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離,你怎么能這樣給焚山大哥添麻煩。”羅綺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她當然知道事情不會是這樣,但只看之前那美麗的花園已經(jīng)變得一片狼藉,就知道一定是路離在惹事。
“我……沒有添麻煩吧。”路離很是無辜地轉頭,顧左右而言他,道:“哥哥,你來得正好,來,吃燒烤了。”
能夠被路離叫做哥哥的人,自然是許陽言,雖然已經(jīng)知道許陽言不是他的哥哥,但是路離卻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稱呼他。
此時的許陽言穿著一身黑色的軍裝,和昨天穿著華麗的軍禮服相比,竟然更加英挺,他皺了皺眉頭,大步走過來,在路離的身邊蹲下來,道:“路離,你是不是又給人添亂了?”
“沒有啊。”路離很是無辜地搖頭,“我哪里有添亂,哥哥,你嘗嘗,很好吃的。”
“路離。”許陽言很是嚴肅地說道,“你還說沒有給人添亂?我問你,你現(xiàn)在吃的是什么?”
“這個……野。”路離睜眼說瞎話,兩只眼睛四下亂瞟。
“路離,我知道你只是覺得這樣很好玩,但是你現(xiàn)在做的事情,除了你自己之外,別人可都不會感覺到好笑。”許陽言嚴肅道,“你看看這里讓你弄成什么樣子了?如果你總是這樣的話,誰還會喜歡你?路離張口,想要說什么,卻又沒有說出話來。他愕然看著許陽言,似乎想不到許陽言竟然會對他說這樣的話。
一直以來,不論他做什么,都被人寵著,寬容著。似乎從未想過,他的所作所為給別人帶來了什么后果。
“哼,你們都欺負我,我討厭你們。呸呸呸呸!”路離丟下了手中的烤肉,氣哼哼地走了。在路過一名衛(wèi)兵的時候,還踢了他一腳。
衛(wèi)兵到?jīng)]有覺得痛,只是苦笑著抓了抓腦袋,看向了許陽言的方向。
“路離!”許陽言叫了一句。路離卻沒有回頭。徑自去了。
“你這樣說他。不太好吧……路離他到底還是一個孩子。”焚山抓抓腦袋道。雖然路離做地事情讓他很生氣。但是他也能夠容忍。現(xiàn)在地路離正式叛逆而且沒心沒肺。不顧后果地時候。讓他考慮地面面俱到是不可能地。焚山記得自己有一段時間。比現(xiàn)在地路離還能惹事。
“不……他已經(jīng)不小了。”許陽言嘆息一聲。是呀。現(xiàn)在地路離確實已經(jīng)不小了。他已經(jīng)過了可以無憂無慮地年齡。盡管他失去了記憶。但是時間卻不會一直等著他。
“而且。現(xiàn)在大家都太寵他了。這樣會把他寵壞地。”許陽言道。“我……我去找路離。”羅綺看不下去了。雖然說路離地年齡已經(jīng)不小了。但是現(xiàn)在地路離。確實沒有成熟地條件。這種要求未免太苛刻了。
“其實。真地沒什么地。”焚山抓抓腦袋。道:“我也很喜歡路離。不要再責怪他了。”
“不一樣地。”許陽言地眼中有很多地東西潛藏著。他嘆息道:“以后路離要面臨地東西越來越多。我可以縱容他。你們也可以容忍他。但是別人不一定可以。我們要組建一個團隊。這個團隊是以路離為中心地。不管團隊中地任何人對路離有意見。都可能會影響到整個團隊。所以我不能讓路離再這樣任性下去……我想。將軍也一定有這樣地想法。”
路林豪確實有這樣的想法,只是他和路離之間的關系實在是太來之不易了,他實在是不敢再說教路離,生怕兩人之間有了什么隔閡。
但是,一直這樣下去,卻不是辦法。
所以,在路離通過膝頭日記向他訴苦時,他仔細斟酌著,很是委婉地批評了路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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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離有些傷心。也有些失落。一直被寵著地孩子。當發(fā)現(xiàn)有一天身邊的人都不再縱容他的時候,總會有這種失落感。然后,就是叛逆期了,因為他們想要用更多的叛逆換回這種曾經(jīng)總是凝聚在他們身上的視線。
他趴在小威的身上,看著手中的膝頭日記,喃喃地對煙圈道:“煙圈,你說我是不是很討厭。”
“哼,路離最討厭了,老是搶人家的東西。”煙圈可不是會察言觀色的人。
“若是不喜歡,你走好了。”路離氣哼哼道。
“呸,走就走。”煙圈說著走就走,卻沒有離開路離的腦袋,反而懶洋洋地趴在他地腦袋上,很是憊懶的樣子。
“小威……我要氣死了……”路離撓著小威的腦袋,小威卻無法體驗他的感情,只是舒服地哼哼著。
“不管了,我要離家出走!”路離突然跳起來,握起了拳頭,一臉的嚴肅。
“離家出走?那是什么?好吃的東西嗎?”煙圈好奇道。
“你這個笨蛋,就只知道吃。”路離氣哼哼道,“離家出走就是離開這里,再也不回來了。”
“那我們要回家嗎?我比較喜歡家里的中央空調。”中央空調那復雜地通道,以及里面的氣流,就是煙圈最喜歡的玩具。
“既然是離家出走了,怎么可能是回家呢?”路離非常鄙視煙圈,他跳下來,雙眼發(fā)光:“我要做一個詳細的計劃,一定不能讓他們找到我。”
“為什么不讓他們找到呢?”煙圈還是不明白。
“笨蛋,若是讓他們找到,不是顯得我太笨了嗎?”路離覺得自己竟然和煙圈為伍,真是遜斃了。
“真是對不起,焚山。”許陽言對焚山道,“把你的院子弄成這樣,如果有什么我們可以補償?shù)臇|西的話,請盡管開
“你太客氣了。”焚山抓抓腦袋,道:“都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沒關系的。”
雖然他很想說,把羅綺補償給我吧。
“一直以來,路離讓你費心了。”許陽言對焚山行禮,他確實很感激焚山。
“不……不好了。”就在此時,一名士兵在幾個侍衛(wèi)地帶領下,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路離……路離他剛剛飛出皇宮去了,我們都不會飛,所以沒有追上去,門口有人打算追上去,都被他打下來了。”
許陽言地臉都黑了下來。
“將軍,這個……這個……”又有一個士兵揮舞著一張紙跑了過來。
許陽言雖然稱呼路林豪為將軍,但是實際上,現(xiàn)在的他也已經(jīng)領少將銜了。
“這是什么?”許陽言接過了那張紙,發(fā)現(xiàn)這是一張地圖,不知道路離從什么地方弄來地。限于繪制技術,地圖比較粗糙,而且在地圖的線條之外,還畫滿了密密麻麻的各色線條。但是焚山覺得,對162位面來說,這種地圖絕對算是珍貴的東西了。
果然,焚山又是一頭黑線,道:“這是父王房間里的地圖……上面這些線條,都是父王畫上去的。”
這……這家伙……讓人說什么好呢?
其實他們倒是冤枉了路離了,昨天晚上路離在玩燒烤的時候,煙圈閑著無聊,就整個皇宮里面亂逛。他不過是一團煙霧,任何縫隙都能鉆進去,任何人都覺察不到他的存在,而這個喜歡亂吞東西的家伙,所偷走的東西,可絕對不僅僅是一張地圖。現(xiàn)在時間還早,等到皇宮里面的人大多醒來時,怕是就知道到底丟了多少東西了。
許陽言翻過了地圖,發(fā)現(xiàn)在后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
看了幾眼,他就哭笑不得了。
“這上面寫的什么?”焚山可不是路離那種天才,他還看不懂漢字,所以只能問許陽言了。
“是路離的離家出走計劃。”許陽言苦笑道。
上面有“做傭兵”,“去學院”,“泡美女”、“學習魔法”,“發(fā)掘古跡”,“買奴隸”、“教訓惡棍”等等經(jīng)典項目,路離很喜歡看東西,而且很多時候是饑不擇食的,連很多無聊的小說都有涉獵。
路離會制定這樣的計劃,倒是沒什么出奇的,現(xiàn)在的關鍵是……路離會選擇什么樣的線路離家出走。
這地圖上密密麻麻的線路,到底哪個是路離畫出來的出走路線呢?
“先不要著急,我讓索菲幫忙找一找。”路離看許陽言真的有些著急了,連忙安慰道。
索菲的回答讓焚山安心了許多,她說路離此時還在焚城里面閑逛,沒有走遠呢,而她也一直注意著兩個小東西,還讓焚山立刻跟上。
“我們去找他回來。”許陽言可不敢再讓路離跑掉了,當時路離離開之后,硬是失去了記憶,這次若是再離家出走,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呢。
“我覺得倒是不用著急。”焚山笑了笑,道:“我派個人跟著他,讓他自己散散心也好。”
(這個……被打賞了,很有壓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