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醫院馬伯欽就直奔薛妮住的公寓去了,在經過半小時無人開門之後隔壁的鄰居終於聽不下去了。
“你誰啊?幹嘛的?不知道這家沒人嗎?”鄰居不耐煩的講。
“對不起我不知道。”馬伯欽滿含歉意的講。“請問一下她人去哪了?”
“死了!你不知道啊!”鄰居驚訝的講,也不能怪他大驚小怪這家的女孩已經死了兩天了。還上了報紙說是父母不夠關懷纔想不開的。也是,薛妮父母在一個禮拜之前離婚了這是這個小區都知道的事。不知道因爲什麼薛妮父母之前感情一直很好怎麼突然就離婚了?連他們一項最寵愛的女兒都沒人要了,聽說兩口子都不願意撫養女兒到現在還在爲這事爭執,女兒死了也沒人知道。直到昨天清早下雨隔壁好心的鄰居去幫她收掛在陽臺上衣服才發現薛妮已經死在了家裡。鄰居報了案,經法醫堅定已經死去多時了,死亡原因——服毒!!多好的一個女孩子就這麼走了。
“死了!怎麼可能?”馬伯欽激動的抓住鄰居的衣領,好像一般人在驚訝的時候都會抓住別人的領口。
“對啊,都死了兩天了。”鄰居看著馬伯欽抓住自己領口的雙手有些驚慌的講,這人是怎麼了?
馬伯欽的心碎了,沒有聲音,只是感覺心彷彿被硬生生的撕開,而做手術的醫生忘記了打麻醉針。在馬伯欽的眼睛裡現在的天空都是黑暗的。
馬伯欽走到走到環陽河邊坐在了那剛被植種不久的小樹下的椅子上,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馬伯欽坐的那張椅子正是那個女子那天晚上坐的那張。男兒最珍貴的眼淚在這一刻好像不要錢的自來水一樣不斷的跌落在小樹下的土壤裡,不知道會不會成爲小樹成長的養料。男兒有淚不輕談,只是未到傷心處,現在的馬伯欽深刻的體味到了這句話的意思。
如果那天自己早來一會,如果那天自己沒有回去,如果那天自己撞開了薛妮家的門,如果…………要是那些如果都能實現該多好啊。
可惜一切都不會在恢復往昔,一切的一切都已經不復存在。
又一個傍晚來臨了。
馬伯欽回到房小燕的病房的時候病房的燈是關著的,回來的時候馬伯欽又一次撥打了洪浩然的電話還是無人接聽。而房小燕的眼睛還是直直的盯著天花板。不過因爲沒有開燈的原因馬伯欽並沒有發現。
坐在房小燕牀頭的椅子上,馬伯欽現在的心情很亂,他需要冷靜一下。
“你回來啦?”冷不丁的(安徽話,沒防備的意思。)躺在病牀上的房小燕問道。“她沒殺你啊。”房小燕的語氣很是奇怪,好像是在感嘆,又好像是慶幸。
“嗯,浩然的電話還是打不通。”馬伯欽並沒有驚訝房小燕此刻是醒著而不是在睡眠中。
“別打了,他肯定來不了了。”房小燕的語氣充滿絕望,或許洪浩然在自己出事之前就已經出事了。在夢裡自己沒有看的那幾幅棺材裡房小燕敢肯定那裡一定有洪浩然。她不敢想如果不是最後時刻薛妮來救自己,自己會不會永遠的留在那裡?她不敢想,如果那樣還不如讓她乾脆的去死。
“她爲什麼沒殺你?”房小燕低聲輕喃,彷彿在問馬伯欽,又好象在問自己。
“什麼?”馬伯欽沒有聽清房小燕在講什麼,只是隱約聽到‘爲什麼’和‘殺’,殺什麼?馬伯欽不知道,不知道就只有問房小燕。
“聽我講個故事好嗎?”這是房小燕醒過來以後講的最正常的一句話,但是她眼睛裡的絕望卻越來越濃烈了。
“不可能是她。”馬伯欽激動的講,在他的印象裡薛妮是那麼單純是那麼善良。即使現在死了也不可能害人,他不願意相信房小燕所講的那個是她。
“是真的,我敢肯定你們的記憶被她改過了。”房小燕輕輕的講,她的語氣越來越輕眼睛也緩緩地瞌上了,頭輕輕的靠在病牀的枕頭上,即使現在的她還是那麼有韻味,那是與生俱來的。
馬伯欽不得不相信,雖然他並不願意相信這一切,但是洪浩然去了那裡?那個神秘的老頭又是誰?也許那個老頭說的沒有錯,或許自己的噩夢馬上就要開始了。房小燕好像睡著了一樣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但是她真的睡著了嗎?直至有她自己知道。
在一個陰暗的房間裡,一個身穿紅色晚禮服紅色高跟鞋的年輕女子開心的笑著。性感的脣圖的是血一樣紅的脣膏,此刻看起來是多麼妖豔和詭異。
“這只是開始。”漂亮的的紅脣裡吐出來的聲音也是那麼優美,好像在向好友介紹一部自己喜歡的電影,在爲朋友講解其中比較激烈的劇情一樣,但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