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就這麼堂而皇之當(dāng)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自己不會???
在場的衆(zhòng)人譁然。
南宮敬陽似乎有些生氣。轉(zhuǎn)身,站在皇帝的面前,微微福了福身子,便開口說道:
“皇帝陛下,敬陽不知,這位姑娘這般迴應(yīng)敬陽,究竟是何種意味。究竟是不願意和敬陽比試,找的藉口,還是竟真不會這最簡單的琴棋書畫來。”
這一問,問的安蔚言也十分無語起來。自己照理來說,自己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最小的女兒,她的一切生活習(xí)慣,包括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究竟會什麼,又或者是不會什麼,自己都不知道。剛纔聽樂無憂自己說,連琴棋書畫都不會,心裡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無憂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啊。
“不礙事的。敬陽公主爲(wèi)何非要執(zhí)著於她一人?換個人比試,不就好了?”
安蔚言無奈的笑道。
樂無憂迷惑,南宮敬陽無語。
“好,既然這位姑娘什麼都不會,那我便換了個人來比試。這一局,就算無憂姑娘認(rèn)輸。”
南宮敬陽十分驕傲的站在臺子上,得意的目光瞧了瞧安葉卿,發(fā)現(xiàn)安葉卿正神色複雜的望著樂無憂所在的方向愣神兒。
“這怎麼行?我們還沒比試,你怎麼能算成我認(rèn)輸了呢?”
樂無憂不滿的上前一步,質(zhì)問道。
雖然樂無憂什麼都不會,但自小骨子裡就有一種不服輸?shù)木笃狻Rf這比試,雙方連比都沒比,就算自己輸了,那自己是鐵定不服的。
這不明擺著欺負(fù)人嗎?
擡眼瞧了瞧高高在上坐著的皇帝,似乎沒有要責(zé)備自己的意思。又轉(zhuǎn)頭,瞧了瞧坐在底下的安蘇默,正一臉興致的瞧著自己。眼神兒之中還帶著點點鼓勵。
“呵呵,這位姑娘,是你自己說,你什麼都不會的。現(xiàn)在又要比試?試問你什麼都不會,拿什麼和我比試?”
南宮敬陽嘲笑般的說道。
“不會,不是可以學(xué)嗎。你想比試什麼,告訴我那東西怎麼用,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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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無憂無所謂的說道。
想讓自己就這麼認(rèn)輸?沒門。
聽完樂無憂的話,不僅僅是南宮敬陽愣了愣,在場的所有人都跟著愣住了,緊接著就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這個南宮敬陽公主,可是出了名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從小便開始刻苦鑽研起這些學(xué)問來。現(xiàn)在忽然冒出來了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姑娘,堂而皇之的就說,要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的和樂無憂比試?這簡直太狂妄了!
南宮敬陽眼神一凜。
樂無憂這番話,著實氣到了南宮敬陽。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也敢和自己比試?真是笑話。好,既然你要這樣,那本姑娘就讓你當(dāng)衆(zhòng)出醜一番!
“好,既然姑娘想學(xué),那我便告訴你這琴棋書畫,都是怎麼個用法。”
南宮敬陽一邊說著,一邊呆著樂無憂走到了擺放著琴、棋、書、畫的位置。挨個演示了一遍,這些東西究竟是怎麼用的。又細(xì)細(xì)的講解了棋的下法。
南宮敬陽的講解,讓不少在場的人都爲(wèi)之驚歎。沒想到南宮敬陽公主竟然對棋藝研究的如此透徹。竟然比許多老一輩的人掌握的還要精。
“姑娘這回,可知道了這四樣?xùn)|西都是如何使用的了?”
南宮敬陽眉毛一挑,慢悠悠的偏頭,瞧著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樂無憂。
哼哼。就算我跟你講解了又能如何?這些東西,沒有幾個年頭,你想學(xué)出來?簡直是做夢。
“知道了。開始吧。公主你想先比試哪一個?”
樂無憂的眼神兒還緊緊鎖定在剛纔,南宮敬陽隨手寫出的那幾個漂亮的字上面。
雖然不知道南宮敬陽究竟寫的是什麼,但不得不說,這字確實很漂亮的。
腦海之中忽然想起那日安蘇默教自己寫自己的名字,噴灑在頸肩那溫?zé)岬暮粑鼇怼?
不由得臉色一紅。下意識的瞧了瞧安蘇默的方向。
安蘇默對著樂無憂點了點頭。
之前,不是教過你嗎?
之前安蘇默曾看過樂無憂寫她的名字。不得不說,樂無憂模仿字的能力實在是了得,寫的字,要仔細(xì)分辨,才能看出來究竟哪一個是自己寫的。
“你先選吧。省的到時候輸了,好像是我欺負(fù)你似得。”
南宮敬陽十分大氣的說道。
先選後選又如何?反正這一局,自己是贏定了。
南宮敬陽十分有自信。
“那就選書法吧。”
樂無憂猶豫之下,伸手指了指擺在架子上的筆、墨、紙、硯。
這幾樣?xùn)|西,看起來可比蘇默家的好多了。蘇默喜歡寫字,畫畫。若是能帶回去給蘇默,就好了。
“好,就先比試這個。”
南宮敬陽轉(zhuǎn)身,走上了臺子。
“皇上,草民有一個想法……”
樂無憂雖然十分害怕,剛剛還對自己發(fā)火的這個男人,但爲(wèi)了蘇默,也只好壯著膽子,開口問一問了。
“怎麼了?”
安蔚言溫柔的笑道。
樂無憂一愣。剛纔……剛纔他的態(tài)度可不是這樣的啊?前一秒還兇神惡煞的罵自己,好像要把自己吃掉一般。後一秒,就忽然變得這麼溫柔了嗎???
“草民想……若是草民贏了,這筆墨紙硯,可不可以賞賜給草民?”
“準(zhǔn)了。”
安蔚言沒有猶豫。
自己女兒要的,自然要給。區(qū)區(qū)一個文房四寶算什麼?就算要天上的星星,朕也要給這個寶貝女兒摘下來。
“謝皇上。”
樂無憂學(xué)著南宮敬陽的樣子,對著安蔚言福了福身子。這一行禮,卻又再一次驚倒了衆(zhòng)人。
“這……這禮,可不是隨便行的啊?她剛纔行的禮,是公主才能用的吧?”
“這小丫頭究竟是什麼來歷?三番五次的犯這麼嚴(yán)重的錯誤,還如此狂妄的挑戰(zhàn)北疆國公主?(明明是南宮敬陽找她的麻煩好不好……)”
耳朵尖的樂無憂,聽到身後大臣們的議論,知道自己剛纔不應(yīng)該學(xué)南宮敬陽,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對皇上行了個重重的大禮。
“快起來吧。”
安蔚言沒料到樂無憂忽然對自己行大禮,笑著讓樂無憂趕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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