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的冷小煙扔給我一副口罩,示意我戴上。而徐燕的屍體,已經(jīng)被面朝下襬在了不鏽鋼的解剖臺上。 “你一個人將屍體弄上去的,力氣不小啊,膽兒也夠大的嘿!”我看了看嬌俏玲瓏的冷小煙,真不敢相信她有這種體力與膽量,能將徐燕的屍體從冷凍櫃裡搬出來再放到解剖臺上去。 “切,我還敢一個人晚上去墳地驗屍呢,然後,破了一樁媳婦兒夥同情夫下毒害死丈夫的奇案。”冷小煙不無得意地瞟了我一眼,似乎感覺我驚歎裡面有小瞧她的意味,那副孩子氣十足的較真兒令我忍俊不禁。 但很快,我就笑不出來了。 冷小煙用剪刀絞開徐燕的白色睡衣,露朝背上的那把致命兇器——水果刀。 冷小煙沒有猶豫,一指我:“照相。” 我照完兇器的原始插入位置及肌肉組織周邊情況後,冷小煙利落地拔出兇器,放在了一旁的塑膠袋裡。而後,開始比量傷口的長度、深度,嘴裡快速地念叨著:“深約8釐米,寬2.5釐米……” “咦?”冷小煙低下頭,仔細(xì)地在傷口周圍看了一會兒,有些不解地起身看著我,想說什麼,但最終也沒說出來。 我飛速記錄下這些對案情至關(guān)重要的線索與證據(jù),冷小煙則將屍體翻了過來,除去體表剩餘的睡衣,一具凹凸有致的女性酮體出現(xiàn)在眼前。 “喂,你不會心生邪念吧?”冷小煙回頭看向我,拿我開涮。 我臉上一紅,一咧嘴:“得了,好好地,啊,哥沒那重口味。” 冷小煙促狹地一笑,開始仔細(xì)檢查屍體表面,嘴裡又開始碎碎念:“左頸、左小臂、右胸、右肩都明顯的傷口,根據(jù)傷口的內(nèi)部和表面特徵,初步判斷該多處傷口是遭受銳器所致,其中,左肩傷口2釐米……” 檢查完體表,冷小煙持手術(shù)刀,沿著屍體的兩乳之間切入、下劃…...我看著眼前那灰白色的脂肪層與暗紫色的肌肉組織,胃裡開始本能地翻涌。 對於我的異樣,冷小煙渾然不覺,依舊很敬業(yè)地一邊打開屍體腹腔查看臟器,一邊繼
續(xù)說著:“屍斑屬於浸潤期,手指按壓不能退色,切開屍斑處皮膚則見皮下組織成紫色,沒有血液從血管斷面流出,死亡時間應(yīng)爲(wèi)一天已上……” “我、我出去一趟……”我實在堅持不住了,一把撕下口罩,跑出解剖室,吐得昏天黑地,直不起腰來。 四十分鐘以後,冷小煙笑嘻嘻地出來了,看著吐得眼淚汪汪的我,一臉壞笑道:“活該,看你下次還逞不逞能,替死胖子擋槍,嘻嘻” 我擦了一下眼淚鼻涕:“不擋了,你就是用AK47把他突突了,我都不擋了,再擋我是孫子!” “行了,收工了,別裝可憐了,啊。”冷小煙象逗孩子一樣看著我,揚(yáng)了揚(yáng)手裡的解刨記錄,樂不可支。 我咬著牙站了起來,他大爺?shù)模裉爝@面兒算是栽狠了,丟人丟到姥姥家了都。 回到警隊,我剛坐下點上煙,還沒抽上兩口,黎叔兒和胖子就一臉油汗地回來了。 “見到報案人了?”我問胖子。 “見到了,”胖子搶過我手裡的煙,狠嘬了一口,“死者家的保姆報的案,一個十六七的小姑娘,估計是頭一次遇到這事兒,都嚇掉魂了,啥也提供不出來。” “你們這頭兒咋樣,有啥發(fā)現(xiàn)。”黎叔兒看向我,又將目光移向冷小煙,問道。 “呵呵,郎乾哥哥看著屍體,有種大海的感覺,嘻嘻”冷小煙看向我,笑得花枝亂顫,直至被黎叔兒嚴(yán)厲地瞪了一眼,才止住笑,“死者的左頸、左小臂、右胸、右肩都明顯的傷口,是遭受匕首一類的銳器所致,根據(jù)傷口的癒合程度,可以判斷該多處傷口的形成早於後心處的創(chuàng)傷,而死者右後心處被銳器插入,致穿透胸腔刺破右肺,並最終失血性休克死亡。” “綜上所述,死者的死因系被人用刀從後背刺破心肺導(dǎo)致失血性休克死亡,屬他殺,兇器就是那把長約10釐米,寬約3釐米的水果刀。”冷小煙說完,拍拍手,一副沒事兒人的休閒樣子。 “死者生前或死後有遭到性侵的痕跡嗎?”黎叔兒沉吟了一會兒,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