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雲天的眼中輕輕瞇起來,看來自己的這一位師兄在煉丹術方面果然極有天賦,難怪會被眼光如此之高的仰驥看中,費雲天的目光與仰攸相對,兩人之間的空氣如同要爆發出火花出來,而在這時候仰攸卻收回了視線,他對陳嶺說道:“陳嶺大人,在下身體還有一點不適,先告辭了!”
陳嶺點了點頭,仰攸的目光最後在費雲天的身上掃了一眼,然後就離開了這裡,他知道現在不管是唐岐還是靈竹都不敢再對自己出手,否則的話一名來參加煉丹大會的煉丹師居然會在袁武城裡面突然消失,這不是證明袁武國連保護人的能力也沒有,與當面給袁武國幾巴掌沒有多少區別。
費雲天又看了看在陳嶺手上的妖兔,那妖兔正在不停地掙扎著,只是在陳嶺的手上卻沒有一點作用,費雲天的眼前一亮,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費雲天並沒有煉製一點丹藥,只看到他的雙手突然彈出數道光芒,那妖兔的身體被翻了過來,四肢朝天,而它的四腳卻纏著一道青光,一動也不能夠動彈,費雲天的手指上出現了一道淡淡的青光,他的手指輕輕地按在妖兔的小腹位置,一股精純的能量從費雲天的手指傳入了那妖兔的小腹位置,妖兔立即開始劇烈地掙扎,但是纏著它四肢的青光卻它的身體鎖定住了。
“老孟,這一次的題目是你出的,那麼到底有多少種方法能夠解除那妖兔身上的毒性?”看到下面的煉丹師都在忙,唐岐好奇地問道。
孟焜在這時候卻有點得意地說道:“要去除這妖兔的毒性其實並不算難,難的是如何找出來,這妖兔的身上種的是兩種不同屬性的毒,而且還是兩種屬性能夠相剋的毒,一種是寒毒,一種是火毒,這兩種毒的毒性極強,不管是哪一種發作,這妖兔也必死無疑!而兩種毒一起存在,卻維持了一個平衡,而這也是第一個難關,如果不能夠同時發現這兩種毒,只解除一種的話,那這妖兔也必然死去!”
“你這老不死,這真陰險,難怪一開始就有這麼多人被淘汰了!”唐岐搖頭笑道。
“這隻能夠怪他們自己學藝不精了,這一次要他們治療的是妖兔還好,如果要他們治療的是人的話,那現在這裡不知道有多少屍體了!”孟焜冷哼一聲說道。
“好吧,你說得對,那麼同時中了這兩種毒,又應該如何去解?難道要同時使用兩種解藥?”靈竹問道。
“當然不是,同時使用兩種毒去解的話,也只能夠讓兩種解藥的藥性中和,到時候不但解不了毒,還有可能會產生另一種毒!”孟焜搖頭說道。
“既然這樣,難道是沒有辦法可以解除那妖兔的毒?但是剛纔仰攸不是已經成功地解毒了嗎?”唐岐疑惑地問道。
“當然有辦法能夠解毒,否則的話這一次的比賽就沒有意義了!”孟焜笑了笑說道,“這兩種毒的本身就是對方的解藥,只要能夠讓兩種毒在心臟以外的地方相遇,就能夠中和兩種毒,這樣一來,當然也能夠解毒了,剛纔仰攸就是使用另一種藥,將兩種毒引導到一處地方纔解除這妖兔身上的寒毒和火毒的!”
兩人一聽,不由地暗自讚歎這老不死果然是老奸巨猾。
而在這時候,費雲天這邊也已經發生了一點變化,費雲天感覺差不多了,纔將手收了回來,他的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出來,在他面前的那隻妖兔立即蹦了起來,想要立即逃走,而費雲天的動作更快,他的手一伸,立即將那想逃走的妖兔捉了回來。
而費雲天這邊的一幕,也立即被人注意到了,孟焜略有驚訝地問道:“咦,這小鬼是誰?怎麼會知道這一種技巧的?”
靈竹和唐岐兩人聽到孟焜的話,他們也有點好奇好問道:“怎麼了,老孟?”
“你們先回答我,這小子是誰?”孟焜的神色有點凝重地問道。
“他的名字叫做費雲天,好像是雲中國費家的四公子,他到來這裡的目的我們也不清楚,不過他自稱自己產生心魔,想要得到我們修佛者的功法才能夠去除心魔!現在你可以說說一下了吧,他有什麼問題?”靈竹說道。
“他剛纔的手法非常特殊,根據我所知道的,這應該是某中平衡法陣的方法,只是想不到他居然能夠用到治療上面!果然是一個天才,難怪在這種年齡就擁有如此實力!”孟焜讚歎著說道,只是在他的眼中,卻掠過一絲寒光,只是他掩飾得也不錯,並沒有被靈竹他們發現。
“老孟,你的意思是?難道他也通過了這一次的比賽了?”唐岐問道。
“沒錯,只要能夠中和到毒性,就能夠解除兩種毒,當然也算是通過初賽了!”孟焜又說道。
孟焜的話剛落下,只聽到陳嶺的聲音響了起來,他說道:“恭喜你,費雲天,你也通過了初賽!”
衆人聽到之後,目光都落在了費雲天的這一個年輕人身上,他們的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畢竟以費雲天的年紀,居然能夠從通過初賽,而且還這麼快,這怎麼能夠讓人不驚訝。
水淅的目光閃爍不定,也不知道她在想著什麼,而蔣衫的臉色微微一變,很快又恢復了平常,只是眼神深處卻帶著一絲妒忌。
費雲天通過了初賽之後,他並沒有立即離開,他還想要留下看看,接下來的對手到底有誰,在費雲天之後,蔣衫和水淅兩人也很快找到解毒的方法,除了兩人之外,又有十多名煉丹師解除了那妖兔的毒,不過有一個人卻讓費雲天,不,讓所有人都非常意外。
這一個人長著一頭白髮,但是他看上去卻只有二十多歲,這白髮青年的臉上帶著笑容,只是這笑容讓看到的人心中都出現了寒意,在他面前的妖兔雖然存活到了一個時辰,但是卻在一個時辰再多片刻的時候突然倒下了。
那妖兔口吐白沫,身體一半冰冷一熾熱,這明顯與其它中了毒死去的妖兔並沒有不同。
“這到底算不算通過?”有人小聲地說道。
“當然不算了,那妖兔明顯中毒而死,他根本沒有治好那妖兔!”又有人說道。
“沒錯,他不可能通過的!”
陳嶺走到了這名青年男子的面前,他仔細看了看那一隻妖兔,然後才說道:“你也通過了初賽!”
“什麼?”有人驚訝地說道。
“這怎麼可能,那妖兔明明已經死了!”又有人說道。
“陳嶺大人,這到底爲什麼,他明明沒有治好那妖兔,爲什麼他也能夠通過的?我不服!”有淘汰的煉丹師大聲說道。
“對啊,他的妖兔明明死了,他怎麼可能通過了!”
在這時候,那青年男子卻淡淡地說道:“你們都不服?那不知道剛纔的題目到底是什麼,有誰還記得的,出來說一下!”
“剛纔的題目就是救活這一隻妖兔,你這隻妖兔明明已經死了,如果你也能夠通過初賽的話,我第一個不服!”有人大聲說道。
“是嗎?剛纔的題目有說要救活這一隻妖兔嗎?”青年男子淡淡地說道,“剛纔的題目明明就是,必須要讓這一隻妖兔活著度過一個時辰!你們難道都沒有看到,它死在一個時辰之後嗎?”
衆人不由地露出驚訝的神色,有記憶較好的人立即想起來,的確,青年男子所說的纔是正確的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