊彈令狐商還一邊感嘆:“舊時廊下斷情長,今宵紅帳新鴛鴦!師叔祖,到時候的難堪就不是這首紅宵戲所能遮蓋住的了。”
令狐錦不由的後退幾步,他閉了閉眼睛,“難道就沒有辦法挽回了嗎?”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過去的就已經過去了,就算能夠挽回也失了往日的心境。師叔祖你還是往前看的好!”
令狐商長指輕轉,曲風一改,瞬間一首流暢清靈的曲子從琴絃上跳躍開來。
“好一曲飛天無悔!”令狐芳笑著對令狐錦說道:“師叔祖,你爲了聞澤,爲了華夏也蹉跎了近萬年的光‘陰’,既然她的心已經不再你的身上了,你還是走吧,留下也不過是讓她更加的心厭與你。”
“我……”令狐錦聽著令狐商所彈的這首飛天無悔,片刻之後他做出了決定,“我還是要勸勸聞澤。如果一直到找到了舞霓棲霞綾和妙舞神揚陣,聞澤都沒有改變主意的話,那我就選擇飛昇。”
“哼,我看師叔祖是白費功夫!”令狐商再次曲風一轉,一首引人入勝的相知被他彈了出來,“這首相知本來是用在兩情相悅之人身上的,但今天我卻彈給了師叔祖聽,如果你知聞澤,就該遠離她。聞澤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心‘性’,你走了她纔會懷念你的好。”
“唉……”令狐錦深深的嘆口氣,“聞澤的這個脾氣,我又怎麼會不知道。我只希望能夠做最後的努力,就看著華夏如此沒落下去,我實在是不忍心。”
“既然師叔祖不死心,那你就去做,我相信你最後會徹底放開聞澤的。”令狐商再次變換曲風,一首意闌珊娓娓彈來。“不過,在您回答棲霞神府之後,一定給我拿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令狐錦不解的看著令狐商。
“日月石!”令狐商不緊不慢的‘波’動著琴絃,將這首意闌珊彈的更加流轉舒緩了。
“日月石?你要這個做什麼?”令狐錦疑‘惑’的問道,“這東西只是棲霞山頂的一種靈石,是吸收日月‘精’華而出的。但它本身蘊含的靈力並不多,你要它作甚?”
“日月石確實沒有多少靈力可以吸收,但我要的是這石頭內的‘陰’陽之力,有了這‘陰’陽之力,我就能夠部署移形換影大陣,在華夏覆滅的時候將咱們的族人送到一個更加安全的大陸。”令狐商雙手扶住琴絃,那清靈美妙的曲音馬上戛然而止。
“一個更安全的大陸?你這是什麼意思?”令狐芳皺著眉看著令狐商,“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九天之界是有不少的無主大陸,可沒有上仙之能咱們根本就無法承受九天靈壓,我們都會被壓成齏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