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這四個人肯定清楚警方已經(jīng)對曾峰發(fā)布了通緝令的事情。
但既便是如此,她們卻仍舊一臉淡定的坐在這里。
這四個人,沒有半點(diǎn)想要離開這里的意思。
不是他們沒機(jī)會離開,是他們根本不想要離開這里。
為什么?
江帆轉(zhuǎn)瞬間腦海中閃過了很多的念頭,但腦海里冒出來的答案,卻是讓他完全始料未及的。
這些人,根本就是為了把警方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這里!
說的高大上一些,叫做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說的通俗點(diǎn),就是聲東擊西,調(diào)虎離山。
而江帆由于對洛子梵的太過在意,偏偏就毫無懸念的上了曾峰的當(dāng)。
這時候,汪海已經(jīng)得到了同事的反饋,支援已經(jīng)到位,并且將這個小飯館給團(tuán)團(tuán)包圍了起來。
汪海馬上起身來到江帆的面前,看著栗發(fā)女子與猥瑣男子,神色嚴(yán)肅的說道:“帆哥,別和他們廢話了,抓起來再說吧!”
汪海說話間已經(jīng)從腰間拔出了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栗發(fā)女子,口中更是高聲警告著。
“別動,警察!馬上束手就擒!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汪海的話讓江帆忍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不等栗發(fā)女子說話,他便轉(zhuǎn)身看了汪海一眼,淡淡說道:“大哥,你想抓人,用什么理由?”
江帆的話音落地之后,汪海頓時臉色一怔。
他根本沒想過這件事情,看著汪海語塞,江帆也忍不住站起了身來,摟著汪海的肩膀,走向了小飯館的門口。
“汪海,我們上當(dāng)了,這四個人是調(diào)虎離山,你馬上出去通知其他人,把所有警力,都撤回去,專心尋找洛子梵!”
江帆的聲音極低,低到只有汪海一個人能夠聽的到。
汪海雖然還想問幾句,但江帆已經(jīng)干脆的將他推出了小飯館。
在轟走汪海之后,江帆回過神,重新來到了栗發(fā)女子的面前。
“你怎么還不走?”
栗發(fā)女子看著江帆,眼底閃爍著淡淡的冷笑。
江帆搖搖頭,接過栗發(fā)女子的話茬,輕聲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就這么灰溜溜的走了,多丟人啊!”
“真是這樣嗎?”栗發(fā)女人莞爾一笑,輕聲追問道。
江帆認(rèn)真思考了一下,而后笑著搖搖頭,說道:“不是,我是在想,一會見到了曾峰,我該怎么跟他說,你們四個人,換一個人,是不是我有些虧了?”
江帆的話讓栗發(fā)女子忍不住嬌笑了起來,坐在她對面的猥瑣男子也忍不住一臉囂張的哈哈大笑。
“你確定,你要用我們四個,去換那個警察妹子?”
猥瑣男子話一出口,栗發(fā)女子眼底頓時便閃過了一抹厲色。
猥瑣男神情一怔,但隨即也便毫不在意的繼續(xù)說了下去:“鬼燕,你不用擔(dān)心,就算我毒蟾告訴了他這件事情,那又如何?他已經(jīng)中了我的毒,對我們還能產(chǎn)生威脅嗎?”
猥瑣男代號毒蟾,和玫瑰一樣,最擅長的,就是用毒,所以他那張臉上才布滿了大大小小的麻子,和蟾蜍后背上的毒腺一樣難看。
毒蟾的話讓鬼燕眼底的擔(dān)憂瞬間散盡,而后看著江帆開始有些失神的目光嬌聲說道:“帥哥,你叫什么?”
“江…江帆…”
江帆使勁晃了晃頭,接著有些遲疑的答道。
“江帆?好像聽那個女條子說過這名字。”毒
蟾聽到了江帆的名字,頓時陷入了沉思中。
而鬼燕則是點(diǎn)點(diǎn)頭,笑著說道:“沒錯,那個女條子說江帆一定會來救她,不過,她的愿望,好像要落空了。”
毒蟾低下頭看了看時間,而后話鋒一轉(zhuǎn),問道:“時間到了,我們的任務(wù)完成了,是不是該撤退了?”
“撤退?外面現(xiàn)在全都是警察,你總得給他們點(diǎn)時間吧?”
鬼燕說話間瞅了瞅窗外,之前趕來的警察已經(jīng)開始陸續(xù)撤離,但還有一輛警車停在小飯館的門外,顯然,那是被留下來盯著他們的。
“肥鳥,瘦龍,你們兩個帶著他。”
“讓他臨死之前,去見見那個女條子,也算是遵循了我們送葬者一貫的傳統(tǒng),給那個女條子送送葬。”
“只不過,他自己,就只能孤零零的一個人等死了。”
鬼燕一聲令下,肥鳥和瘦龍二人從椅子上起身,一左一右的架起了江帆,轉(zhuǎn)身便朝著小飯館門外走去。
鬼燕緊隨其后,人還沒等出門,兩把飛刀就已經(jīng)疾射而出!
刀身射入警車的兩個輪胎之上,片刻后,警察輪胎的氣壓便宣告泄盡。
與此同時,鬼燕等人架著江帆上了小飯館門外另外一輛黑色豐田越野車,不緊不慢的駛離了小飯館。
肥鳥開著車,毒蟾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
后排座椅上,江帆被放在中間,鬼燕與瘦龍一左一右。
坐在車上,江帆雙眼之內(nèi)神色恍惚,但神志還略有清醒。
他轉(zhuǎn)頭看著身邊的鬼燕,一臉疑惑的問道:“你們…要帶我去哪啊?”
江帆的問話讓鬼燕忍不住笑著伸手捏了捏江帆的下巴,轉(zhuǎn)過頭看了看車窗外漸漸黯淡下來的夜色,淡淡說道:“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鬼燕的話音落地,江帆的眼底瞬間爆射出一道駭人的精芒。
如果說毒對江帆有用的話,那江帆早就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
他之所以一臉呆滯的配合著演繹中毒的跡象,就是為了能夠?qū)⒁馔鈧档偷阶畹忘c(diǎn)。
所以這些人出了小飯館之后,江帆就隨時準(zhǔn)備動手將他們干掉。
然而,鬼燕的話因落地之后,馬上又補(bǔ)充了一句:“我們準(zhǔn)備帶你去見你的小情人,讓你去給她送葬,同時也讓她為你送葬,怎么樣,我們送葬者對你夠意思吧?”
鬼燕并未發(fā)覺江帆眼底閃過的精芒,而她也不清楚,她后來所說的那句話,恰恰讓她暫時躲過了一劫。
江帆收起了自己的心思,繼續(xù)裝瘋賣傻。
而鬼燕這時候拿出手機(jī)撥通了曾峰的號碼。
片刻之后,電話接通,鬼燕的手機(jī)聽筒之內(nèi),傳來了曾峰那大仇得報的欣慰之聲。
“鬼燕,辛苦你們幾個了,我已經(jīng)用崔五的頭,祭奠了我的母親,你們那邊隨時可以撤離了。”曾鋒的聲音一字不落的傳進(jìn)了江帆的耳朵里。
聽到曾峰已經(jīng)將崔五的尸體用來祭奠自己的母親,江帆眼底隱隱閃過了一絲怒意。
這是江帆對崔五尸體的一種基本的尊重。
不管曾峰與崔五之間有多大的仇怨,人死陰陽隔,有再大的仇怨,也該了了。
曾鋒的所作所為,太過殘忍與不人道。
而這時,鬼燕也已經(jīng)接過了話茬,笑著說道:“鬼狽,你和我還這么客氣?”
“鬼燕,謝謝你。”曾峰沒理會鬼燕的話,依舊是聲音平靜而嚴(yán)肅的道了一聲謝。
鬼燕
深知曾峰的性格,當(dāng)即也便不再去客氣什么,話鋒一轉(zhuǎn),笑著說道:“我還帶了一個人,準(zhǔn)備去給那個條子送葬,你沒事的話,準(zhǔn)備一下吧,收完了尾,我們離開華夏!”
“好。”
曾峰應(yīng)了一聲,而后卻又突然間好奇的問道:“鬼燕,你帶了什么人給那條子送葬?不會是江帆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是他?”
鬼燕說話間看了一眼身邊的江帆,而后繼續(xù)補(bǔ)充道:“他沒你說的那么難對付,毒蟾輕而易舉的便搞定了他。”
“你是說,毒蟾出手了?”曾峰聽到鬼燕的話,心里卻隱隱升起了一抹不祥的念頭。
在他后來的調(diào)查之中,江帆的身份,越來越神秘。
他總覺得,江帆這個人肯定不簡單!
加上之前與江帆正面的接觸和交鋒,曾峰對江帆,充滿了沒來由的戒心。
“是啊,毒蟾出手了,省的我們幾個再大動干戈了。”
鬼燕點(diǎn)點(diǎn)頭,而后笑著問道:“鬼狽,你怎么了?怎么聽上去好像有些不對勁,你在擔(dān)心什么?”
“我在擔(dān)心,你們被江帆給耍了!”
曾峰生性多疑,否則也不會有鬼狽這樣的代號了。
在他的話音落地之后,鬼燕卻毫不在意的將手機(jī)放在一邊,而后對江帆說道:“曾峰說,你把我們耍了,有這么回事嗎?”
鬼燕原本只是在半開玩笑一般的調(diào)侃著江帆,但是,她卻從江帆的眼底,看到了一抹毫無征兆便瞬間爆開的濃烈殺意!
不等鬼燕有所反應(yīng),江帆的手,已經(jīng)動了!
砰!!
單臂如刀,橫斬在毒蟾的腦后。
不等毒蟾暈倒趴下之前,江帆的手刀已經(jīng)接連落在了瘦龍以及鬼燕的咽喉之上。
開車的肥鳥沒等拿出自己的武器,原本屬于鬼燕的鋒利短刃,已經(jīng)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江帆看著咽喉盡碎的瘦龍又看了看雙臂死死捂著咽喉的鬼燕,隨手將鬼燕的手機(jī)拿在了手心里,淡淡笑道:“曾峰,你猜對了,可惜,沒有獎勵。”
鬼燕的眼神滿是驚駭?shù)目粗?而江帆根本懶得和她廢話,抬手便將她和瘦龍敲暈過去。
此時,手機(jī)聽筒之內(nèi),也再一次傳來了曾峰的聲音。
“江帆,你不要亂來,有什么話,我們好商量!”
曾峰的話音落地,江帆的目光便透過車內(nèi)的后視鏡,看著開車的肥鳥,笑著說道:“沒想到,曾峰還是一個多情的種子,這樣子的話,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曾峰,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女人的。”
江帆接過話茬,率先說了一句讓曾峰放心的話,接著便話鋒一轉(zhuǎn),冷冷說道:“不過,如果我的朋友,身上有半根汗毛損傷的話,鬼燕、毒蟾、瘦龍還有肥鳥,這四個人,一個都活不了。”
“你在威脅我?”
曾峰聽到江帆的話,頓時聲音也變得冰冷起來。
江帆聞言淡淡一笑,馬上便接過了話茬,冷冷說道:“這不是威脅,這是善意的警告。”
曾峰雖然一直對江帆戒心很重,但是,這不代表他就害怕江帆,他只是喜歡做事盡量少惹麻煩而已。
面對江帆的警告,曾峰也動了真怒!
“江帆,你最好考慮清楚,惹上送葬者有什么后果!”
江帆聞言依舊一笑,云淡風(fēng)輕的接過了話茬。
“送葬者而已,盡管放馬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