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機場,候機大廳人群涌動,到處都是一群嚼著英語說話的金發(fā)碧眼的老外,也有不少的中國人來此等待航機起飛的時間。
杜學(xué)選了個最后排的座位,昨夜他雖然休息的早,期間不知為何突然醒了過來。
經(jīng)過一個晚上的折騰,他精神萎靡,眼角下的青色愈發(fā)濃郁,掛著兩個熊貓圈的他戴著墨鏡,背靠在椅背上打著瞌睡,整個人都看上去非常的疲憊。
‘嗡嗡。’
放在大衣口袋內(nèi)的手機來電,震動貼合著隔著衣服滲入肌膚中在發(fā)顫,杜學(xué)緩緩睜開了雙眼,伸手摸向口袋拿手機時卷出了一個紙條掉落在地。
“不是說三點的班機嗎,你人給我死哪去了?”
俯身撿起紙條,來不及去看為何會有一張紙在自己的口袋,琳達炸毛的聲音通過話筒直刺耳膜而來,杜學(xué)頭疼的捏了捏眉宇,有氣無力的說著:“這邊早上雷雨不停,我訂的航班時間延遲了。現(xiàn)在還在機場蹲著呢。”
“那你過幾天在回來好了。”
“怎么說?”
“我準備在中國多玩幾天,我媽咪明天就從米蘭回來了,我讓她把東西交給你再然后捎帶給我。”
這算不算是把他當(dāng)送快遞的了?
女人的東西他一個大男人畢竟也不好問,杜學(xué)也知道琳達的個性,現(xiàn)在和她說不或則拒絕,回了上川肯定有自己好看的……
“那我改明天的航機。還有,你住在我家,有收拾我公寓吧?”
“啊,這個啊,你自己回來再看吧。我還有事,先掛了——”
話音還未散去,電話那頭只殘留下嘟嘟嘟斷線的聲音。
這女人,肯定又把他的公寓弄得亂七八糟的了。
困意的打了個呵欠,杜學(xué)擦去眼角滲出的淚水,握住箱包的桿子往服務(wù)前臺前去,把今天的班機改成明天,隨便訂了附近最近的酒店的一個房間。
先前以為會今天離開,他便退了酒店。
站在飛機場大廳門口的杜學(xué),看著外面下著的傾盆大雨,再看看街上無一輛的的士,他惆悵的皺起了眉頭。
先前提到,杜學(xué)的父親是英國世襲的伯爵,因要回國開辦經(jīng)濟娛樂公司,杜學(xué)和他的父親鬧了些別扭。
杜學(xué)這個
比較正直和簡單,曾試著好幾次和他父親談?wù)劊赡俏焕先思遥翄蓤?zhí)拗的脾氣真的十頭牛都拉不回來,說什么都是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小孩子模樣,真是讓杜學(xué)苦笑不得。
這次回到英國,杜學(xué)未曾通知過他父親,不是不通知,是覺得麻煩。
反正他對自己的狀況,是視若無睹,眼不見為凈。
好不容易迎來了一輛的士車,卻讓后來居上的女士占去了。
英國的男人都有一定的紳士風(fēng)度,這傾盆大雨風(fēng)雨交加的,他雖然在中國活動的時間比較久,可骨子里受到的教育可沒忘。
所以,杜學(xué)完全是下意識笑著說著:“您先請吧。”
這句話。
等待了許久的杜學(xué)特鄙視自己的模樣,真是不作不會死啊。
回到先前定下的酒店房間,杜學(xué)被雨淋得一塌糊涂,整個人像是在雨中泡了個澡似得。
泡了個溫暖舒服的熱水澡,冒著熱氣的杜學(xué)踱啦著拖鞋出了浴室,他來到床頭坐下,拿起手機給錢小姐發(fā)去了一則飛機時間有勿改為明日再回去的短信。
放下手機,杜學(xué)揉了揉蓬松的短發(fā),打著呵欠的他正掀開被子,補眠睡個覺。
轉(zhuǎn)身時,瞥到床頭柜上的白色紙條,他微怔了幾秒,然后伸手拿起紙條,疊開來查看。
握著紙條的手指一顫,他的瞳孔因驚訝驟然擴大。
“杜學(xué),我目前的情況身邊有人在監(jiān)視,很抱歉不能親口告訴你事情的真相。我讓琳達去中國找你,談起凌年昔的狀況為的就是引起你的注意力來英國找我。我爹地在一個月多前失蹤,我后來收到匪徒的消息,說是讓我想辦法將凌年昔帶到英國來,我想盡了辦法去查出那些匪徒的身份,只知道那貨匪徒好像是來自日本。杜學(xué),這次只有你能幫我了,拜托你救回我爹地……”
熟悉的字體蒼白而無力,紙張從杜學(xué)的指尖滑落,在空中飄零紛飛墜落在地。
難怪菲奧娜那日的舉動那么奇怪,原來是這樣……
咬著大拇指,杜學(xué)拼命在心中呼喊著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件事與他想象的相差十有八九,菲奧娜的父親果然出事了,那他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去找老爹幫忙?
“呵呵……”
杜學(xué)的動作嘎然止住,這種事不用想也知道,別說能不能見到那個傲嬌的老男人了,就算見到了估計也不會答應(yīng)。
菲奧娜說了那群匪徒是來自日本,老爹沒有理由也有那個實力能去解決得了。
等等!
凌年昔?
似乎想到了什么,杜學(xué)拿起手機,指尖快速地在屏幕上跳躍,按出了一串的號碼后,他將手指置在耳邊,等待對方的接通。
英國與中國時間差距好幾個小時,幸好凌年昔最近養(yǎng)成了晚睡的習(xí)慣,要不然將近一點凌晨的時間她早已進入夢鄉(xiāng)和周公行禮了。
小雅今晚住在秦宅,覺得無聊的她拉上鐘離歐,三個人湊齊一桌斗地主,正打著嗨呢。聽到手機震動的小雅說了句:“年昔,你手機亮了。”
“唔,我去看一下,你不許偷看我的牌啊。”
“安啦,依你的智商,看跟沒看都差不多的啦。反正你都會輸?shù)暮軕K。”
凌年昔:……
不帶你這么人身攻擊的!
踱到床邊,凌年昔拿起手機,在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時,凌年昔還有些不相信。她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眼花,才接通了電話:“喂,杜大哥?”
“年昔,你能幫杜大哥一個忙嗎?”
找我?guī)兔Γ?
“唔,杜大哥你說,我能做得到盡力幫你。”
“請你明天來一趟英國。”
“啊?”
聞言,凌年昔一愣。
突然要她去英國什么的,先別說因為什么,更別提,她連護照都還沒辦。
“你覺得一個人來英國不放心,就和以洛他們一塊兒來。”
“可是……”
“你怕以洛他們不靠譜的話,那就……”
“不是這樣的。”
凌年昔打斷杜學(xué)的話,深呼吸了一口,然后有些尷尬的說道:“我沒護照去不了英國啊……”
杜學(xué):……
他怎么忘了這一茬!
“我之前已經(jīng)讓錢小姐幫你準備好了,我會通知她明日交給你。”
“那好吧。”
“嗯,那你早點休息,明天到了英國后再聯(lián)系。”
“唔,杜大哥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