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偏要選出一個來。”聽了此話蘇叔南瞬間便炸了毛,咋咋呼呼的。
蘇叔越緩緩起身護著蘇予柒,“不要為難小七。”
蘇叔南被咽了一下,一時之間竟無話可說。
蘇予柒噗嗤一笑,覺得五哥這人實在高明。
蘇叔南哼了一下,“反正小七最喜歡的是我。”
蘇叔越懶得跟他爭,點頭附和道,“是是是。”
蘇叔南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正不爽著,一撇眼見蘇季墨坐在那里發呆瞬間更是不爽,“六弟,身為哥哥,你有給小七準備禮物嗎?”
蘇季墨愣了半響,微垂下眼簾,欲言又止。
蘇予柒見此連忙開口,“四哥可不能冤枉了六哥。”說著從座位上下來走到蘇季墨面前拉著蘇季墨的手,很是誠心的微微一笑,“謝謝六哥送的禮物。”
蘇季墨臉色紅潤,見蘇予柒的模樣又氣又急,料想著定是剛才他的惡作劇害得她弄臟了頭發,如今才會這般故意替他解圍,讓他難堪。
蘇予柒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蘇叔南略帶不滿的哼了一聲,“哦?”
“謝謝四哥送的禮物。”蘇予柒嘻嘻一笑,蘇叔南的表情太易懂了。
“小七。”
蘇叔南正要說話,門口那溫柔的聲線一響起,剛才還站在這里的蘇予柒早就一溜煙跑了出去。
蘇予柒一把抱住蘇仲御的腿,揚起頭來笑的一臉燦爛,她晃了晃他的腿,噘著嘴撒嬌道,“二哥怎現在才來?”
“這不是外面賓客太多了。”蘇仲御蹲下來一把把蘇予柒抱在懷里,溫和一笑,“猜猜二哥給你帶了什么禮物?”
“我最喜歡二哥送的禮物了。”蘇予柒連看都沒看,緊緊的抱著蘇仲御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蘇仲御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用自己的臉在她的臉上蹭了蹭。
這一幕讓蘇叔南很是不爽,但也無可奈何,誰讓蘇予柒只跟蘇仲御這般親昵。
蘇叔越看出蘇叔南的不爽悶聲笑了一聲,倒也被蘇叔南瞪了一眼。
蘇予柒總歸是小輩,在宴會上也是露了個臉,梧陽就讓蘇仲御抱著她下去了,梧陽一向冷淡清傲,眾命婦自然恭敬不敢逾越,都是安穩的坐著,倒是來了個不速之客,以至于此人一到,梧陽也是起身行禮。
后院清暖閣,梧陽在前面帶路,到了正殿,下人們這才都退了下去。
“梧陽,你這里倒是頗為清凈。”來人穿著正紅色金絲錦袍,長及曳地,腰以云帶約束,發間一支七寶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一頭青絲梳成云華髻,繁麗雍容。
和她想比梧陽只是簡簡單單的素白衣衫,頭發也是最簡單的挽起,唯一的頭飾便是那對玉垂扇步搖了。
“小女小小生辰皇后娘娘大駕光臨,真是讓梧陽……”
“梧陽!”徐荼雅打斷梧陽的話,又是緩緩細聲道,“你我姐妹多年,這里也并未有外人就不必和我如此疏遠。”
梧陽微抬起眸,直視著徐荼雅,“皇后娘娘此行有何目的不妨直言。”
“目的?”徐荼雅疑惑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梧陽你怎能如此想我。”
梧陽略帶諷刺的一笑,整理了一下衣衫這才緩緩起身,背對著她,“皇后娘娘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吧!”
徐荼雅神色一愣,隨即緊捏了一下自己的衣袖,隨即莞爾一笑,“梧陽,你要知道我是永遠和清王府是同一戰線的。”
“呵,大可不必!”梧陽回身,眼神疏離的看著她,語氣諷刺道,“皇后娘娘自己的選擇應該不曾后悔過吧!”
徐荼雅聽了此話,倒長長呼了一口氣,“梧陽你是聰明人,那女人的兒子就算如何受寵,到底背后一無所有,所謂的盛寵也不過是過眼云煙,就算本宮不插手,那穆貴妃和淮南王府也決計不會放過他。”
梧陽看著徐荼雅,明明是之前最熟悉的臉,此刻卻早已陌生的形同陌路。
“梧陽,宮內本就是泥沼,越是掙扎不得,越是掙扎越是陷得越深。”徐荼雅嘆了一口氣,“本宮認識的梧陽冰雪聰明,就算是為了小七,也會聽進去本宮說的話。”
“二哥,躲起來。”蘇予柒拍了一下蘇仲御的肩膀。
蘇仲御往旁邊挪了一下,這才望向那橋上一男一女。
男人冰冷的眸子滲透著冷氣,高挺的鼻梁,微抿的唇角,一身墨黑色的錦袍,背手而立。
對面的女子嬌柔溫婉,微垂下眼簾,清亮的眸子盯著鞋面,似乎鼓足了勇氣來。
隔得太遠基本聽不得他們說話。
蘇予柒皺緊了眉頭使勁的探著小腦袋,蘇仲御覺得好笑。
“小七怎好奇心這般重。”
蘇予柒不以為然,“二哥難道不想知道扶桑表姐在說什么?”
“這還要猜?”蘇仲御揉了揉她的腦袋,自然是在表白心跡了。
蘇予柒想了想也是,莫扶桑對蘇叔允的心意可謂是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隨即大人一般的嘆了一口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扶桑表姐這么聰明豁達的人怎么會看上這塊冷冰冰的石頭。”
蘇仲御噗嗤一笑,很是贊同的點頭,“是啊!真讓人猜不透。”
“嗯嗯,小七覺得扶桑表姐該喜歡的人是二哥才對。”在蘇予柒心中蘇仲御溫柔體貼待人如沐春風。
“哦?”蘇仲御含笑走了上去,“走吧!去看看!晚了估計有人要哭鼻子了。”
蘇予柒也瞧見情況不對了。
果然是一塊冷冰冰的石頭。
莫扶桑的眼睛通紅,見到如此美好的女子這般模樣,是個人都會心疼一下。
可蘇叔允卻沒事人一樣,見有人過來,更是施施然大步往前走。
蘇予柒一見,立馬從蘇仲御的懷中掙脫下來追了上去,“三哥,你站住!”
蘇叔允可不會管她,像是沒聽到一般。
蘇予柒跑的急了,腳下一絆,整個人都要摔下去了,眼見著臉馬上要摔扁了,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誰知后脖頸一緊,整個人被蘇叔允一手輕松的拎了起來。
明明剛才還隔得很遠的蘇叔允也不知是何時站在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