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風(fēng)再度襲來,落在羽天涯身前,虎妖氣喘吁吁,這一路長途跋涉飛行對他也是不小的折磨。
如果不是為了楚江王的懸賞,早就放棄了。
“追上了,追上了!”紅衣小鬼又冒了出來。
“跑不掉,跑不掉!”綠衣小鬼雙手叉著腰。
“要清蒸,要清蒸!”紅衣小鬼吸溜著嘴。
“要紅燒,要紅燒!”綠衣小鬼跳了起來。
“嗷嗷嗷!”虎妖再次發(fā)出威猛虎嘯,面前滑不溜秋的小子終于跑不動了,這正是勝利的時刻,收獲的時節(jié)!
一聲虎嘯之下,不遠處的羊群成片的癱軟在地上,就像沒了骨頭一樣。
虎嘯神威之下,羽天涯渾身再次戰(zhàn)栗發(fā)麻,少女卻渾然無事,似乎一點也不受影響。
“我的白棉花!”少女生氣極了,騰身上前,以棒為劍,直接刺向虎妖的左眼。
虎妖一掌揮出,卻拍了個空,少女在空中畫了一個優(yōu)美的軌跡,已然來到虎妖額頭的高度。
一棒刺出,瀟灑利索,就像施加了必中的魔咒,無論虎妖如何閃轉(zhuǎn)騰挪,卻始終無法閃避。
下一刻,竹杖入眼,帶出道道猩紅血跡。
“嗷!”虎妖發(fā)出驚天怒吼,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人類少女,居然能刺瞎他一只眼睛!
下一刻,長尾如鋼鞭一般抽打而來,不同于利爪和長齒,這虎尾才是虎妖最大的武器,劈山碎石,斬鋼斷鐵,輕而易舉。
少女卻輕而易舉的在虎妖的利爪和虎尾攻勢下飄忽來去,身上青衣絲帶飛散開來,煞是好看。
也就幾個呼吸的時間,少女和虎妖身影終于分開。
少女傲然而立,將竹杖收回腰間,俏生生的問道:“大老虎,你服不服?!”
虎妖卻凄慘極了,原本視為殺手锏的虎尾斷裂成兩截,全身多處骨骼寸斷,已然是無法維持正常的站姿。
羽天涯看著這一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少女雖然天真爛漫,卻掌握著一門極上乘的劍法,本身的修為至少也是先天境,因此雖然手中只是一根普通綠竹棒,卻能打得虎妖節(jié)節(jié)敗退,根本不是對手。
“小丫頭,你別狂!”紅衣小鬼扯著嗓子喊道。
“我老大,楚江王!”綠衣小鬼拍了拍胸脯。
“若識相,快滾蛋!”
“不然你,也滾湯!”
“你們這兩只小鬼還真是聒噪!”阿清又取出了綠竹杖:“楚江王是什么人,我又不認(rèn)識!”
眼看楚江王的虎皮不起作用,兩只小鬼面露悻悻之色,不知該如何是好。
虎妖只剩一只獨眼,全身無處不痛,心中血性狂躁徹底激發(fā)出來,早就失去了理智,發(fā)瘋一般再次奔著少女撲騰而去。
“大老虎,你不服,這次我可不留手了!”
阿清手中竹杖連點,快如疾風(fēng)閃電,即使以羽天涯的眼力,也根本看不到竹杖軌跡。
只是片刻之后,虎妖的身軀陡然炸裂開來,兩只倀鬼被削掉了大半截身軀,只剩個頭顱。
“羽天涯,你跑不掉!”
“楚江王,會來找你!”
追殺了羽天涯一天一夜的虎妖和兩只倀鬼,就這樣死掉了。
“楚江王是七殿鬼王之一,黃泉中的大人物!”羽天涯開口提醒道:“阿清姑娘,這次是我給您添麻煩了,還請盡快將這件事告訴你師父吧!”
羽天涯明明只是與李延年照了一個面,就偏偏惹來這么大的麻煩,從李延年到紅娘再到楚江王,可見對方屬于那種睚眥必報之人,遷怒于旁人也是理所當(dāng)然之事。
只希望小姑娘的師父是真正的前輩高人,有著莫測的修為,能夠不懼楚江王。
“師父?我又哪里來的師父?”阿清睜著一雙明澈如水的眼睛。
羽天涯驚奇不定:“你剛才與虎妖對戰(zhàn),施展的是極上乘的劍法,是誰教你的?”
“劍法?”阿清點了點頭:“是了,是東山上釀酒的猿公公教我的!它喜歡來騎我的白棉花玩,我就用竹棒打它,它便和我對打。一開始我根本摸不到它,后來就學(xué)它的動作,我們這么玩了幾年,近來它就不愛和我玩了!”
“袁公公?”羽天涯不知這位袁公公究竟是前輩高人,還是妖是怪?
“我的白棉花,幸好你沒事!”阿清跑回去看自己的一大群綿羊,其中絕大多數(shù)都被虎嘯震死,只有一只體型大了一圈,羊毛又白又軟的大白羊還活著,被阿清緊緊摟著脖頸,一幅快要窒息的樣子。
羽天涯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先收拾起死掉的虎妖。
這虎妖也算是一身寶貝,甚至還有兩樣被紫霄認(rèn)可,是精品級的材料。
“虎妖皮,精品級,三百年虎妖之皮,刀槍不入,驅(qū)寒辟邪?!?
“虎妖鞭,精品級,滋陰補陽,大補之物,太監(jiān)食之,亦可重塑元陽!”
“阿清姑娘,這虎妖身上的皮是寶貝,可以做一件皮襖防身,虎肉包含元氣,也可以燒來吃!”羽天涯分解了虎妖尸體,對走到身邊的阿清說道。
“你不會吃我的羊吧?”
“不會,死去的羊可以埋葬,我們還可以給它們立個碑祭奠下!”羽天涯說到做到,很快就在湖邊立起墓碑,上書“白棉花玩伴之墓”七個字。
“你家里其他人呢?”羽天涯看著阿清這樣一幅天真無邪的樣子,心中雖然有了猜測,但還是開口問道。
“我媽生我的時候難產(chǎn)死了,五歲的時候,我阿爹也死了!”阿清的眼淚瞬間掉落下來。
羽天涯嘆了口氣,取出一方絲帕,為阿清擦拭了眼角的淚水。
不過阿清的心情就像六月天,很快就又變得很開心,她牽著白棉花,和羽天涯并肩走在一起。
兩人步伐輕快,阿清一蹦一跳就跑出去很遠,羽天涯不由自主的運轉(zhuǎn)起《凌波微步》,才能跟上少女身形。
“你剛才是在跳舞么,這么好看!”阿清停下腳步,目光灼灼的看著羽天涯。
“是一種輕身功法,我叫它《凌波微步》!”羽天涯微笑著說道:“你想學(xué)么?”
少女阿清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部輕身功法,并沒有什么值得藏私的。
“好啊好啊!”阿清拍了拍手,高興極了:“只是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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