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城中心城堡,桑德羅侯爵的書房內。
“父親,現在沒有別的方法了……”斯坦利勸說自己的父親:“只靠我們的力量要找到那個兇手簡直是天方夜譚,只能求助于鎮西王了!”
“孩子,你想得太簡單了……”桑德羅侯爵搖了搖頭:“鎮西王雖然只是大周的一方諸侯,但是他治下領地,比整個伊利昂帝國還要廣闊,這樣的大人物,豈是我能輕易說動的……就算能,我們桑德羅家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可是趙乾坤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斯坦利道:“那殺手明顯是想要嫁禍給我,他是幫我背了黑鍋啊,我怎么能見死不救呢!!咱們桑德羅家,不是一直知恩圖報嗎!”
“我知道……”桑德羅侯爵皺眉道:“我只是在權衡,到底提出怎樣的籌碼,才能說動鎮西王……但是丑話說在前面,就算他真的能答應,我現在開始聯絡他,到他的協助趕到這里,也需要好幾天的時間,恐怕到時候,趙乾坤已經……”
“該死,如果我一開始就想到就好了!”斯坦利無比懊悔。
“那也未必趕得上……”桑德羅侯爵嘆了口氣:“這樣吧,我立刻安排人去東傲神州的商會……不,我親自去一趟,讓他們盡快聯絡鎮西王!!”
說完桑德羅侯爵便收拾東西打算動身,就在這時,一名衛兵來報告,說有人要見他。
“這個時候?”桑德羅侯爵皺了皺眉,天已經黑了,一般拜會也不會挑這個時候啊……
“是什么人?”
“是西極商會的會長……”
“鎮西王的人?!”父子倆面面相覷,這真是打瞌睡有人送枕頭,正要去找呢,沒想到對方送上門來了!!
“快請快請!”
侯爵吩咐斯坦利到后面,自己在會客廳等候,很快,兩個東方男子走進了會客廳,為首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儒雅男人,后面跟著的,是一個三十多歲,臉上有疤的英俊男子。
那儒雅男子見到桑德羅侯爵深施一禮:“見過侯爵大人!”
“張先生多禮了!”桑德羅急忙攙扶。這個人名叫張廣全,是鎮西王名下西極商會的會長,也是鎮西王的心腹。雖然在伊利昂并無爵位,但是有鎮西王的面子,哪怕是堂堂侯爵也對他尊敬有加。
不過旁邊的疤臉男桑德羅倒是沒見過:“這位是……”
“哦,這位是在下的護衛,您就叫他疤眼就好了!”
“不知道張先生深夜造訪有何要事啊?”桑德羅請兩人落座,命人端來茶點。
“時間緊迫,我就開門見山了!”張廣全喝了口茶,“前幾日伊利昂大皇子被殺一事,王爺已經知道了。聽說令公子險些遭到奸人誣陷,而且現在抓到的所謂兇手,也是令公子的至交好友,為了頂罪才承認罪名?”
聽他提到這件事,侯爵心里一驚,心道怎么想什么來什么!!
“確有此事……”侯爵點了點頭:“實不相瞞,我們還想找王爺求助,因為那真兇其實是東傲神州人,如今不知去向,我們不太方便調查……”
“侯爺不用擔心!”張廣全微微一笑:“王爺說了,伊利昂帝國與我西極海岸貿易頻繁,桑德羅家更是與姬家世代交好,伊利昂皇子被殺,兇手來自我東傲神州,我西極海岸自當全力協助搜捕!還伊利昂皇室一個公道,也換桑德羅公子一個清白!!”
聽到張廣全這么說,侯爵眼淚都要下來了:“感謝王爺關心……”
“侯爺不要激動!”張廣全笑道:“我這次來,也是為了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說著,他讓過一旁的疤眼:“對了,我這位護衛精通斷案偵破之術,也許能幫上忙。”
侯爵點了點頭,心中清楚這怕根本不是什么護衛,就是傳說中鎮西王手下的暗部頭子!!
“這個嘛,犬子是第一目擊證人……”
“請公子出來吧!”疤眼點了點頭:“在后面也等了多時了吧!”
“疤眼先生好靈敏的感知!”侯爵贊揚了一句,便招呼斯坦利出來。
“又是一個五階!!”和這個疤眼對視的瞬間,斯坦利就覺得一股涼意涌上心頭,對方的殺氣宛若一跳毒蛇爬上了他的身體,緊緊的纏住,讓他無法呼吸……能有這般氣勢,肯定也是極道強者!!
斯坦利出來后,向張廣全和疤眼講述了事情的經過,從他和皇子比試練武,到那個刺客突然出現,如何殺了皇子,又被趙乾坤擊退,每個細節都沒漏掉。
“根據你所說的……這個人應該有超越普通劍圣的實力……”疤眼沉吟了一下:“整個東方武林,這種高手也屈指可數……會受雇不遠萬里來這里殺人,又符合你所描述的特征的……我想我猜到是誰了!”
“是誰?!”艾克和斯坦利都湊了過來。
疤眼瞇了瞇眼睛,緩緩說道:“影劍門的當代門主,無影奪命劍,韓一封!”
“影劍門?”張廣全奇怪道:“我倒是沒聽過這門派,有這么厲害的高手,應該不是一般的小門派吧?”
“這個門派還真不大!”疤眼搖了搖頭:“尋常人知道的也不多,但是在武林中,卻是小有名氣,因為他們是專門傳承暗殺術的門派。這個韓一封,也是當今殺手界中的龍頭人物!”
“知道是誰就好辦了!”斯坦利激動地一揮拳:“現在我們就去抓他!”
“沒那么容易……”疤眼嘆了口氣:“首先,這個韓一封本身的實力就非常強大,其次,他門派也并不在西極海岸的范圍內……不過這么短的幾天,他又受了傷,應該還沒逃回門派……這樣吧,我會聯系西極海岸的兄弟們抓緊搜尋,爭取在裁決之前,找到他的蹤跡!”
“事不宜遲,那咱們趕快回去安排!”張廣全站起身來:“我們就不打擾了,有新的情況,再及時聯絡!”
“那就多謝了!”侯爵父子倆千恩萬謝的送走了兩人,都多少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