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出來你這么自戀,就算府主也不敢說自己熟悉天道府的所有門類,要不這樣,我給你一本神醫術的入門功法——回春訣,你如果能在一個月內入門,我就……我就答應你一件事。”
“什么事都行?”
萬晴遲疑了一下,道:“行,只要你能學會。”
“好,我們擊掌為誓。”
二人擊掌,萬晴拿出一本小冊子給莫寒。
莫寒翻開看了開頭:
此春氣之生機,回生萬物之始……
莫寒看后,問:“這是養生功法?”
“不是,是治療的功法,別看它是訣,入門最少需要十年,才能修到第一重,我修煉到現在還差臨門一腳,才到第一重,以后更難,傳說修到第九重,可以以元氣治傷,瞬間就能好。”
“這么神奇,那我好好學學。”
萬晴看天色不早,道:“那我去修煉了。”
“還真有點舍不得。”
萬晴笑著離開。
莫寒認真看完回春訣,這里的內容比武經還復雜,怪不得入門這么難。
好在他不需要理解,只要看過一遍系統就會幫他轉譯成能理解的內容,每升一重都會讓他對每重的功法理解透澈。
莫寒調出系統面板,看到上面有回春訣,點了上面的加號。
龐大的知識流沖入莫寒腦海,而且他的身體也在發生變化,這個變化極微。
莫寒現在對知識流的沖擊已經有些適應,并沒有像原來一樣,抱頭痛苦一兩個時辰,他現在能平靜的應對。
身體的變化也很微妙,莫寒細細感覺經脈中元氣的變化。
他肩膀上的傷癢的厲害,莫寒拆去包在外面的布,看到傷口以驚人速度在恢復。
莫寒坐到半夜,直到這種奇妙的變化停止,傷口也生出新皮,從表面看不出來一點受過傷的痕跡。
他感覺小腹暖暖的,有一團溫熱的氣息在流動,身體有點發黏,像有一層油從毛孔中被排了出來。
莫寒去外面用井水沖干凈身子。
萬晴好奇莫寒大半夜不睡在做什么,透過窗戶看到莫寒在沖澡。
“呀!”
她趕緊捂上眼睛,又忍不住從指縫間偷看。
莫寒聽到聲音,只是輕笑一聲。
洗干凈后,莫寒沒有回屋,就在院子里繼續修煉。
外面已經很冷,莫寒身體卻像個火爐,感覺不到一點寒意。
他點了回春訣第二重。
身體這次的變體更大,甚至有了痛感,莫寒盤坐著,五心朝天,并沒有動,他在按照系統返哺給他的知識,按照一定的軌跡來運行元氣。
回春訣其實不算武技,更像是修煉的功法。
它的前四重都是調整凈化身體,純化元氣。
萬晴說過入門第一重就要十年的時間,而系統讓十年的沉淀,在二三個時辰內完成,變化相當劇烈。
莫寒清了一次腸胃,這次身體更油,還伴著一些微微發臭的黑東西。
這才第二重,莫寒就被折騰的死去活來。
天亮了,莫寒身體的變化還沒有停止,他靜靜地躺在搖椅上,皮膚像重生了一樣,變得白皙光滑,表面上原來的疤痕都消失不見。
他沒感覺到餓,身體在排斥食物,他的元氣消耗卻增大了不少。
他感覺自己在吸收元氣的速度上比原來快了許多,這樣一來消耗和所得就抵消了。
萬晴第二天出來,一眼就看出了莫寒的變化,實在是太明顯了。
“你,你入門了?”
她不太敢確定地問。
“什么入門了?”
“少裝傻,你樣子變化太大了,皮膚白了不少,而且光潔如新,這么明顯的變化,怎么能瞞的往人。”
“只是看著看著就學會了,我是不是太天才了。”
萬晴輕輕碰了一下他的臉,道:“臉皮也變厚了。”
其實她內心一點都不平靜,生為萬家子弟,她很清楚修煉回春訣有多難,萬家那么多人,能在十五六歲入門的少之又少,只有那些天才子弟,才有資格進入天道院去繼續修習。
沒錯,十年能入門進入第一重,就可以算是天才人物。
那莫寒算什么?妖孽?!
萬晴想了許多,發起呆來。
“你答應我的條件還算數嗎?”
萬晴回過神來:“啊?算,當然算。”
“那么……”
萬晴瞅著他,想看看他能說出什么來。
“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萬晴一嘟嘴,道:“那我去找紅依姐姐了,你自己好好修煉。”
“女人真是善變,一句話就不高興了。”
莫寒躺在椅子上,小貓妖從屋里出來,跳到他身上,嗅了一下,舔了他手兩下。
“是不是很香?”
小貓妖點點頭。
“我先睡一覺,你幫我看著點。”
莫寒一夜沒睡有點困。
小貓妖點頭。
莫寒很快睡著了,他夢見自己被關在一個金色的籠子里,周圍全是黑色的人影,還有數不清的聲音。
他很狂躁,小腹中忽然生出一股清涼的元氣,順著幾個特定的穴位流動了一圈,回到丹田中。
莫寒冷靜下來,他再看時,這些人都是虛影,他們麻木的行走在自己特定的軌跡上,無聲無息,直到路的盡頭。
他睜開眼,不想去理解這個夢的意義,或許它只是自己潛意識中的一部分具形所成,根本就沒有意義。
正午的太陽沒有一點暖意,小貓妖趴在桌子上,前面放著一個葫蘆酒,這貨睡得比莫寒還香。
他看到自己身上有一條毯子,知道是萬晴回來了。
他站起身,四下瞅瞅沒看到萬晴。
“萬晴。”
萬晴的房門打開,入眼一身紅衣。
“紅依小姐也來了。”
“大白天的睡什么覺,這要是在我們族中,會被認為是個懶人,沒救了。”
紅依走出來,沒看到萬晴。
“萬晴呢?”
“她和無雙去外面處理一點事,她不放心你,所以讓我來看看。”
紅依提著一個食盒走出來。
“飯菜還熱著,我親自做的,你嘗嘗。”
“多謝。”
莫寒接過食盒,一樣樣擺在桌上。
“你給它多少酒?”
“本來這酒是為你準備的,可它非要喝,我也沒辦法。”
紅依陪坐在他邊上。
“我看你好像比前幾天白了,用了什么?”
“我本來就白,在太陽底下,就顯得更白了。”
莫寒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