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zé)o顏見瑤初蝶冷著臉,他的那句娘子也再也喊不出口了。 瑤初蝶意思很明白,她就是跟自己化清了界限,斷絕了任何的關(guān)係。
“素公子請吧!”瑤初蝶再次催素?zé)o顏離開,“天色已晚,你留在這裡多有不便!”
“你……”素?zé)o顏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瑤初蝶擋住了。
“無顏公子算我求你了,你走吧!我能夠活到今天不容易,我只想洗練經(jīng)脈成功,其他的麻煩我不想再惹!”瑤初蝶的語氣很是強硬,她再也無法容忍素?zé)o顏留在這間道房之內(nèi)。
素?zé)o顏無奈只得起身離開,直到他走出了這間溫暖的房間,他纔想起來今天的目的。
他剛要回去,卻被瑤初蝶拒之門外,那大力的關(guān)門聲在告訴素?zé)o顏,他不是一個受歡迎的人。
“唉!”素?zé)o顏輕嘆一口氣,看來瑤初蝶對自己沒有一點兒好印象,她怎麼可能答應(yīng)做他的娘子呢。
不過素?zé)o顏不生氣,畢竟當(dāng)初是自己差點兒凍死她,換做任何一個女人都接受不了這樣一位夫君吧!
素?zé)o顏是個認死理的人,既然他認定瑤初蝶是他的妻子,他就不會放棄。他不會強迫瑤初蝶,也不會說些花俏的話來哄她,這隻能用行動來證明了。
至於那個葉輕離,素?zé)o顏還不放在心上。葉輕離已經(jīng)去了九天修煉,他永遠也不會回來了。
瑤初蝶就是因爲(wèi)跟這個葉輕離無緣分,纔跟自己有了夫妻之緣的。
想通了這些,素?zé)o顏不著急了,他朗聲對瑤初蝶說道,“今晚記得吃寒食,我這裡有一個月的份數(shù)給你放門外了。要想修煉上清功,這寒食是必吃的。還有你明天來雪寒峰,青雲(yún)子師叔祖命我爲(wèi)你解除身上的長春火魅決!”
“我記得了,素公子請離開吧!明天我會去雪寒峰找你,但請你不要再提擾亂我心神的話!”瑤初蝶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回答了素?zé)o顏。
“嗯!”素?zé)o顏點點頭,然後他飛向了雪寒峰,來日方長,他會用實際行動感動她的。
可讓素?zé)o顏想不到的是,瑤初蝶對葉輕離的愛竟然是如此的堅決,堅決到幾乎無懈可擊。而她對自己的心更是無比的冰寒,冰寒過雪域最無情的風(fēng)雪。
瑤初蝶見素?zé)o顏真的走了,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她打開一條門縫,見門外放著一個儲物袋,裡面應(yīng)該裝的就是那個所謂的寒食。
瑤初蝶對著這個儲物袋招招手,儲物袋就落到了瑤初蝶手上。
瑤初蝶拿著這個儲物袋盤腿坐到踏上的雪貂皮上,她摸了摸手感非常的棒,應(yīng)該不是一般妖獸的皮。
“這個雷鋒到底是誰啊?”瑤初蝶搖搖頭,她嘆口氣道,“不管是誰,等知道了姓名,以後還是要好好的感謝一下這個人。”
接著瑤初蝶打開寒食的袋子,從裡面拿出一個窩頭。瑤初蝶盯著這個窩頭看了看,她眨眨眼睛,難道說天下第一修仙大派的寒食就是這個普通至極的玉米麪窩頭嗎?
“還真是想不到啊!”瑤初蝶搖搖頭,這個窩頭捏在手裡還挺涼挺硬的,應(yīng)該就是那所謂的寒食沒有錯了。
瑤初蝶張開嘴咬了一口,她本以爲(wèi)會擱牙呢,沒想到這一口她還真咬下一塊窩頭。
“這是什麼?”瑤初蝶驚訝的看著窩頭裡面的東西,原來這個玉米麪的窩頭,裡面是有東西的,看起來是冰晶晶的的碎屑。
“難道是冰塊嗎?”瑤初蝶用舌頭舔了舔,那冰涼的感覺瞬間通過她的舌尖傳到了身體百骸。
“這不是普通的冰塊!”瑤初蝶能夠斷定,她好笑的搖搖頭,誰能想到粗糙之極的窩頭裡竟然裹著鍛造經(jīng)脈的晶冰,實在是有些不搭調(diào)。
不搭調(diào)歸不搭調(diào),瑤初蝶還是將這個窩頭吃了個乾淨(jìng),裡面的冰晶冰爽無比,甜潤脆口,要不是季節(jié)不對,這窩頭裡的冰晶就是一碗上佳的刨冰甜品。
不過瑤初蝶吃的還是很舒服,她心頭的莫名的火氣,都被這冰晶給熄滅了。
當(dāng)然這屋子裡的那個紫金丹爐是最大的功臣,有它在瑤初蝶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寒冷。
瑤初蝶笑了笑,她對丹爐的主人有多了幾分好感。
這寒食雖然爽口,但卻不能多吃,一天最多食用一次。吃完寒食,還要打坐運功,將裡面的寒水靈力導(dǎo)入水屬性經(jīng)脈之內(nèi)。
瑤初蝶按照上清功的心法,一點點的將寒水靈力導(dǎo)入經(jīng)脈之內(nèi),她盤膝打坐,不知不覺的經(jīng)過了兩個多時辰。
落雪峰的外面又下雪了,今夜的風(fēng)雪似乎比昨晚還要迅猛,從天而降的雪似乎聚集成了雪團,這雪團咚咚的砸在了道房的屋頂之上,震的房樑都有些晃動了。
瑤初蝶皺皺眉,她看了看頭上的房頂,她有些擔(dān)心,怕這道房經(jīng)不住這麼大的風(fēng)雪。
就在這個時候,牀底下的竹籃翻了,那隻小烏龜似乎恢復(fù)了精神,從牀底下爬了出來。
瑤初蝶聽到異動嚇了一跳,她連忙定睛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是那隻不請自來的小烏龜。
小烏龜烏黑溜圓的眼睛看了看瑤初蝶,然後就咬住她的裙襬,往門口走去。
“這麼大的風(fēng)雪,你要去哪裡?”瑤初蝶拽住自己的裙襬,不讓小烏龜拽著自己走。話說這個小烏龜?shù)牧膺€不小,瑤初蝶差點兒被它拽下牀。
小烏龜不鬆口,依然用最大的力氣往外拽瑤初蝶。四隻爪子,用力的抓著地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音。
“該不是要有什麼天災(zāi)吧!”瑤初蝶看著頭頂上的房樑,那風(fēng)雪越來越大了,雪團敲擊屋頂?shù)穆曇粢苍絹碓巾憽?
小烏龜還在繼續(xù)用力往外拉瑤初蝶,看樣子是想把她拉出屋子。
“好吧,我跟你走!”瑤初蝶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她抱起小烏龜,將那雪貂皮披在身上,在催動了舞霓棲霞綾的護體法陣,這才邁步出了房門。
瑤初蝶一出房門,就不由的打了個冷戰(zhàn),她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她有些打退堂鼓了,想縮回溫暖的道房之內(nèi)。
可小烏龜不讓,它咬住了瑤初蝶手指,制止她返回道房之內(nèi)。
“你怎麼咬我啊!”瑤初蝶吃痛不已,她想甩開手上的小烏龜,可就是甩不掉。
幾乎與此同時,北面的落雪峰上傳來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呼嘯聲,瑤初蝶連忙扭頭看過去。
一看之下,瑤初蝶被嚇到了,落雪峰上掛起了通天徹地的風(fēng)暴,這風(fēng)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下來山,轉(zhuǎn)眼離瑤初蝶不足百米。
小烏龜見瑤初蝶還愣著,它有一次用力的咬了瑤初蝶手指。疼痛之下,瑤初蝶這才驚醒過來,連忙催動了舞霓棲霞綾瞬移開來。
但好像還是晚了一些,瑤初蝶還是被這風(fēng)暴的尾端掃到,整個人失去平衡,直直的墜落到落雪湖盡頭的懸崖下面。
“啊!”瑤初蝶驚叫出聲,飛下了萬丈深淵。但她常年修習(xí)舞技,身體很快就翻轉(zhuǎn)過來。
但風(fēng)暴依然迅猛,她被這風(fēng)暴卷的失去了平衡,而這不是普通的風(fēng)暴,因爲(wèi)瑤初蝶無法催動靈力召喚飛行法寶。
無奈之下,她拼命催動肩膀之上的舞霓棲霞綾。以前這仙綾能夠帶自己懸空飛行,雖然持續(xù)時間不是很長,但也足夠她不會狠狠的撞到堅硬的山壁之上。
舞霓棲霞綾果然是一個護主的好寶貝,它感應(yīng)到了瑤初蝶的危險,竟然散發(fā)著比平時亮三倍的光芒,產(chǎn)生一個威力更加巨大的護體結(jié)陣。
這個結(jié)陣護著瑤初蝶和她手上的那隻小烏龜,風(fēng)暴還在肆虐,它們追著瑤初蝶,拼命的將瑤初蝶打在尖利的山壁之上。
好在瑤初蝶又舞霓棲霞綾護體,她不停的在山壁見翻轉(zhuǎn)撞擊,倒也沒有受傷。
終於撲通一聲巨響,風(fēng)暴將瑤初蝶狠狠的壓在了崖底,然後繼續(xù)呼嘯而去,肆虐在崖底的各個角落。
甭管是巨石還是韌鬆,都被這風(fēng)暴連根拔起。風(fēng)暴過後,連崖底的地皮都被鏟走了數(shù)米。
瑤初蝶翻滾著,滾進了一個數(shù)米深的土坑裡,然後趴在裡面躲避上面瘋狂的風(fēng)暴。
這樣一直持續(xù)了大概兩個時辰,直到天色大亮,風(fēng)暴才漸漸的停止。
瑤初蝶拍拍胸口,她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如果自己還在那個道房之內(nèi)的話,她恐怕已經(jīng)被那雪暴給活埋了。
而且那雪暴是有強勁法力的,就算是有舞霓棲霞綾護體,她也會死在雪暴中心內(nèi)。
“謝謝你了小烏龜!”瑤初蝶蹲下身體,她用手指扒拉一下縮進殼裡的那個只小烏龜,希望它也安然無恙。
也正是有了這隻小烏龜預(yù)警,自己才逃離的雪暴毀滅性的中心地帶。
小烏龜果然沒事,它感受到了瑤初蝶在敲它的殼,也就慢慢的伸出頭和爪子。
“呵呵,你真是一隻神通廣大的小烏龜!”瑤初蝶抱起了這隻小烏龜,然後想親親它的龜殼,可當(dāng)她看到龜殼上面深深的七道裂縫就停下了動作。
“小烏龜啊小烏龜,是誰那麼狠心,將你給傷成這樣啊!”瑤初蝶將小烏龜轉(zhuǎn)過來,看著它的眼睛問道。
小烏龜沒有回答瑤初蝶話,而是掙扎了一下四肢,想要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