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安安,你真是個好女孩。”
我點了點頭,連連誇讚自己。
“我也是這麼想的。”
程偉有嚴重的抑鬱癥。
我在收拾閣樓的時候,在那張大大的牀底下找到的病歷單,上面寫著程偉的名字。
我拿著病歷單,笑著撓了撓頭,然後悄悄的把它藏好。
我在程偉的閣樓裡安了家,成了這間閣樓的半拉主人。
隔壁鄰居是一對夫妻,一天到晚的吵鬧著,尤其是夜晚的時候,安靜的房子裡傳來陣陣噼裡啪啦的聲音,有吵罵聲,有某件物品摔在地上破裂的聲音,有悶悶的碰撞聲。
女人總是指著男人的頭大罵,原因是因爲錢財,男人多半是不吭聲的,我經常看到他在門口抽著煙,看到我,然後對我露出苦澀的微笑。
程偉躺在牀上,一直對著隔壁Sayshit。
我卻樂的逍遙。
“嘖嘖,真像是音樂交響曲。”程偉總是像看著怪物一樣的看著我,隨後慢悠悠的吐出菸圈看著窗外的陽光發呆。
最後一次的爭吵,在滿地鮮血中結束,男人終於開始反抗,他拿著菜刀捅死了自己的妻子。
女人躺在血泊之中,瞪著雙眼,看著眼前的男人,那雙眼睛再也沒有合起來過,聽說女人的屍體被警察帶回警局的時候,法醫試圖想讓死者安息,可是每次都是徒勞而返。我想,女人在生命中的最後一秒中還是不肯相信自己的丈夫竟然會拿刀捅死了自己。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很多人選擇了後者,而男人卻選擇了前者。
男人被警察帶走的時候路過閣樓門口,他衝著我笑,那雙眼睛散淡無光,我微笑的衝著他搖搖手,程偉把我拽進閣樓裡,指著我的腦袋數落著我的不是。
“爲什麼要對那麼危險的人笑?還跟他招手?你讓我說你什麼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