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
“轟!”
三部電梯突然失控,迅速的墜落,電梯的門都已經變形。
陸志廉握著自己妻子顫抖的手,臉色鐵青,他按了一下按鈕,里面黑洞洞的一片,但他仍然能夠看清,因為急速的高空墜落,原本的電梯已經縮水了近二分之一,人如果在里面絕對活不了。
如果不是鄭強的電話,自己恐怕和妻子早就死于非命了!
而且陸志廉詳細的了解過趙國民的為人以及他涉嫌謀殺會計師一案的始末,有一個目擊證人也是因為電梯失事而意外死亡的。
所以,幕后的主使不言而喻,正是陸志廉在調查的趙國民!
“老公,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婆,沒事兒的,你別擔心,就是普通的電梯事故!”陸志廉露出笑容,然后安慰自己的妻子道,不過他的心中卻是冰寒一片。
益輝集團現在很危險,趙國民已經狗急跳墻了,所以陸志廉趕緊把自己的妻子送回家。
“老公,你小心一點。”
“老婆,你放心,安心的做好飯在家里等我。”
陸志廉說完這句話之后就走了出去,在電梯中他撥通了中環警署的電話,自我介紹了一番身份后,終于鄭強的聲音響起,“陸sir,怎么樣?是不是要感謝我?也不用太客氣,請我吃一頓法國大餐就可以!”
陸志廉笑道:“鄭sir,還真的要感謝你,別說一頓,請你一個月都沒問題。”
“那感情好啊!咱們就這么愉快的說定了。”鄭強說道。
“那什么,鄭sir,我馬上趕過去,方不方便?”陸志廉問道。
“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們中環警署可是二十四小時營業接客的,從不打烊的。”鄭強笑道。
“好,那咱們一會兒見。”
……
中環警署,反黑組辦公室。
雖然鄭強是反黑組的負責人,但雷蒙可沒打算讓他反黑,反而交給了他三個重要的任務,第一個是汪東源被殺案,第二個是托爾狙殺高橋裕二一案,第三個是銀河中心商廈爆炸勒索案,這個最難搞,據說銀河中心商廈想要起訴中環警署。
汪東源被殺案好說,殺手小莊已經落網,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下殺的人,可他的幕后主使是誰,小莊就是不說,因為小莊還抱有幻想,希望汪海能夠守規矩把錢給他,好讓自己心儀的姑娘有錢治病,所以打死他都不會說的。
不過王建軍,對自己在酒店中的殺人進行了辯解,表明這是他在進行正當防衛,可惜他沒有合法的持槍證明,而且朱華標從他身上搜到一部手機,里面包含著要殺陸志廉夫妻的時間。
從那之后,王建軍就保持沉默,其實也怪王建軍藝高人膽大,他認為沒人能進的了他的身,更沒人能夠抓住他,所以手機里的信息都沒有刪除,說是自信,不如說是狂妄更合適!
至于托爾,托爾大神,已經被中環警署的人收拾的不成人樣了,誰讓這家伙當日一個人一把槍,幾乎團滅整個警署,都是氣血方剛的男子漢,誰還沒點暴脾氣?
前兩個案子,因為亂入的人太多,鄭強毫無頭緒,不過第三個他倒是有些想法,因此他把這個案子當做上任后的首個案子。
飯焦的能力毋庸置疑,很短的時間就搜集到許多的信息,此時正在用他那一板一眼的語氣說道:“阿頭,根據我們掌握的消息,整個香港非法販賣火藥的有十八人,但炸毀銀河商廈的火藥需求量很大,有這種出貨量的,一共有四個,分別是東星的烏鴉、西區的大飛、中環的喪輝、灣仔的老虎仔。”
“這四個人當中,哪個最可疑?”朱華標見鄭強在靜靜的聆聽,于是皺眉問道。
“朱sir,這四人當中大飛已經被我們抓捕歸案,而且我們向西區的伙計詢問時,對方表示最近一段時間大飛有些改行的趨勢,開始熱衷于收保護費和放高利貸,甚至是和王寶、忠信義、飛龍等人搶地盤。”
“剩余的三人當中,東星的烏鴉只賣給社團的人,而且他這個人很囂張,在和買家吃飯談生意時,經常是一言不合就掀桌子,所以他賣出的炸藥是四人當中最少的一個。”
“灣仔的老虎仔只賣給獨行俠和跑單幫的,因為他認為這些人都屬于臨時起意干一票的家伙,最后的結局不是跑路,就是被當場擊斃,所以順藤摸瓜查到他的可能性比較小。”
“照這么說的話,嫌疑最大的就是中環的喪輝了?這家伙難道這么大膽?要知道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周星星有些不信的說道。
“一開始我們和周sir你的想法一樣,但等我們具體深入的了解了一下之后,發現喪輝為人葷腥不忌,只要給錢,他什么都賣,什么人都敢賣!”飯焦說道。
周星星砸吧砸吧了嘴說道:“好家伙,喪輝在中環的地頭,還敢這么猖狂,明顯是不把我們號稱罪惡克星的阿頭放在眼里啊!”
鄭強聞言笑道:“周星星,這件案子你不用參與了。”
“阿頭,我剛才開玩笑的。”周星星急忙辯解道:“我沒有打趣您的意思。”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一件更大的案子要你辦!”鄭強說道。
周星星這下徹底慌了,我擦,早知道嘴就不那么賤了,他感覺鄭強明顯是在騙人,還有什么案子能比銀河商廈被炸更重要,更能吸引領導的目光,這明顯就是要把他踢出去的節奏。
周星星正要繼續辯解,桌上的電話響了,鄭強拿起話筒,說了幾句之后,很高興的環視了眾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到朱華標的身上,說道:“朱sir,你可以去考見習督察了。”
朱華標一愣,雖然他早就知道這一天會來,但沒想到這么快,督察,他的同學早就邁過了這道坎,當中也不乏總督察,可事情到了他的身上的時候,回想往事歷歷在目,他沒緣由的心中一酸,然后他哆嗦著手抽出一根煙,點了好幾下沒點著,這一步別人容易,他太難了!
會議室內的所有人都非常理解朱華標這種狀態,好歹比范進強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