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酒吧外邊的墨浮生也是一臉懊惱,他現(xiàn)在都快累成狗了,渾身上下酸痛不止,都快讓他邁不動步子了,幸虧世紀花園那邊有秦老頭特制的藥膏,必然他還真沒把握今晚去干這一票。
可早所有的算計之中,唯獨沒有做新時代活雷鋒這一項工作啊?蔣嬌媚那個瘋女人別看沒啥能夠威脅自身安全的地方,可要論折騰人的本事,那真的是跑遍華夏都不一定能找出第二個能和她媲美的。
一個下午,連打雜帶打架的,精神上還是不是回蕩著瘋女人在臨走之前的威脅。
尼瑪,身體精神雙重疲勞,還打個屁啊,直接撲街貨一個!
哪怕墨浮生在自信,也不會自負到認為那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會降不住自己一個精疲力竭的高一男生,自信是好事,可明知不可為仍舊沖上去那可就是蠢了。
要是現(xiàn)在沖上去,墨浮生似乎都可以預見得到,幾乎是眨眼間,自己便會被當成綁成粽子,然后被十幾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扛走,然后再也不用受到蔣嬌媚那個瘋女人的折磨了。
雖然不用在遭罪了很不錯啦,但是被人沉塘貌似也好不到哪里去哦~?
這一刻,墨浮生的目光難得產(chǎn)生了波瀾,如同滾入一顆巨石的天池一樣,雖然依舊清澈,可卻不再平靜,眼瞅著好好的一個不認識的女人被曹尚這個王八蛋帶走,明哲保身,還是說和他們拼個魚死網(wǎng)破,然后讓曹家人漁翁得利?
這兩個選擇,都是墨浮生所不愿看到的。
如果不是被蔣嬌媚那女人的惹事能力,也不會強行透支了力量。回想起下午的那場打斗,墨浮生仍舊忍不住倒吸一口氣,那種扈從的實力,已經(jīng)遠超滄海市的規(guī)格了,哪怕在血榜,也是能夠博得名次的好手。
可為什么,為什么會給處級干部的子女保駕護航。
蔣嬌媚雖然囂張,可還沒到不可一世的地步,更不會隨隨便便的就為自己家族找不自在,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在豪門望族之中更是如此。
然而,這次蔣嬌媚卻完全沒有“體諒”墨浮生,或者說是身為東道主的墨家。如果因為這件事造成太大的損失,墨浮生估計應該會接到自己那個“雄奇”女子的姐姐的通知了。
若真是如此,到時候蔣嬌媚在蔣家如何受寵都沒用了。
在魔都,墨家就是規(guī)矩。
這是全華夏的共識,誰都不能更改。
只是一瞬間,墨浮生便對蔣嬌媚下午突然生出的那股子異常強大的“正義感”而感到反感。
這女人,自己想死別拖累別人啊!
然而,就在此時,林清寒的呼喊聲突然就消失在了耳邊,緊接著便是一大波凌亂急促的腳步聲,在快速向門口方向移動過來。
墨浮生眉頭一挑,聽到動靜后,下一刻,踩了一個幽冥步就閃到了不遠處的一輛廂式貨車后面,透過微小的間隙冷冷的觀察著。
緊接著,只見一大群怎么看都不像是良善之人的家伙,合力架起一個被黑布袋罩頭,不斷掙扎發(fā)出“嗚嗚”聲音的女人,快速走出了門。
而一個貌似領頭的光頭男子一邊低聲呼喝著“快點,都給老子快點”,一邊警惕的看了看周圍的情況,見沒有人后,便趕緊鉆進了一輛原本停在門口的面包車里,隨后,所有人都擠了擠去。
車子發(fā)動,就朝著路口開去。
而此時,正躲在車廂后面的墨浮生,看到這里,應該可以確定這是明顯的“誘拐”行為了,一般人的第一反應是先報警,然后把一切都交給警察叔叔來處理。
但十分了解這群有時靈有時不靈的政 府看門狗的行事效率,別看那些法治經(jīng)濟節(jié)目上面都說人民警察是如何智勇雙全破案,可作為懂行的,墨浮生還能不知道這里頭的貓膩?
如果真要報警等警察,恐怕就真的要“鬧出人命”了!
在這種關鍵時刻,想得越多越是拖累,反倒不如簡單粗暴點,直接追上去,然后看看能不能用自己的拳頭教給他們墨浮生式教育的精髓。
緊接著,墨浮生便咬著牙強忍著劇痛,幾乎透支身體壓榨潛力似的沖了出去,不管不顧的,就那樣在馬路中央攔住了一輛還在行駛的出租車,然后趁對方剎車的空當,在老師傅一臉“年輕人你這是急著要投胎啊”的驚愕下,迅速麻利的鉆上了車。
還不等老司機回過神來,墨浮生編織著前面眼看就要逃離視線的面包車,對司機師傅道:“師傅,趕緊幫忙追上前面的那輛面包車,拜托了!”
這位老司機本來還有些不滿,你這個年輕人怎么如此莽撞,萬一被撞倒了怎么辦,剛想要教訓墨浮生幾句,可以聽到墨浮生這話,便立刻明白了,多年來的處事經(jīng)驗告訴他,這個年輕人恐怕是遇上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便不再啰嗦,踩下油門追了上去。
不得不說,出租車司機師傅的駕駛技術就是要的過硬,不過一會功夫,就追上了那輛面包車,而且很巧妙的掩藏在同向行駛的車流中,保持著相當?shù)木嚯x,而不是愚蠢的一味追求著“跟蹤”,顯然這位司機師傅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玲瓏人兒,墨浮生真是恨不得給司機師傅點上三十二個贊!
這跟蹤技術,要不總說高手在民間呢么!
想到這里,墨浮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轉(zhuǎn)過頭,滿含歉意的對這位看上去已是五十出頭的老師傅道:“師傅,剛剛真是對不住,我實在是有些急昏頭了,所以才......”
而老師傅一聽墨浮生態(tài)度很是誠懇的道歉,之前的那些小小不滿,便統(tǒng)統(tǒng)煙消云散,爽朗地大笑道:“哈哈哈,年輕人,多大點事兒啊,大叔我根本沒放在心上,其實叔我也看出來了,你也是實在沒法子了才這么做的。”
聽著豪爽的言語,溫厚的北方口音,墨浮生也是笑了笑,同時心里升起一股子親切感,雖說是在南方出生,可說到底還是在北方長大的,哪怕長相不盡如我意,可到底那股子北方爺們兒的豪邁卻是學了個十足十。
如今看人家都是如此的“爺們兒”了,墨浮生也不好在小家子氣,笑著道:“那就麻煩大叔了。”
而此時,在那輛面包車里。
林清寒可能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愿望真的實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