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凱!”陳瑤似乎想抓住以前對他的那種感覺。
現(xiàn)在這樣讓她覺得害怕,好像是背叛的徵兆。
她不要那樣,在他還沒有對她動心的時候,她不想先離開,不甘心。
還有,她也不可以離婚,不能讓父親沒有面子。
她忽然衝到杜明凱的背後,緊緊地?fù)纤难?
“杜明凱,我想你了!”接近的一剎那,她覺得自己的擔(dān)心是多餘的了。
能抱住他,還是心跳很快,很期待他能回頭親吻自己。
杜明凱手放到陳瑤的小手上,想要扳開,又覺得沒有扳開的理由,於是就變成了握她的手。
這雙手沒有何曉初的小手那麼有魔力,儘管手感都差不多,一樣的細(xì)膩,一樣的光滑。
他搭在上面心不會異常,只像是握住了朋友的一般。
“你想我嗎?”她問了一句。
“恩!”杜明凱哼了一下算做回答。
真實答案是不想,但是說出來就傷人,不如不說。
“我們是不是該小別勝新婚?”陳瑤嬌羞地說,大膽發(fā)出了對他的邀請。
杜明凱只得把她轉(zhuǎn)過來,抱起,朝臥室走去。
“瑤瑤,你懷孕了沒?”他問。
“沒有!一次哪裡就能懷孕啊?我問了我同事,她們說她們懷孕時都努力了幾個月,有的還努力一年呢。睡吧,我希望今天我們就能如願以償。”她悄悄說。
“不行!”她小嘴剛湊上來,杜明凱就躲開了。
“你喝了酒!而且我今天早上還吃了藥,這樣懷孩子,不安全。”
“你吃藥了?吃什麼藥,生病了?”陳瑤還是很關(guān)切杜明凱的,即使她現(xiàn)在的感情多多少少轉(zhuǎn)移到了林彬身上一些,對他卻也還是在意的。
“不算是生病,就是發(fā)了點燒,沒事的。早點休息吧!”
陳瑤伸手摸了摸他額頭,完全看不出有發(fā)熱的跡象啊。
“杜明凱!”她憤懣地叫了一句,心裡像被擰了一樣疼。
他很意外她這樣的神情,像是很悲哀,對他失望極了似的,讓他一下子有些懵,不知道她是怎麼了。
“怎麼了?”他問。
“不想和我懷孕,可以直接說。犯得著跟我撒謊嗎?開始結(jié)婚時我就跟你說了,不需要你負(fù)責(zé)。現(xiàn)在我還是那句話,你想離婚隨時可以,爲(wèi)什麼你又不說離婚。”
“我。”杜明凱沒想到她這樣誤會自己。
他確實是不想和她親熱,但是卻不會撒謊騙她。看來,兩人之間還真是完全沒有默契可言,不像和何曉初,總是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要不,我們就離。”杜明凱想說,要不我們就離婚吧。
現(xiàn)在提離婚,他不用擔(dān)心陳瑤傷心沒人陪了。
他想,或許林彬比他更適合照顧陳瑤,又何必耽誤她呢。
陳瑤覺得悲哀極了,原來杜明凱就等著自己說這話呢,一說,他就真提出來了。
“我不!我這輩子就要跟你捆在一起,你願意也要在一起,不願意也要在一起。我不離婚,我爸和我都丟不起那個人!”
杜明凱沒想到她自己提的事,轉(zhuǎn)瞬情緒波動又這麼大,還真有些無奈。
“好,那就不離,好好過。”
“我相信你!杜明凱,對不起,剛剛我不該懷疑的,我只是擔(dān)心你不愛我,纔會這樣疑神疑鬼的。一切都是因爲(wèi)我太愛你了,對不起。”
陳瑤又哭
了,杜明凱無奈地拿出紙巾給她擦了擦淚。
“既然你都道歉了,就說明你不對,你不對還哭什麼?還要我哄你這個犯了錯的人?”
杜明凱的語氣輕鬆起來,讓陳瑤也放鬆了。
“就要哄,誰老公不哄老婆的?我對是我對,我不對還是我對,你註定是錯的。”
杜明凱不知該拿她怎麼辦,而且對她,他不是沒有愧疚的,所以就順了她的意,哄了一句。
“好吧,我承認(rèn)我有罪,我買包子不排隊。”
杜明凱的俏皮話讓陳瑤撲哧一下又笑了。
這晚兩人沒有親熱,陳瑤卻非要杜明凱摟著她睡。他不想在沒有安全措施的情況下和她有親熱,怕懷上問題小孩,所以就應(yīng)付性地抱著她,離她有點遠(yuǎn)。
陳瑤一直任性地拉住他手臂讓他環(huán)著自己,房間裡終於不在悽清。就是其他時間再有人陪伴,晚上一個人睡覺的滋味還是不好受的。
何曉初下了火車後打了的士先去孃家把妮妮接回去,順便也看了看父母和弟弟弟妹。
她給白咪咪準(zhǔn)備了一份小禮物,是一個小木雕的吊墜,在瀋陽時,她和杜明凱走了很久才找到的呢。
雖然和她和杜明凱的不同卻還是有些相似之處。
白咪咪並不是特別喜歡吊墜什麼的,但看到姐姐這麼費心用心,也很高興地收下了。
本來何曉初是沒有必要給她買這個,費那麼多心的,大概是愛屋及烏,她是不想看見弟媳婦不高興的。
告別了父母,何曉初帶著妮妮回了家。
婆婆招弟接過自己的禮物,都很高興。禮雖不重,卻是一份心意,人都願意收到東西的。
李華珍看到她竟然給招弟還買了東西,心中有點不願意了,心想,還沒聽過誰家給保姆買禮物的,真是多此一舉。
何曉初卻不這樣想,別管保姆還是她的下屬,大家能在一起生活或工作,就是緣分。
只要她出差,只要時間允許,她都還是會給家人同事帶些小禮品回來。
“媽,建蘭呢?”何曉初問。
“在房間呢,飯也沒吃,不知道是怎麼了,這兩天很奇怪。”
“那我一會兒去看看她。”
招弟接下了何曉初的行李箱,放好。她就先帶著妮妮回了自己房間去看肖勝春,他依然那樣躺著,毫無反應(yīng)。
“爸爸!”妮妮叫了一句後,乖乖地站在媽媽的身邊。
“勝春!”何曉初在肖勝春牀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抓起了他的手,仔細(xì)看他,連眼睛也不眨一下。
手是暖的,卻不會動,也不可能反手抓住她。
“這些天你還好嗎?有沒有想我和妮妮。聽得到我說話嗎?你這一睡,也睡了兩個月了,還打算睡多久啊?如果休息夠了,就醒過來,我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好嗎?”
她充滿期待地看著他,希望通過這一段時間的分離,她一回來,他在喜悅情況下能有些反應(yīng)。
他卻再次讓她失望了,不動,除了有呼吸脈搏,有溫度,簡直還是個死人。
“妮妮,和爸爸說話。”何曉初拉了拉女兒的小手,放在肖勝春的大手上。
“爸爸,爸爸,你有沒有想妮妮?今天老師表揚我了,說我是個好聰明的小女孩。”
兩母女陪著他說了很久的話,他還是那樣,不見反應(yīng)。
何曉初跟他打了個招呼,讓女兒再和他說話,自己去找張建蘭。
“進來
!”張建蘭聽到敲門聲,應(yīng)了一句。
何曉初打開門,她只是很冷淡地叫了一句嫂子,又開始發(fā)呆。
“建蘭,你怎麼了?”何曉初聽出小姑子有點不對勁,再看她,眼睛都紅了。
“嫂子!”張建蘭再叫了一句。
她想要是沒有上次打了何曉初的事該有多好,有什麼事還可以和她說和她商量,現(xiàn)在她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說了。
何曉初好像看出了她的顧慮,在她心裡,這個小姑子就還只是個孩子,即使她犯了錯,她也早就原諒了。
“有什麼事就和嫂子說,別放在心裡。”何曉初柔聲說。
“嫂子!嫂子!”張建蘭被何曉初的態(tài)度弄的感動極了,待她在她牀邊坐下來,她一下就撲到她懷裡。
還沒說話,已經(jīng)哭的哽咽了。
“乖!”何曉初摸著她的頭,感覺她還是曾經(jīng)爲(wèi)了月經(jīng)遲到而哭的異常傷心的女孩。
她能猜到她哭可能是跟戀愛有關(guān),二十三歲的女孩,不是爲(wèi)這個,還能爲(wèi)什麼傷心呢?
哭了很久,她漸漸平靜,訴說的慾望強了起來。
“說吧,如果想說,想聽聽嫂子的建議,就說。”何曉初柔聲哄著她。
“我失戀了!嫂子,他和我說分手了。”
知道是跟感情有關(guān),卻沒想到已經(jīng)是結(jié)束,何曉初有些意外。
她這幾年在外面讀大學(xué),很少回家,也沒和家人說過談戀愛的事。
“爲(wèi)什麼?”何曉初問,這時候還是用問題讓她把想說的都倒出來纔好。
治療心理創(chuàng)傷的最好辦法就是讓對方傾訴,傾訴完她自己會知道問題出在哪裡,該如何解決。
每個人心裡都懂道理,所以在心亂如麻時,是不需要聽大道理的。
“我們是同班同學(xué),談了兩年了。他工作到外地去了,現(xiàn)在我們兩個人分開工作。誰知道,他就越來越冷淡。”
何曉初一直點頭表示她在聽她說話,她便把兩人如何相戀的事,全說了一遍。
最後總結(jié)髮言就是,他現(xiàn)在提出分手實在太不道德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何曉初還是很平靜地問。
大學(xué)裡的戀愛故事大抵如此吧,產(chǎn)生好感的理由相似,過程相似,連分手都那麼相似。
“嫂子,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建蘭,要堅強,這話相信我不說你也知道。聽嫂子的,笑一笑,就沒事了。要是真的愛他,也可以去體諒他的苦衷,或許他有自己不得以的理由。”
“不!他再有什麼理由,也不該在我懷孕時。”張建蘭打斷了何曉初的話,一激動這句話就脫口而出。
這時門砰的一聲開了,李華珍臉色蒼白地站在門口,手氣的一直在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媽!”何曉初忙放開了小姑子站起來,幾步來到婆婆身邊,扶住她。
“媽,您冷靜點!”
“氣。氣。氣死我了!”
“阿姨!您怎麼了?”招弟在廚房裡聽到了何曉初的話擦乾手就趕了出來。
“沒事,招弟,你去忙你的吧。”何曉初說,她可不想小姑子的事被招弟知道。
女孩子對這種事很敏感的,她怕招弟萬一有個不好的眼神什麼的刺激到張建蘭。
“媽,您進來說!”何曉初把婆婆扶進了張建蘭的房間,然後關(guān)上門。
李華珍還沒說話,就先流上了眼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