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兒上前勸說的:“好了,你也不要在生氣了這些人不都認(rèn)錯了嗎?都是咱們公里跌老人了,你也不要針對他了,大年初一就這樣又哭又跪的嗎成何體統(tǒng)啊!叫人家知道了,又要說三道四了,好了好了,叫這些人起來了?”
花玉容點點頭:“姐姐說什么便是什么吧!”本來自己也只是提點一下,敲打一下便也罷了,朕要是趕出去了,那還是后患無窮,還不如留在身邊,就近看顧。
花玉容拍拍手:“彩霞,你方才跟小菲吵什么?”
“奴婢……只是勸說幾句,小菲說女婢沒有資格教訓(xùn)她!”彩霞低頭說道!
“既然這樣,我就升你為二等宮女,以后他們這些人就歸你管理,要是誰不愿意服從,你只管告訴我和醉兒姑姑,咱們這里廟小,誰要是再起歪心思,不要怪我不念舊情!”花玉容說完,袖子一甩:“開飯!”
“是!”
幾個宮人得令,陸續(xù)傳了早膳過來!
花玉容看著外面的陽光:一切,才剛剛開始啊!
南州!
監(jiān)牢里的爐火燒的噼里啪啦作響,本就不是什么上好的煤炭,煙味熏得人嗓子眼發(fā)癢,老二早就打累了,又吃了酒肉,酒足飯飽,躺在椅子上睡著了,呼嚕震天響!
花叢澗已經(jīng)被放了下來,卻還是用繩子捆著雙手雙腳,渾身鮮血淋漓,氣息奄奄的架在一張十字架上,口中一張一合,說著什么,仔細(xì)一聽,竟是無意識的低喃:“水,水……”
打了幾天幾夜,就算是鐵人也給打廢了啊,有一個心腸還算好些的小嘍啰看著二當(dāng)家睡著了,心中不忍,端了一碗水過去:“喝吧,喝點就不渴了。”
花叢澗的嘴唇哀悼冰涼的冷水,立刻大口大口的吞咽起來,喝得太猛,竟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聲音太大,驚醒了二當(dāng)家,二當(dāng)家圓如猛獸的眸子一睜開,立刻大吼一聲:“吵得爺爺不得安寧,該死!”
一邊說著,一邊順手拿起桌子上已經(jīng)被打的發(fā)紅發(fā)黑的鞭子甩了過去,正中花叢澗的胸膛,原本就已經(jīng)血肉模糊的身上又多了一道猙獰的傷口。
花叢澗死死的咬著牙齒,不肯痛呼出聲,意圖保留自己最后的尊嚴(yán)!
老二站起
身來,鐵塔一樣的身子看起來結(jié)實的嚇人:“狗娘養(yǎng)的,老子我大過年的還跟你在這里耗著,你他娘的再不說你到底是誰,誰派來的,來南州作甚,老子我今兒就了結(jié)了你,省的累死累活的!”
花叢澗緩緩抬頭,散亂的發(fā)絲早已經(jīng)看不清楚他的面目,可是卻依舊帶著一股天生的清雅俊逸,“你要殺便殺,我來了南州,變沒打算在你們這群惡霸手里活著回去,你們這么做,遲早會遭到報應(yīng),我何須急于一時!”
“他奶奶的!”老二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不開眼的辱罵,懶得分辨,揮著鞭子就抽了起來:“狗日的,老子我今兒就活活打死你!”
“二哥快住手!”一聲急切的女聲自上方傳來!
老二抬頭,皺眉:“三妹不是去看顧大哥了嗎?怎么又下來了?”
三娘沒有答話,沖到花叢澗身前,看了看他的氣息,這才安定下來,拉著老二走到一邊,低聲道:“大哥說了,這人絕對不能死!你平日里痛恨貪官污吏,咱們也不說什么了,可是這人卻也不像那些作惡的賊子,你要殺也不急于這一時半會,不如這樣,先跟我上去,咱們且不管他,大哥那里似乎情況不大好。”
老二性子耿直,聽他這一說,立刻撇下花叢澗沖了出去,三娘走到花叢澗身邊,低聲道:“你若是再不交代你是誰,下次就連我也不能保全你了!你好自為之吧!”
她也不算是什么良善之輩,不過是被逼上梁山,如今見著花叢澗倒也有幾分傲骨,想來不是壞人,有心救她一命,卻見花叢澗理也不理,自己心中懊惱的很,索性離開!
小嘍啰眼見著二當(dāng)家和三當(dāng)家都走遠(yuǎn)了,這才來說道:“你這人真是不識好歹啊,我們?nèi)?dāng)家擺明了是在照顧你,你還不領(lǐng)情!”
“咳咳,方才小哥滴水之恩,他日我定當(dāng)涌泉相報!”花叢澗低聲道:“只是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來路?明明不是官差,卻占了南州地牢!”
“你別問了,問什么我都不會說的!”那小嘍啰收拾著碗筷,眼看著還有些二爺吃剩下的殘羹剩飯,看花叢澗可憐,就撥拉了些到一個破碗里,拿了雙筷子嘆口氣走了過去:“你也別嫌棄,我看你也是嬌生慣養(yǎng)的貴公子,可是現(xiàn)如今落毛的鳳凰不如雞,你多少吃
點吧,來,我喂你!”
花叢澗被折磨了好幾日,滴水未進(jìn),如今哪里還管是什么殘羹冷炙,有的吃已經(jīng)很好了,頓時狼吞虎咽起來。
那小嘍啰一邊喂食,一邊說道:“你說你這人,看著細(xì)皮嫩肉的,來著冰天雪地的地方做什么!你家中爹娘要是知道你如今這樣,不得心疼啊?”
花叢澗咽下口中冷肉,眼神冰冷:“我沒有爹娘!大概,也沒人會關(guān)心我!”
“你這話說的,人活著一輩子還能沒個朋友啊,紅顏知己什么的,像我這樣的小嘍啰,也有三五紅粉知己呢,你要沒有,那活得也太悲慘了些!”小嘍啰一邊說著,一邊搖著頭,仿佛極為同情的樣子!
花叢澗笑了:“紅顏知己,她現(xiàn)如今正過的幸福快樂,不記得我的存在了吧。我來這里,她定是歡喜的,我能為他分憂解難,他不發(fā)愁了,她便也開心了吧。”
那人被花叢澗這幾個分不清楚的他搞得暈頭轉(zhuǎn)向,喂了一口水給花叢澗:“聽你的口音,你是上京人啊,大過年跑這里受活罪,真是……”
“讀書為的是什么?不就是兼濟天下嗎?如今南州百姓身處水深火熱,我豈能置之不理,明哲保身?”花叢澗憤憤的說道,一不小心扯到了傷口,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
那人倒是有些若有所思:“照你這么說,你還是位活菩薩,打算救民于水火?一不小心被我們給拿住了?這不是胡扯呢嘛!”
“跟你說你也不會明白的!”花叢澗強忍著鉆心的疼痛,沒有注意到那貌似忠厚的小嘍啰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那你到底是誰啊!”
“我……不過是個路人吧!”花叢澗低聲道:“你不是壞人,不要跟著這些人為虎作倀了!貪官污吏橫行無道,這些人也定是跟貪官污吏有所勾結(jié),你要是還想保命,盡早離開南州。雖說大雪封山,可是那既然你們的人能夠從雪山將我拖回來,想必也是有暗道的!我言盡于此!”花叢澗說完,便不再言語!
那人喚了幾聲,見花叢澗不做聲,便也不再說話,轉(zhuǎn)身離開!
那人走后,花叢澗低垂著的頭緩緩抬了起來,看著那人遠(yuǎn)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意味不明:反間計?我不如來一個將計就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