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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干什么?”
南飛盯著白狐,眼神中的恐懼根本無法掩飾。
毒后鬼曼陀羅的名聲實在太過恐怖,不管是多強的高手,遇到這種用毒的王者級對手,根本沒什么機會能贏。
何況南飛本身還算不上什么頂尖高手。
面對眼前這種情況,除了任人宰割之外,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
“你說呢?”
白狐笑著走向了南飛,步履很慢,但是每走一步,南飛的心中,絕望就多出一分。
“你…你可是毒后,為什么要替江帆做事?”
南飛看著白狐漸漸走到自己身邊,滿腦子的恐懼和絕望中,卻也有這樣的一個疑問。
“我的身份,和我做的事情,有關系嗎?”
白狐停下了腳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南飛,語氣中并沒有多少疑問,這句話反而就像是一個肯定句。
“你可是毒后啊!!”
南飛下意識的便接下了白狐的話茬,而后說道:“堂堂毒之王者,居然心甘情愿的被一個男人支配,可悲啊!可嘆!”
“你不用拿話來擠兌我。”
白狐怎能聽不出來南飛話里話外的意思,她笑著搖了搖頭,一臉惋惜的看著南飛,而后說道:“不過你的話說的到沒錯,我的確是心甘情愿的被一個男人支配。”
白狐說到這里,轉身看向了倒在一邊臉色青紫全身顫抖的胖頭虎,片刻之后視線又重新回到南飛的身上,她淡淡說道:“江帆,就是讓我心甘情愿臣服的那個男人,他的強大,你根本無法理解。”
“好了,和你說了這么多廢話,沒什么意義。”
白狐說著,低頭彎腰,將胖頭虎的一條腿抓住,淡淡說道:“雖然主人不要讓我大開殺戒,但是,有些人,必須要死!”
鬼曼陀羅說到這里一揮手,南飛瞬間眼前一黑,接著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當他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早已經身處郊外。
這里空曠無人,三面環山,很明顯是一個非常隱蔽的小山坳。
他所處的位置及山坳底部,雜草叢生,潮濕悶熱。
南飛心中越發驚慌失措,他四處張望著,尋找著其他人的蹤影。
不等他找到人,白狐那標準性嫵媚柔和的聲音便從他身后響起:“你醒了?”
南飛聽到這聲音之后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他連忙轉過身,掙扎著想要從濕乎乎的地面上站起來。
但是,不管他怎樣努力,卻發現自己的雙腿根本毫無知覺。
幾乎是瞬息之間,南飛的額頭之上,便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他是北城地下世界的王沒錯,但是,不管他是什么人,在真正面臨死亡的威脅之時,他也會和普通人一樣,會恐懼,會絕望,會崩潰。
當南飛費力的轉過身之時,眼前的一副畫面卻是讓他的恐懼,再次攀升到了一個極點。
白狐就站在距離他不到三米的地方,而且,身上的裝束也早已經不是之前在健身房所見到的那一身。
白狐的腳下,胖頭虎的身體正不停扭動掙扎著,口中,更是不時傳來沉悶、沙啞的驚恐嘶吼之聲。
“怎么樣,我替你們選擇的這一塊墓地不錯吧?”
白狐站在一塊凸起的大石頭上,手里,拿著一個類似于玩具噴壺的塑料瓶,塑料瓶內,是一小瓶透明
的液體。
這透明的液體不用去想也知道絕對不會是水。
南飛的目光死死盯著白狐手里的小噴壺,眼皮在這一刻都在不斷的顫抖著,那是一種身體根本無法控制的本能反應。
“想知道這里面裝的是什么嗎?”
白狐笑著將小噴壺朝著胖頭虎的身體上噴了幾下,隨后繼續說了下去:“這東西叫做母體信息素。”
白狐說到這里停頓了片刻,在胖頭虎的身體,突然間開始加快了扭動頻率的那一刻,她才繼續說了下去:“簡單來說,它是蜈蚣、蚰蜒等多足爬蟲最喜歡的東西,看見了嗎?”
白狐說著,指著胖頭虎臉頰之上突然間出現的一條筷子長短的黑色蚰蜒,繼續解釋著:“蚰蜒會在他的身體上尋找可以進入的孔洞,找到以后,就會鉆進去,然后在里面產卵,等到小蚰蜒孵化了,就會破體而出,到時候,這具身體,就成為了最好的母體孕育者…”
白狐說到這,沒在繼續說下去,而是轉身便來到了南飛的面前,一臉憐憫的沖著南飛搖搖頭,輕聲道:“哎,這次,你真的選錯了…”
南飛看著白狐舉起來的小噴壺,心中的恐懼再也無法克制,那歇斯底里的求饒聲響徹了整個山坳。
“不要…不要啊!!”
……
中午十二點整,法庭門口。
江帆的白色熊貓車就停在了最顯眼的地方。
當法庭的門打開之時,云淺的身影第一時間便與她的當事人蘇雪梅一起出了法庭,站在法庭門口那高高的臺階上,笑意滿臉。
“云律師,官司能打贏,真是全靠你了,代理傭金我會加倍支付到你的賬號里的,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蘇雪梅剛剛贏了官司,自然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比如說守好自己的財產。
云淺也沒說什么,只是點點頭,目送蘇雪梅上了自己的奔馳轎車,快速的離去。
而就在云淺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法庭之內,杜紅光的身影一臉鐵青的走了出來,在他身后,還跟著一群人。
一個曾經的紅光集團董事長助理兼司機,一個剛剛敗訴的代理律師錢艷艷,兩個杜紅光重金聘請來的貼身保鏢。
杜紅光的身影來到了云淺的近前站定,看著云淺的眼神里,殺意已經猶如實質。
他冷笑著對云淺說:“云律師,你的命真大啊,植物人都能夠醒過來!”
“杜先生,怎么,輸了官司,準備殺了我泄憤?”
云淺早就看見了江帆的身影正坐在熊貓車里,所以,此時此刻,她對杜紅光根本毫無懼意!
而且通過杜紅光這番話,云淺也更加確認上一次開庭之前,自己所遭遇的交通意外,百分之百是杜紅光做的!
只不過,那件事情,她之前一直都沒有時間和精力去追查而已。
現在,這個案子已經塵埃落定,云淺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查清楚杜紅光買兇殺人的真相,到時候,杜紅光不但一無所有,而且還會鋃鐺入獄!
所以,云淺對杜紅光的態度絕對是一點不留情面,如此直白的話讓杜紅光眼底隱隱閃過了一道狠厲。
杜紅光仔仔細細的打量著云淺,從云淺的眼神里,他沒有看到任何的恐懼,相反,那眼神中充滿的全都是憤怒和堅定!
“杜先生,怎么不說話了?被我說中了?”
云
淺看著有些走神的杜紅光,馬上便冷笑著譏諷了一句。
杜紅光馬上回過神來,他冷笑著指了指云淺,而后一語不發的帶著自己的人揚長而去。
杜紅光離開之后,云淺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痛快,她深吸了一口氣,而后轉身走向了熊貓車。
打開車門,江帆那張滿是微笑的面孔便進入了云淺的視線中。
“你什么時候來的?”云淺笑著問道。
“有一陣了。”
江帆笑著點點頭,隨后又說道:“九月呢?沒和你一起出來?”
“沒,她提前走了。”
云淺接過江帆的詢問,隨后繼續說道:“這次多虧了有九月,否則事情不會這么順利。”
“是啊,沒有九月制造煙霧彈,你開著我的熊貓怕是不會這么順利到達這里。”
江帆笑著說了一句,隨后啟動了車子,輕聲道:“走吧,你去哪我送你。”
“去一米陽光吧,我想好好的大吃一頓。”云淺點點頭,道出了自己的目的地。
江帆隨即啟動車直奔一米陽光而去。
車上,也許是云淺剛剛拿下了這個官司,所以一直以來緊繃的神經徹底的放松了下來,她幾乎沒出什么聲,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車里。
江帆見狀也沒去打攪她,他知道云淺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都需要好好的、徹底的放松一下才行。
這次大費周章的安排白狐去救肖然,同時讓李牧和九月制造煙霧彈,把南飛和杜紅光的人耍的團團轉,云淺也因此堂而皇之的開著他的熊貓按時到達法庭,并且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法庭。
總的來說,江帆對自己這一次的計劃順利實施還是相對滿意的。
同時,江帆也更加的感覺到了團隊作戰的好處。
不一定每一件事情都需要自己親手去做,只要有合適的計劃,合適的人,任何事情都可以有更加輕松的方式去完成。
就在江帆載著云淺朝著一米陽光而去的同時,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之上,杜紅光面色陰沉的手里端著一杯紅酒,手機,已經被他打的微微發燙。
杜紅光的對面,坐著他的代理律師,錢艷艷。
錢艷艷的臉上還算平靜,但是眼底卻陰陰藏著一股很冷的笑意。
“杜先生,這案子輸了,你好像一點都不意外??”錢艷艷突然開口問道。
杜紅光聽到錢艷艷這句話頓時一愣,隨后便冷冷注視著錢艷艷,片刻后冷笑著問道:“錢律師,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
錢艷艷搖搖頭,隨后笑著說道:“我只是有些不太明白,為什么你的好兄弟,堂堂北城的飛哥,連一個律師都阻止不了。”
錢艷艷此話一出口,杜洪光頓時一愣。
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但是,以他對南飛的了解,南飛絕對有能力阻止云淺進入法庭才對。
然而事實卻并非如此。
良久,杜洪光這才接過了錢艷艷的話茬,淡淡說道:“只要云淺那個女人進入法庭,這場官司我就注定要輸的徹底,這沒什么大不了的。”
“那你擔心的是什么?”錢艷艷追問道。
“我擔心的事情,有兩件。”杜洪光看了錢艷艷一眼,淡淡說道。
錢艷艷當即眼底一亮,雙腿交疊中微微躬身,輕聲追問道:“哪輛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