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爪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議,唐一川心里一驚,但卻無處可躲,他的背后有兩個人他在護著。
不過是眨眼之間,飛爪驟然放大,眼看著就要抓住唐一川的臉了,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唐江世更是連飛鏢都忘記躲開了,心里冷冷的嗤笑,他這個廢物兒子怎么可能躲的開這樣的攻擊,他當(dāng)真要死了么?
死了倒好,這世界少個廢物也好。
從來唐江世都是個好面子的人,他一直都不大喜歡這個大兒子,覺得丟臉,唐家世世代代祖?zhèn)麝庩栃g(shù),只有唐一川是個異類什么都學(xué)不會。
沒有一點兒的擔(dān)心或者害怕,甚至于連可以出手挽救他也沒有挽救的意思。
即便是這個時候唐一川死了,唐江世頂多也就會說一句,死了怨誰,無能者,自作自受!
唐一皇卻是臉色一變,驚叫了一聲:“哥,小心!”他跟唐一川交集不多,卻依然將唐一川當(dāng)做是他親哥,此時自然緊張。
誰都沒有看清楚唐一川是怎么做到的,只是在暗了一下,又亮起來的不到一秒的時間里,本來分明該抓進唐一川的飛爪百煉索被唐一川用兩只手輕描淡寫的給制止住了,它停留在了那個位置,一動不動。
當(dāng)時的唐一川其實并不像周圍的人那樣的緊張,他始終鎮(zhèn)定自若,連一絲冷汗都沒有冒出來,就在飛爪百煉索要碰到他的臉的時候,唐一川的左手一伸勾住了百煉索后面的繩子,右手稍緩一步,也伸了出去,扣住了飛爪百煉索的尾部。
兩只手看似輕柔無力的朝著兩邊拉開,實際上卻將飛爪百煉索的力道給分開了,飛爪百煉索被固定在了唐一川的眼前,沒辦法在靠近唐一川。
周圍的人自然沒有看清楚唐一川是怎么動手的,幾乎是每一個人都在思考如果自己遇見這樣的情況,最后能不能像唐一川這樣順利的脫線,但是最后的結(jié)論是,那飛爪的速度太快了,誰都不可能毫發(fā)無傷,并且一動不動還在原地就躲開飛爪百煉索。
大概就是在那個時候,所有人看唐一川的目光里少了一絲的不屑,多了一絲的難以置信。
這個年輕又瘦弱的年輕人,居然如此的厲害,他修煉的是什么功法?
唐江世有些愕然,他以為這個廢物這次死定了,沒想到他居然驚世駭俗的活了下來,這只是僥幸么?
燈忽明忽暗的更加的厲害了,暗器室的那一扇門,在驟然之間被一陣颶風(fēng)給關(guān)上了,彭的一聲震的每個人心里都是一顫。
緊接著整個暗器室內(nèi)都充滿了一股惡臭的味道,所有的暗器就好像是瘋了一般,飛了起來,朝著所有人開始攻擊。
“小心!”有人在慌亂中大喊道。
“該死的,怎么回事,我怎么看不見那個鬼魂!”瓊斯一邊跳腳,一邊大罵道,“FUCK!”
“薔薇,躲開!”三個飛鏢同時朝著唐一皇那邊飛了過去,唐一皇將薔薇推到了一邊,沒有趁手的武器,只能胡亂的躲避著這些有靈性的飛鏢。
“是什么東西控制了這些飛鏢?”慕容清殊道,“不對,好強大的怨氣,是冤魂!他隱藏在武器當(dāng)中!”
“對,沒錯,是冤魂沒錯!”其余幾人都驚叫道。
唐江世到底是一個老手,一下子就判斷出了具體的情況:“是個非常強大的怨靈,一定跟武器融為一體了,所以我們才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一定是在某一個暗器當(dāng)中!”
唐一川額頭上已經(jīng)冒出了冷汗了,現(xiàn)在屋子里的溫度大概只有零度左右,但是他卻已經(jīng)冷汗熱汗一起將衣服給浸透了。
那只飛爪的力量非常的強大,強大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唐一川依然保持剛才的姿勢,但是那飛爪卻在更加用力的朝著他的額頭靠近,此時此刻已經(jīng)碰到他的眉心了。
浮生緊張的看著那只飛爪,張口結(jié)舌,他可以一開口就讓那只飛爪毀滅,但是他看見了唐一川的眼神,他知道他是帝王骨,一開口必然會遭到天譴,輕則自己滅亡,重則牽連數(shù)人。
蘇青衣也是分身乏術(shù),周圍無數(shù)的暗器飛了過來,竟有很多都是沾了毒的飛鏢,這些飛鏢朝速度極快,并且有靈性,擋開它們之后,它們轉(zhuǎn)個彎就又會回到人的身后,讓人防不慎防。
整個暗器室此時是一團的亂,無數(shù)的人都在跟那些暗器搏斗著,所有的人都有一種要抓狂的感覺。
這里的暗器,品種都有兩三百種,加起來的數(shù)目至少得有五百個,同時發(fā)動五百個暗器,并且可以再打飛了之后又回來,這是什么樣的概念?
極其的可怕,一個不慎就有可能會喪命在染有劇毒的暗器下面。
所以,每兩個或三個人都在背靠背的抵擋著這些可怕的暗器,他們此時就好像是在被無數(shù)劇毒的馬蜂被攻擊著,而這些馬蜂,蜇一下,就有可能喪命,甚至于比捅了一個馬蜂窩還要讓人頭皮發(fā)麻。
“三千!”浮生緊張的看著唐一川,想要幫忙奈何自己的個子太矮了,夠不著唐一川。
“我沒事。”唐一川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么幾個字,他現(xiàn)在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跟面前的這只該死的飛爪搏斗,這玩兒太他媽厲害了,他都腦袋都快要被破開了。
緊張的瞥了一眼浮生,唐一川松了一口氣,蘇青衣有在全力的保護這個孩子。
唐一川的左手扯著繩索繞了幾圈,隨后右手一個用力翻轉(zhuǎn),他擒住了飛爪的腕部,就在飛爪刺破了他眉心的皮膚的時候,唐一川抓著飛爪就地一滾,飛爪脫離了他的眉心,唐一川跪在地上用力壓住了飛爪,他感覺自己不只是壓住了一個爪子,更像是壓住了一個魁梧的大漢,飛爪的力氣實在是太過于強大了。
咚,咚,咚——
飛爪每一次飛起來,唐一川就竭盡全力將它按下去,一下又一下按著飛爪,他渾身的衣服早就已經(jīng)濕透了,陰風(fēng)吹來,他覺得身上的汗水都要結(jié)冰了,發(fā)絲里,早就已經(jīng)有很多冰渣子在了。
就在唐一川跟飛爪奮力搏斗的時候,他眼角的余光忽然看見有一枚飛鏢飛到了浮生的背后去,眼看著就要刺入浮生的背部了,唐一川暗道一聲不好,也顧不得自己此時已經(jīng)處于千鈞一發(fā)的時機了,他猛然一躍沖向了附身的背后,唐一川伸出一只手,兩根手指竟然將那一只飛鏢給夾住了,猛然一甩,飛鏢被甩到了另一邊。
“我靠,你謀殺啊!”安倍世里嘴巴里蹦出了一句非常標準的日文,唐一川也沒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不過他看看見了自己甩出去的飛鏢差點打中了安倍世里。
“抱歉。”唐一川話剛出口,手中的飛爪就趁著唐一川還沒回過神來,猛然之間朝著唐一川抓了過去,這一次飛爪的力道極其的強大,唐一川兩只手都沒有抵擋住,爪子一下抓在了唐一川的肩膀上,如果不是唐一川用力一扯話,這鋒利的爪子幾乎將他的骨頭都給捏碎了。
“嘶——”唐一川倒抽了一口冷氣,那種疼痛撕心裂肺,作為一個從小到大幾乎沒受過傷的人來說,真的是太疼太疼了。
索性,唐一川是個定力極好的人,即便是已經(jīng)疼到了這種程度了,他還在竭力的跟飛爪抗?fàn)幹?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舨粩嗟膹闹車鷤鱽恚腥硕荚诟切┰撍里w鏢搏斗著,唐一皇已經(jīng)帶著百里薔薇沖到了門口了,但是他沒有辦法將門打開。
“薔薇,你來開門,我在后面保護你!”后面飛鏢無數(shù),唐一皇沒有時間去照顧百里薔薇。
百里薔薇膽子雖然小,但是這個時候也鎮(zhèn)定了下來了,她一點頭,然后用力的開門,打不開,她就用身體撞,用力的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著這扇門。
彭——
成功了,她終于將門打開了!
“打開了,快走!”百里薔薇沒有獨自沖出去,而是扭頭沖著眾人喊道,“快跑,先出去再說!”
“你先走!”唐一皇一邊擋著后面的飛鏢,一邊喊道,“快出去,別讓我分心!”
百里薔薇擔(dān)憂的看了一眼唐一皇,最后在唐一皇嚴厲的眼神中沖出了門,只是在她沖出去之后,她才覺得不對,她一沖出去,又回到了原來的房間,又回到了唐一皇的身邊。
“你怎么還沒出去,快出去!別管我們!”唐一皇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只是沖著百里薔薇大聲喊道。
“我,我——”百里薔薇皺著眉頭撓了一下自己的頭,迷惑的再次沖了出去,只是她幾次三番的嘗試,每一次,都依然回到了這個空間。
“別白費力氣了,出不去的!我們被困住了。”安倍世里看見百里薔薇的舉動,經(jīng)驗十足的她早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恐怕,此時我們早已不在原來的空間了,這里是那個鬼魂的世界。它的強大,足以讓我們被困在它的世界當(dāng)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