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森,你到底還賭不賭了,我們這么多人難不成因為你耗著?取了眼鏡你還賭不了不成?”
賓客里面一個大腹便便的外國男人不耐煩的說道,他無意的一句話,竟然真相了,霍森到底是心虛,被這句話給刺激的額頭冒了一點冷汗,然后看了看羅希蒙家主。
羅希蒙知道霍森的眼鏡作用,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很顯然,必須取,想了想揮揮手:“取下來吧,你給我好好的賭一局。”
他想著,兩人都取下來了,這一局頂多就是憑真正的實力還有運氣了。
顧笙見此冷哼一聲,讓陸御宸將自己脖子上的項鏈,還有頭發上的發夾,甚至是耳環都取了下來,這下子,她身上除了衣服外,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霍森也將眼鏡取了下來,微斂的眉心可以看出他有些緊張,這是沒辦法避免的,自從賭開始,這幅眼鏡就沒有取下來過,這還是頭一次呢。
沒有了依仗就沒有了安全感。
陸御宸也看出是怎么一回事了,取下了顧笙的東西后,還坐在椅子上研究的看了看,顧笙看到后翻了個大白眼,直接一巴掌朝著他手臂揮了過去。
“你看什么看啊,這些東西可都是你買的,能有什么問題。”
好吧,說的也是,但是……他就是百思不得其解,上下打量了一下顧笙:“那你前幾局都是……”怎么贏的呢。
顧笙笑的十分燦爛,心里十分得意,能不得意么,總算是有能把這個家伙難倒的一天,真是太不容易了。
“都說了是運氣了。”
陸御宸:“……”
雙方都按照要求取下了身上所有的東西,顧笙雙手交叉,面無表情的道:“霍森先生,不知道您這一次還想要玩兒什么呢?”
霍森沒有了眼鏡,自然不敢向以前那樣肆無忌憚的,所以思考了一下,選擇了一個比較保守,也是一個比運氣的賭博,二十四點。
這個相信沒有人不會玩兒,雙方要牌,誰的點數最接近二十四誰就贏,爆掉的話直接輸,沒錯,也是一個比運氣的,但是對顧笙來說就不是了。
這男人選擇賭什么都明顯是在找死,她點點頭:“沒問題,不知道羅希蒙家主,這次準備拿多少籌碼出來啊?”
羅希蒙將準備好的一張支票放在了賭桌上:“這個是五億的支票,顧小姐真有本事的話,就把這種支票拿走。”
顧笙看了看陸御宸,后者已經在寫了,同樣也寫了一張五億的支票出來,放在了顧笙的邊上,雙方五億對五億。
荷官再一次拆牌,洗牌,然后發牌,顧笙決定這一次非要讓對方慘敗不可,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做秒殺。
所以,霍森要牌的時候,都是要一張看一張,牌越多就越猶豫,但是到了顧笙這邊就完全不一樣了。
顧笙單手撐著腦袋,對于荷官發過來的牌看都不看不說,連位置都不挪動一下,只是一張張的要,一次性要了五六張才說停。
又開始了,顧笙這種詭異不可思議的賭法再次引起了賓客們的注意力,離的比較近的一個法國女人不禁問道。
“顧小姐,我能問問,你為什么不看牌么?這樣的話怎么知道自己的牌會不會爆呢,這不是很容易輸么?”
她笑著攤攤手:“我對賭博本身就不擅長,與其靠自己,還不如靠老天,早說了的,我賭博就是靠運氣,既然靠運氣,那就沒必要看了,覺得差不多就行了。”
好吧,這個回答也是讓賓客們無語到了極點,不管是哪塊地方,都是頭一回聽到過這樣的賭法。
但是,不管她們再怎么覺得不可思議,這個亞洲女孩兒就是能靠這種賭法,贏了一盤又一盤,都贏了八億走了。
對面的霍森倒是額頭有些冒冷汗了,因為顧笙的這個方法,讓他懷疑對方依舊知道牌面是什么,但是對方身上已經什么都沒了,還能從什么地方得知呢?
這個女人的手甚至都沒有碰到牌一下,想要說對方作弊都是完全不成立的,他頭一次在賭的方面,這么無力過。
霍森慢慢地將牌面掀開,加起來17點,算是大的了,顧笙打了個哈欠,想到了什么,沖著賽爾招了招手。
后者臉色不好看的瞪眼:“你要干什么?”
她聳聳肩:“沒什么,我決定了,這一局所有的牌我都不經手,勞煩賽爾小姐親自給我翻牌,如何?省的有些人沒事找事的又拿作弊兩個字說事。”
最后一句話顯然指的就賽爾,但是她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讓自己翻牌,這可是賭桌上很忌諱的一點。
賭桌上講究的都是手氣,別說賽爾是敵對的一方了,就是賭者很親近的人,也不會允許別的人碰自己的牌面的,其余的賓客也紛紛覺得驚愕不已。
但是對于這個要求,賽爾是十分愿意的,她冷哼一聲走了過來,拿著顧笙的牌一把翻開,看到后臉色立刻黑了,竟然是21點,更接近。
賓客們紛紛歡呼了起來,現在都甚至能淡定的看待這種情況了,這個亞洲女孩兒在他們面前,一次次的創造了不可思議的奇跡。
對面的羅希蒙閉了閉眼,霍森呼吸都粗重了一些,顧笙淡定的攤攤手:“一個億到手,還有四局,繼續吧。”
她看了看羅希蒙家主,咂咂舌笑道:“羅希蒙家主,這樣吧,我贏了你這么多錢也挺不好意思的,所以,這一局的五把,我只要輸一把,我這邊的五億就是你的了,我要是一把不輸,就贏了你的五億,如何?”
賓客們聽到這話反而紛紛笑了起來,他們現在對這個亞洲女孩兒簡直佩服的不得了,這么虧本的買賣都能說出口。
羅希蒙身為一個這么大的家族的家主,顯然是應該拒絕這樣的提議的,但是他現在真的說不出口了,沉著臉沒出聲。
顧笙挑挑眉,示意荷官繼續發牌,霍森要了四張牌停了下來,荷官看向顧笙的時候,她狀似想了想,然后擺擺手:“八張吧,一次性發我八張就好。”
對于顧笙這樣的要法,就連面色一直淡然不已的荷官都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賓客們再次嘩然。
這個亞洲女孩兒哪里像是在賭博,就跟玩兒似得,還真像她說的那樣,賭博全靠運氣啊,太有意思了。
陸御宸在邊上已經完全可以面不改色了,這個女人要是知道牌面的話,確實可以這樣玩兒,他唯一好奇的,就是她是怎么知道的。
賽爾看了看桌面上的八張牌,咬咬牙,直接上前一把翻開了,這么多牌加起來竟然只有12點。
對面本來認為顧笙要了這么多牌一定會爆掉的霍森,臉色一下子白了三分,雙手不自覺地捏緊了手里的牌。
賽爾笑了兩聲:“看你怎么說大話,才12點還想贏。”
顧笙白了她一眼,瞟了一眼對面的霍森:“賽爾小姐,難道你不知道這個類型里面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爆牌么?對面那家伙已經爆掉了好么,我就算只要一張牌都贏定了。”
賽爾一愣,不禁看了看對面的霍森,對方的臉色已經出賣了一切,真的爆掉了,她頓時氣得在地面上剁了好幾腳。
然后一把指著顧笙:“你怎么知道他爆牌了?”
她翻了個白眼,不客氣的一把將她的手掌狠狠的拍掉了:“我學過心理學不行啊,那貨的眼神告訴我的,這個回答您還滿意么?”
顧笙的說法,陸御宸是不相信的,但是在場的賓客們紛紛恍悟的表情,大多都相信了,眼神是一個神奇的東西,可以反映一個人的各種情緒的。
她嘴角惡劣的勾了起來,攤攤手十分無辜:“瞧瞧,老天都想讓我贏,知道他爆掉了,所以故意要了八張牌,想著頂多這一局算平,結果還是贏了,哎,人品好成這樣真的不是我的錯。”
這句話讓現場安靜了下來,賓客們不少人明顯都憋著笑在,這個亞洲女孩兒實在太搞笑了,這句話簡直就是氣死人不償命啊。
對面的羅希蒙臉色簡直黑的跟炭一樣了,顧笙全程賭的模樣他也看到了,手都沒有碰到過牌一下,還是自己女兒翻開的,就算他還想找茬都找不到地方了。
甚至不禁想著,這個女人不會真的是靠運氣贏得吧,他覺得自己邏輯都要混亂了,不禁狠狠的瞪著邊上的霍森,這個沒用的廢物。
被瞪的霍森只覺得心里發苦,他何嘗不是一頭霧水,對面那個亞洲女孩兒到底什么來頭,賭起來就跟怪物一樣,都是什么招式啊這。
不關怎么樣,接下來還有三把,和在場的賓客們預料的完全一樣,他們已經認定這個亞洲女孩兒是肯定會贏的了。
接下來的三把,顧笙和前兩把一樣,手都沒有碰一下,一次性要幾張,賽爾翻開牌,每次都比霍森要大上幾個點,穩贏的勢頭。
最后一把,賽爾看著自己手里比對面霍森要大兩個點的牌面,咬咬牙狠狠的將牌摔在了桌子上,然后怒氣沖沖的走到霍森面前,竟然直接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一巴掌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