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同溫洽云的通話,蕭陌將手機揣好,臉上的擔憂之色漸濃。
王玉亮已經(jīng)被蕭陌說服,此時正坐在沙發(fā)上,同小跟班還有李思璇一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蕭陌,一副想問但卻不敢問的模樣。
蕭陌心里面也在犯嘀咕,因為從王玉亮的之前的遭遇來看,今天紅袍鬼的殺人目標無疑是他,這樣,又怎么會將陳木勝抓走呢?
難道抓走陳木勝也只是一個幌子?實際上并不會對陳木勝下殺手?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也完全可以將他們一一抓走,然后一并關在某一個地方,只等著紅袍鬼一天一個的將他們都殺死。
這種做法豈不是更簡單?
還有一點其實也非常奇怪,那就是紅袍鬼分身的暴露。
實際上他們并沒有懷疑張森,甚至都沒有確定這起事件中是否真的存在著一個“軀殼”。他們就只是想利用張森在公司的職位,一聲令下取消假面舞會而已。
而他們這個動作也幾乎是可有可無的,起碼在蕭陌心里面是不應該存在多大風險的,不然也斷不會讓陳誠他們分開過去。
因為就算是找不到張森,他們也可以使用真實的假證,偽裝成警務人員對于假面舞會進行阻止。所以說他會讓溫洽云,陳誠他們?nèi)ネ鶑埳依铮瑸榈钠鋵嵕褪且环莞哟_切的保證而已。
保證假面舞會能夠被取消,保證通過掌握董事長張森,將公司掌握到他們的手里。
誰曾想就這么一個順手的事情,竟出了這么大的岔子。
不但暴露了張森是紅袍鬼的分身,更是導致陳木勝生死未知,連帶著陳誠和溫洽云都可能遭遇危險。
因為在這次事件中,無論是紅袍鬼,還是紅袍鬼的分身。對于他們所持有的道具都是免疫的。
總之,這個“順帶”的過程,在蕭陌看來真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不過還是很奇怪啊,張森既然已經(jīng)偽裝了這么久,且他的身份又沒有被識破,他完全沒有必要暴露自己啊。假意答應配合,然后中途找機會對我們下黑手豈不是更好。
另外,就如現(xiàn)在這樣,張森作為紅袍鬼的分身已經(jīng)暴露,并且已經(jīng)確定他只是一個人類。那我們想要解決這次事件。就很順理成章的變成了殺死張森。
但是要怎么殺呢?張森顯然擁有著不亞于陳誠的身體素質(zhì),從溫洽云的描述看,還具備一定干擾人心神的能力。”
蕭陌在腦中反復思索著這一系列的問題,他覺得張森很難被他們找到,更很難被他們殺死。盡管他們手里有真實的假證,但是早在之前幾次的事件中就有被驗證過,真實的假證就只是能夠單純的偽裝身份,并沒有相應的“實權”。
他們倒是可以利用一些媒體平臺,如電視。廣播,報紙等形式,發(fā)布高昂的懸賞金尋找張森。這種辦法行是行,但是不確定的因素卻是太多。比如世俗力量的介入,還有張森所具備的實力及能力。
總而言之,擺在蕭陌眼前的事實便是張森根本就抓不到。
但是弄一個能夠殺死的分身出來,卻又根本無法殺死。這無疑是非常矛盾,且非常不正常的。蕭陌也不認為事件會這么安排,就像是給他們一把鑰匙。但是卻根本打不開寶箱上的鎖一樣。
“紅袍鬼,一天殺死一人,分身,假面舞會,張森……”
蕭陌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中,覺得這其中一定隱藏著某個他尚未發(fā)現(xiàn)的關鍵。
……
小區(qū)里,溫洽云也已經(jīng)安全的等到了陳誠,并將陳木勝失蹤的事情告訴了他。
當聽聞陳木勝失蹤的消息時,陳誠的臉色不禁為之一變,竟很難得的皺起了眉頭:
“他身上的道具沒響嗎?”
“沒有,蕭陌說那紅袍鬼的分身是個人類,和它一樣,對于我們身上的道具免疫。”
說到這兒,溫洽云也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
“蕭陌讓我們碰面就回去,但是陳木勝那邊……我們還要不要再找找了?”
“先回去再說。”
陳誠給了溫洽云一個十分肯定答復。
“嗯,那好。”
溫洽云答應一聲,事實上她從陳木勝失蹤的那一刻起,心里便被一層不安的陰影所籠罩著,女人敏銳的直覺仿佛在告訴她,她如果在繼續(xù)留在這兒不走,很有可能會遇到危險。
而那危險……則是殺身之禍!
二人幾乎肩并肩的沿著幽暗的小路走著,雖然距離小區(qū)的大門不遠,但是謹慎的溫洽云卻仍是三步兩回頭,盡可能的讓自己不錯過周圍的任何一絲風吹草動。
溫洽云的不安陳誠自然感覺得到,他這時候看向溫洽云,并對她問說:
“怎么了?”
“沒,沒什么。”溫洽云搖了搖腦袋,并沒有對陳誠說出那種不安的來源。
陳誠見溫洽云不肯說,以他的性格自然也懶得詢問,便又一心走起路來。而就在這時候,“沙沙”的風聲卻又陡然間增大了幾分,繼而,一大片形成狂龍卷的葉子迎面朝著他們刮來。
溫洽云記得很清楚,上一次,陳木勝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失蹤的,所以這一回她不禁滿帶驚恐的叫道:
“陳木勝上一次就是這么失蹤的!這風來的并不正常!”
“到我身后!”
陳誠一把將溫洽云擋在身后,繼而擺出了一副迎敵的姿態(tài),與此同時,那陣夾帶著枯葉的狂龍卷也已經(jīng)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無數(shù)枯黃的葉子,“噼里啪啦”的打在二人的身上,溫洽云和陳誠盡管都有穿著外套,但也有感覺到一陣強烈的痛意。溫洽云瞇著眼睛,依舊感受著來自四周的一切,不過她所能聽到的看到的,就只有漫天而來的枯葉,以及四周“咧咧”刺耳的風響。
陳誠不停在風中甩打著逼過來的葉子,而就在這過程中,他的耳中卻突然傳進了另外一種聲響。這聲響盡管隱藏在“咧咧”作響的風中,但是這卻是與風響截然不同的聲音。
那是一串迅速靠近的腳步聲!!!(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