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好不容易將褲子上的菸頭拍掉,卻發現新買的褲子被燒了一個窟窿,在聽到一個陌生女孩的問話,氣就不大一出來,“怎麼說自己現在也是這家公司的老總了,竟然有人敢對自己喊叫,是不是不想要飯碗了?”陳飛哼哼的在心裡想著。
“你誰啊,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陳飛整了整衣服,斜著眼也不去看來人的樣子,一副很拽的樣子,語氣有些不高興的問道。
女孩聽到陳飛的問話,猛的一拍桌子,又將陳飛嚇了一個激靈,女孩一手扶著辦公桌,一手叉腰,惡狠狠的看著陳飛說道:“你究竟對我爸做了什麼?他爲什麼會將公司無償的送給你?”
聽到女孩的話,陳飛樂了,“憑什麼?估計是你家老頭子腦子進水。”陳飛心裡想著,擡眼一看,楞了一下,隨後臉上掛著壞壞笑容,樂呵呵的說道:“你就是田文倩吧,我知道你,田東昇那個老傢伙說把自家閨女送給我當老婆,估計說的就是你了。”說道這裡頓了頓,上下打量一番田文倩,滿不在乎的說道:“雖然你看上去前不凸後不翹,但總體上還說的過去,小身子還算標緻。”
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十多年,陳飛的嘴上功夫可謂是爐火純青,“小樣,就你一個黃毛丫頭也敢在哥面前裝,哼,看我怎麼收拾你。”心裡惡趣的想著,陳飛重新點燃一支菸,挑剔的目光在田文倩身上上下掃視。
“你去死把。”田文倩聽到陳飛的話,抓起桌上的一個花瓶就像他的腦袋砸去,那速度,就一個字,快。
陳飛早就有所防備,動作更加利索的跳了起來,一把抓住田文倩拿著花瓶的手腕,另一隻手撐在桌子上,身子前傾,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貼在田文倩的身上。
“哦,不好意思,我進錯門了。”一個文質彬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接著‘砰’的一聲,房門又被關上。
“你放開我。”田文倩的俏臉上飄起兩朵紅暈,看上去很是嬌羞,用了兩下力沒能掙脫陳飛的大手,惱怒的呵斥道。
本想調戲一下這個白送的未婚妻,不想被別人撞到了,陳飛訕訕的鬆開手,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呵呵,被他們看到你在佔我便宜,會不會影響我以後在公司的形象?”
“我佔你便宜?你個不要臉的混蛋明明佔我便宜,還敢顛倒黑白?今天本小姐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張口咬在陳飛抓住自己胳膊的手上,“不光臉皮厚,手皮也真厚,格的我牙疼。”田文倩一邊用?力的咬著,一邊憤憤的想著,又加了幾分力。
“你屬狗的?怎麼可以亂咬人呢,完了,完了,這要是得了狂犬病咋辦?”陳飛急忙鬆開手,忍著痛將手收了回來,不停的痛呼著。
田文倩看到陳飛上躥下跳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隨後想到現在的場合很嚴肅,忍著笑做出很生氣的樣子:“你給本小姐記住了,今天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不要以爲忽悠了我老爸,你就可以在公司無法無天,只要有我在,就由不得你猖狂。”
田文倩揚著脖子,像一個高傲的小公主對待僕人一般呵斥著陳飛,大有指點江山的意味,說完看到陳飛不搭理自己,哼了一聲,很神氣的轉身甩門而去。
“還是個小辣椒啊,哥喜歡,
呵呵。”將被田文倩咬了一口的手放到鼻子處嗅了嗅,‘真香’!看著消失的背影,陳飛兩眼放光的盯著房門,樂呵呵的想著。
很有節奏的敲門聲打斷了陳飛的遐想,一個看上去三十左右的男子走進辦公室內,文質彬彬的說道:“陳總,我是您的特別助理侯曉軍,這是公司最近的文件,您請看一下。”
陳飛從田東昇那裡已經知道侯曉軍這個人,年輕,有幹勁,做事細心周到,他初到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就需要這麼一個人來幫襯自己,聽到侯曉軍的話,陳飛趕忙站起來,招呼侯曉軍坐。
“侯助理,你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貫耳,雖然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但以神交已久,快坐,喝點什麼?”陳飛笑呵呵的說著,看上去那是和藹可親,如果讓他以前的小弟看見,肯定會跌滿一地的下巴,‘這還是那個暴力衝動的大飛哥嗎’?
侯曉軍面對陳飛的熱情有些意外,像陳飛這個年齡段,也就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不應該是他這個做派纔對,對自己不屑一顧纔是這個年齡段該有的表現呀。
侯曉軍很有禮貌的謝過陳飛,閒聊幾句後發現陳飛果然與衆不同,說話那是一套一套的,但卻找不到他說話的重點,與那些在領導崗位講話時打官腔的方式一樣。他哪裡知道,陳飛雖然看上去年紀不大,應該屬於眼高於頂的那一類人,其實陳飛在社會上混跡了這麼多年,那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所謂謊話已經是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因素了,別說是侯曉軍,就是面對田東昇,那也是與其不相上下。
房間內只剩下陳飛一個人,他美滋滋的躺在老闆椅中,樂呵呵的抽著煙,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如今身價不一樣了,就應該好好的享受才能對得起自己。
“猴子,在哪呢?晚上一起去吃個飯?”陳飛第一個電話是打給自己從小的死黨孫猴的,孫猴和他一樣,也是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以前都是孫猴請他吃喝玩樂,現在自己當上大公司的老闆了,總是要回報一下的。
“大飛呀,晚上可能不行,哥哥我沒時間呀,最近太忙了要加班到很晚。”孫猴有氣無力的迴應著陳飛,聽語氣工作乾的很憋屈。
“加什麼班,把你那破工作辭掉算了,以後跟著我混,保證你過的舒心。”陳飛此時有了底氣,說話也是中氣十足。
“不和你說了,領導來查崗了。”孫猴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陳飛掛掉電話,興奮的情緒也冷靜了下來,雖然這天降的富貴的來的容易,但自己也不能只是一味的想著享受,只有居安思危,才能讓自己以後能更好的享受,他起身離開總裁辦,決定去酒吧一趟,在那裡或許能找到自己需要的人才。
陳飛知道,再大的公司,也有擦黑的地方,這也是一些土豪不斷結交社會上的人的原因,有些事情,只有那些人才能做好,他相信田東昇也不例外。
按理說自己接手了他的公司,那些關係網也應該給自己,但陳飛卻不想要那些關係網,他曾經就是那些人中的一員,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真正的想要讓那些人對自己忠心,不是隻靠錢就能解決的,對田東昇忠心,對自己就不一定,所以自己要親自去尋找,才能找到自己需要的,對自己忠心的
人。
好樂迪酒吧在老城區,這裡魚龍混雜,最不缺少的就是地痞流氓,陳飛剛出現在酒吧門前,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這不是大飛哥嗎?有些日子不見了,最近在哪發財?”
陳飛側目看去,三個瘦高青年,嘴裡叼著煙,晃晃悠悠的正朝自己走來,說話的是王偉,和他算是酒肉朋友。
“呵呵,大偉呀,是好久不見了,哥哥我現在哪裡也不混了,剛找了份工作,準備安安穩穩的上班,你還在這裡?”陳飛斜靠在酒吧的門旁,樂呵呵的說道。
“給你們介紹一下,大飛哥,猛人一個,以後有事報飛哥的名號就行。”王偉向他身旁的兩人介紹陳飛,言語中滿是敬佩,又向陳飛介紹兩人:“這個是黑子,這個是大龍,都是我兄弟。”
陳飛看到黑子裸露在外的皮膚,不禁感慨這個名字叫的真貼切,倒是大龍看上去瘦瘦弱弱,一副三好學生的模樣,令陳飛又是一番感慨:“一個大好青年又掉進了狼窩啊!”陳飛擺擺手:“別聽大偉瞎說,走,我請你們喝酒去。”正愁沒人陪自己呢,現在遇到了熟人,陳飛的心情是格外好。
四個人走進酒吧,黑子輕車熟路的找到一張桌子招呼三人過去,四人坐下後,陳飛大手一揮:“想喝什麼隨便要,今天都算我的。”看在三人的眼中那是豪氣千丈。
王偉知道像他們這些出來小打小鬧混社會的,一般都是挎兜比臉還乾淨,想要大吃大喝,只有遇見大老闆請客纔有,他認爲陳飛這是客套話,他是很清楚陳飛現在的處境,完全被孤立了,一個人還怎麼混?只是隨便要了些啤酒,雖然在這裡是最廉價的酒水,但是讓他請客,估計這錢能不能拿出來還真不好說。
要了兩箱啤酒,其餘的三人都沒敢再要,怕到時候陳飛拿不出錢來,他們臉上也無光。陳飛笑了笑也沒說什麼,他也知道王偉三人的想法,招呼服務生,又要了一大堆吃的,喝的,四個人開始拼酒。
最讓陳飛意外的是那個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大龍,沒看出來還是個大酒,自己一瓶還沒吹完,大龍兩瓶就見底了,這酒量真不是蓋的。“大龍,你小子行啊,下次哥帶你去參加啤酒節,肯定能得第一名。”陳飛是真心的佩服。
大龍只是呵呵的傻笑,黑子像是餓死鬼一般,風捲殘雲的消滅著桌上的美食,令陳飛不禁感慨:‘你可別噎著了……’
陳飛招招手,又要了四箱啤酒,果盤之類的那是擺滿了桌子,令王偉三人兩眼冒光。
“大飛哥最近過的很舒坦啊,帶帶兄弟唄。”王偉放下空酒瓶子,暈乎乎的看著陳飛說道。
“實話跟兄弟說吧,哥哥最近和一個大老闆的女兒勾搭上了,別的不說,就今晚咱們四人在這裡的花銷,在人家眼裡,就像買個棒棒糖一樣,都是小錢……”陳飛美滋滋的抽著煙,在三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侃侃而談。
一個說的興奮,三個聽的興奮,就連旁邊多出了兩個人也沒有發現,站在旁邊的其中一人頂著光禿禿的腦袋,個頭足有一米八多,看上去很壯實,瞇著一雙眼睛看著吐沫橫飛的陳飛,估計是實在聽不下去了,哼了一聲:“我說小飛,你既然傍上了富婆,那你借哥的錢啥時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