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沐曦寧、Lonchocarpus的平安符?。?
司家雙胞胎休息了兩天才來上學。被打成豬頭的臉蛋恢復了白淨,千遙不得不感嘆這個時代的治療術的發達,不靠魔法,僅憑藥物就能恢復得這麼快,真是太神奇了!
雙胞胎一進教室門就用恨恨的目光瞪著藍遠晨,藍遠晨覺察到他們眼中的惡意,輕蔑地一笑,朝兩人勾了勾手指,意思是說:有種你們就再來吧!
兩人自知不是對手,不敢再去招惹藍遠晨,轉而把氣撒到了千遙頭上。都是這個小丫頭壞的事,要不是她,他們那天就能將藍遠晨趕出學校!
見雙胞胎不走直路,故意繞道,氣勢洶洶地向自己這邊走來,千遙已有防備。她坐在座位上,擡眼望向雙胞胎,眼神是孩子的清澈無辜,卻透出一種超越年齡的淡定從容。
所謂氣場,就這麼自然而然地散發了出來。司家兄弟不由頓步,一種本能的直覺告訴他們,眼前的女孩怕是更不好惹。
就這麼稍微躊躇之間,一道挺拔的身影閃入兩人視野,是藍遠晨。他擋在兩人面前,背靠著千遙的課桌,抱著雙臂,斜睨著雙胞胎,擺明了威脅架勢:你們要是敢動千遙一下,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班上看戲的女生們一個個亮起了星星眼,雙手捧在胸前護著小心臟。哇,藍遠晨這個姿勢真是太帥太酷了,可惜,他護的不是自己。
場面一下子僵持下來,司家雙胞胎進退兩難。打吧,又打不過;不打吧,就這麼退讓是不是太沒面子了?
上課鈴恰在此時敲響。雙胞胎如蒙大赦,急忙掉頭,轉回自己的座位。藍遠晨見雙胞胎走了,也返回自己的座位。
鄰桌的沐甜甜幽怨地質問:“你騙人,你還說安千遙不是你的女朋友?”
小女生一臉受傷,滿腹幽怨,眼圈都紅了起來。藍遠晨,你是個大騙子,騙走了人家的芳心,卻心裡藏著另一個女生!
剛纔還酷斃帥呆的藍遠晨頓時間尷尬起來,俊俏的臉蛋燒成了紅蘋果。“不,不是你說的那樣!”他結結巴巴地強辨道:“她是我的好朋友!”
是啊,千遙是自己的好朋友,所以纔要幫她出頭。藍遠晨在心裡強調道,他纔不會承認自己喜歡上千遙了呢。
教室的另一頭,司家雙胞胎兄弟正在低聲嘀咕著什麼。
“就這麼放過她?”弟弟司爾一臉憤憤不平,藍遠晨打不過倒也罷了,如果連安千遙都不能惹,讓他們兄弟以後還怎麼混!
“哼,我有辦法整治她,就等著瞧吧!”哥哥司然盯著前排的千遙,胖胖的小臉上流露出一絲陰險的表情。
一天的日子就這麼看似平靜地過去了。第二天課間,千遙做完廣播體操回到自己座位,照例手伸進抽屜,去摸電子課本,然後——她摸到了一個滑溜溜粘淅淅的東東。
千遙微微一怔,擡起頭來,正好看見司家雙胞胎正在不遠處看著自己,擠眉弄眼,一副等著看好戲的神情。
她頓時間心下了然。迎著司家雙胞胎期待的目光,脣角緩緩綻開,露出一個天真燦漫的微笑。
兄弟倆不覺一怔,怎麼回事?她居然會笑?難道那東西沒放進去嗎?正狐疑間,只見千遙從抽屜中抽出了手,她白白嫩嫩的手背上,赫然趴著一隻大青蛙!
這隻青蛙長得一點都不可愛,身形碩大,四肢粗壯,青黑花紋,鼓著兩隻兇惡的大眼睛,威嚇般地叫了聲:“呱!”
不遠處圍成一圈正聊得開心的幾個女生聽到青蛙叫聲,轉過頭來,頓時間像見了鬼般,驚乍地跳到老遠,指著千遙手背上的青蛙,連連驚呼:“啊!青蛙!青蛙!”
驚呼聲引起了全班的注意,然後是更大面積的驚叫聲。女生們大都躲在牆角,有人叫“青蛙”,有人叫“蛤蟆”。女孩子嘛,總是害怕這些東西。
男生們則顯得大膽一些,沒有躲藏,但也不敢靠近。藍遠晨逆著人流,衝進人圈,衝著千遙喊道:“千遙,快扔掉,這青蛙會咬人的!”
千遙擡眼,看見小女生們驚慌恐懼的樣子,忽然意識到自己這麼淡定,顯得太不合時宜了。於是她也應景地驚叫了一聲:“啊,青蛙!”
於此同時手一抖,青蛙就這麼嗖的一下跳了出去,衝著司家兄弟的方向蹦去。
“??!媽呀!”聽說青蛙要咬人,小朋友們都嚇壞了,四散逃竄,有孩子甚至哭了起來。
司家兄弟本想整治千遙,卻不料引起這麼大的**,見青蛙向自己衝來,也嚇得拔腿就跑。
混亂的人影中,青蛙就像是認準了目標,硬是追著司家兄弟繞教室轉了一圈,然後後腿用力彈跳,落在哥哥司然的頭頂。
“哇!”司然嚇得小臉煞白。他是知道這青蛙利害的,這青蛙不僅會咬人,而且牙齒上還有毒,被它咬了可不得了。
而此時青蛙就在他的頭頂,他嚇得雙手亂舞,想把青蛙趕走。青蛙張開大嘴,在他的鹹豬蹄上狠狠咬了一口,然後又是一個漂亮的騰躍,落在了弟弟司爾的肩頭。
“媽媽??!”司爾嚇得手舞足蹈直喊媽。
青蛙在他肥肥的耳朵上,留下親密的齒印,然後跳出窗戶,逃之夭夭。
“哇!哇!”司家雙胞胎,一個握著手指,一個捂著耳朵,痛得又是掉眼淚,又是直跺腳。
千遙混跡在小朋友中,一邊跟著驚慌失措,一邊暗暗觀察司家兄弟。眼見他們狼狽慘叫的樣子,她心裡偷著樂開了花:哈哈,這就是典型的害人不成反害己。
老師們聞訊匆匆趕來,見到教室裡混亂的樣子,驚得目瞪口呆。兩個老師送司家雙胞胎去醫務室包紮傷口,其餘老師留下來安撫學生。
司家媽媽風風火火趕來,又是一陣哭天搶地。好在司家兄弟被咬得並不嚴重,青蛙雖然有毒,並不致命,只是會引起紅腫。哥哥司然的手指腫成了麪包,弟弟司爾的耳朵變成了香腸。
“到底是怎麼回事?誰把你們弄成這樣的?”醫務室裡,司家媽媽憤怒地追問兩兄弟。
兩兄弟哭喪著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地說出一個名字:“安千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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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奉上,明天是新書榜的最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