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陸香羽一直都在看著屋里事情的發展,雖然他不是很清楚,可是就這么看與聽,他也算是基本了解了一些,所以在他看見了姬梅靈丟給他的眼色以后,他就對身邊的姬大公子安慰的說道:“義父,您的身子骨不好,不要太激動了,您還是平心靜氣的聽李桂花說些什么再說,好嗎?”
由于陸香羽是自己從小帶到大的,姬大公子對陸香羽是真的如同自己的兒子一般看待,所以在聽到陸香羽的安慰以后,他點了點頭,本來那暴躁的心也平息了幾分來,看向跪在地上的李桂花說道:“說吧。”
李桂花此時是再也不敢隱瞞了,她雖然不是很了解姬大公子,可是通過姬松以前經常的描述,她也知道面前的這個姬大公子的脾氣雖然平時是很溫和,可是在處理重要事的時候,他也是有脾氣的人,所以李桂花哪敢再隱瞞啊,她也怕惹惱了好脾氣的姬大公子,到時自己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何況那件事,她也只是聽姬松所說,自己又沒有做過,想來姬大公子也不會因為是姬松做下的事而怪罪到她的身上吧,而且如今她已經不在姬府了,再加上姬大公子也回來,就是那些人想害她,估計也得忌諱一些,想到這里,李桂花壯起了膽子,本來慌張的表情頓時變得平靜了,她抬起了頭來看著姬大公子緩緩的說道:“那好吧,我就慢慢的說吧。”
聽見李桂花即將要說出一段他們也不知道的曾經過往,姬梅靈與姬大公子都專注的看著李桂花,靜靜的等候著李桂花的下文。
此時的李桂花面色平靜了很多,她看著姬大公子說出了起了十幾年前的那段誰也不知道的秘聞來:“記得自從大公子您走了也有半個月左右,那半個月里,老奴是眼看著姬松由一個好端端的半大孩子變成了一個酒徒,由于擔心姬松那孩子,那晚,老奴拿著半只烤雞就去了姬松的屋子里,姬松不知道去哪里弄了一瓶酒,又喝得是伶仃大醉,當時老奴是實在是無法隱忍了,于是就責罵了他,誰知道他在聽了老奴的責罵以后,他忽然跪了下去,狠狠的打著自己的耳光,說自己不是人,說自己是畜生,還說自己該死。”
李桂花說到這里,她抬頭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姬大公子與姬梅靈,接著又繼續說道:“老奴由于從來都沒看見姬松那孩子是這個樣子的,所以就大驚的連忙抓住了他的手,詢問他這樣是為了什么,于是他嚎啕大哭的在老奴的面前說出了一段只有他才知道的秘聞來,當老奴聽見了這段秘聞,不由得大吃一驚,老奴知道這段秘聞是不能隨便曝露的,于是老奴就叮囑著姬松這件事不能說,并安慰了他一下,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卻聽見了姬松的門外傳來了一個人的腳步聲,老奴怕被人看見是老奴偷拿了廚房里的菜給姬松,于是老奴就躲了起來,誰知道老奴才躲好,姬松的房門就被人給打開了來,只聽得那那個
人與姬松低聲的說了幾句話,姬松就乖乖的跟著那個人走出了屋子,老奴等他們離開了以后也就偷偷的離開了姬松的房間,誰知道,那晚就是老奴與姬松見面的最后一晚了,在第二天一早,老奴就聽見了姬松醉酒跌落水井里的傳聞。”
李桂花在說完了姬松的死因以后,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她覺得說出了這件壓在心底的十幾年的事,感覺心里輕松了很多。
“你說聽到姬松說的那個秘聞是不是關于我大伯的?”姬梅靈一語抓住了整個故事的要點,她看著李桂花緩緩的說道。
“姬二小姐說得沒錯,正是關于姬大公子的事。”李桂花看著姬梅靈深深的點了點頭,然后轉頭看著姬大公子緩緩的說道:“姬松說的就是姬大公子在梅府酒醉的事。”
“那天在梅府酒醉的事?那天我酒醉還有什么事呢?”姬大公子疑惑的看著李桂花,腦里忽然閃過了一抹黑暗中的光亮來。
李桂花深深的看著姬大公子緩慢的說道:“大公子不知道還記得否,那天姬松由于吃多了油膩的東西,在您離開梅府大廳的之前就去了茅房,而在他回來的時候,大公子您已經酒醉的離開了這件事嗎?”
姬大公子在聽到李桂花的提起,也想起了那天姬松在自己離開之前確實是離開了自己,所以自己喝醉了,身邊卻沒有人照顧,他不知道李桂花為什么會提起這件事,不過當時也確實是有這么一件事,于是他對李桂花點了點頭說道:“我記得。”
李桂花在看見了姬大公子點頭 以后,她又接著說道:“姬松出了茅房以后,就在梅府里四處尋找酒醉的您,后來他終于在梅府那個池邊的閣樓里找到了您。”
“閣樓?怎么可能,我記得他是在梅府的后院里搖醒的我呀,等等,你說的可是梅府里的那個躍月池?”姬大公子本來是否認著李桂花的說的話,可是當他聽見李桂花說的池邊時,臉色不由得大變的詢問著李桂花。
李桂花看著姬大公子認真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而姬大公子在看見李桂花認真點著頭的時候,臉色頓時變幻莫測起來,慘白的臉頰中又夾雜著某種驚喜,而他的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天他做過的一個夢,想起了那夢里的美好情景來,想著這些他不由得忘記了催促李桂花繼續說下去,而是回味著那美夢中的一點一滴。
姬梅靈與陸香羽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轉過頭看著已經停下了敘述的李桂花低沉的說道:“那姬松找到了姬公子以后又發生了什么事?”
李桂花看了看已經沉浸在過去中的姬大公子,張開了口繼續又說了下去:“姬松找到了姬大公子以后,卻不敢走進閣樓里,因為他在閣樓的外面聽到了那種奇怪的聲音。”
李桂花在說到那奇怪的聲音時,臉色異樣的微紅了起來,她看了一眼姬
梅靈接著繼續說道:“我們這些下人都是服侍主子的,所以對主子發生的一些事當然是非常明了,而姬松雖然年幼,但是他還是聽得懂那些聲音,所以他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閣樓的外面候著,直到閣樓里那異樣的聲音平息以后,他才正打算走進去,卻忽然看見了姬二公子急匆匆的走了過來,當姬二公子看見站在閣樓面前的姬松以后,臉色微變連忙上前詢問起了姬松,姬松哪敢隱瞞啊,當然是一五一十的把里面發生的事告訴給了姬二公子聽,老奴聽姬松說,當時姬二公子知道里面發生的事以后,臉色難看的走進了閣樓里,沒有多久,姬二公子攙扶著大公子從閣樓里走了出來,把大公子交給了姬松,然后拿著一疊的銀票塞給了姬松,吩咐著姬松把姬大公子扶到后院去,并威脅姬松不能把在閣樓里發生的這件事說出去,就是對大公子也不能說,而姬松糊涂啊,在看見那一疊銀票的時候,什么都忘記了,竟然答應了姬二公子,真的什么都沒有說,直到后來姬大公子離家出走了,他才知道自己犯下了多么大的錯誤,而這錯卻是他永遠都無法彌補的。”
多年積壓在心頭的秘密幾乎壓垮了李桂花的身心,如今說出這段辛秘以后,李桂花頓時覺得心頭輕松了很多。
姬梅靈在聽完李桂花的敘述以后,不由得喃喃的低聲自語了起來:“這么說我母親在梅老丞相壽辰的那天,與她在一起的男人不是我的父親,而是我大伯了?”
姬梅靈的一語驚動了一直沉浸在美夢中的姬大公子,只見姬大公子忽的站了起來,沖到了李桂花的面前,不顧禮儀的緊緊抓著李桂花的胳膊激動的詢問著:“你說那天與晴兒發生關系的人是我,是不是,是不是?”
李桂花被迫的抬起了頭來看著緊緊抓著自己手臂的姬大公子,認真的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是的,那天其實是您與梅大小姐發生了關系,不是姬二公子。”
“那天是我,呵呵,那天竟然會是我,原來晴兒一直都是我的人,她一直都是我的人。”姬大公子呆呆的笑了起來,腦海里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回味著他以為的美夢。
不過那抹欣喜也就維持了沒多久,悔恨又返回到了姬大公子的臉上,只見他雙后掄起了錘頭捶打著自己的腦袋,滿臉布滿了痛苦悔恨的說道:“是我害了晴兒,要不是我對晴兒做下如此的事,只怕晴兒不會那么早就逝去了,是我,都是我,是我該死,做下了那件事,卻有沒有一絲的記憶,讓晴兒受累受苦,是我,該死的是我,不是晴兒,是我該死。
看著姬大公子如此悔恨的模樣,姬梅靈與陸香羽相互看了一眼,連忙雙雙的離開了自己的椅子,走到了姬大公子的身邊,緊緊的拉著姬大公子的手臂,陸香羽安慰著他:“義父,這件事也不能怪你呀,你不要這么難過了,你這樣羽兒擔心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