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仁悠然自得的很,與剛才激烈爭辯判若兩人,他就是要在決斗前羞辱楚皓寒一番,這等既痛快又出氣的便宜,為什么不占。
人們很古怪的看著兩人,這樣的變化,誰都預料不到。
要他在眾目睽睽之下道歉,楚皓寒感到了極大的羞辱,可是,這確實是楚玄刑做出的判罰,而且他也接受了,這種啞巴虧他還必須得吞下。
僵持了好一會兒,楚皓寒才咬牙怒喝道:“好,我楚皓寒今天當著所有人的面,向你道歉,當初的事情是我不對。”
暫時先忍下這口氣,丟點面子不算什么,只要楚皓仁上了荊棘血戰臺,他就有十足的把握殺死楚皓仁,到時候,什么都找回來了。
楚皓仁微微一笑,慢條斯理的道:“你的誠心,似乎不夠!”
“你……”楚皓寒眼睛里閃爍血光,面孔猙獰。
楚皓仁如若未見,轉向楚玄刑,“如果沒有辦法讓我感覺到你的誠意,這樣的道歉,我當然無法接受,想必執法長老也是這么認為。”
楚玄刑一愣,心中暗罵這小子狡猾,竟然拿我當槍使,不過楚皓仁的話他還真沒有辦法否定,這么多人在場,一旦否定,那就等于打自己的臉了。
楚皓寒內心怒發如狂,神情扭曲得可怕,他也不是白癡,他心底很明白,今天如果不能讓楚皓仁滿意,決斗也是不可能實現的!
既然走了一步,再走一步又如何,他咬牙向楚皓仁躬身,一字一板的大聲道:“私下傳授斗技是我不對,請你原諒。”
當著所有人的面,楚皓寒向楚皓仁恭恭敬敬的道歉,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如芒在背,他對楚皓仁的恨意,又深了一層。
楚皓仁笑著點頭,“能屈能伸,想必你心里也在為自己感到得意吧?可惜你只是為了能有殺我的機會,才不得不低頭,沒有人會夸贊你。”
楚皓仁的話,就像是一根刺,狠狠的扎進了楚皓寒本來就滴血的心窩,幾乎要暴走。
楚皓仁這是明里暗里都損了他一把,讓他里外不是人,僅存的自尊也被他摧毀了。
“你很擅長陰險隱忍,我也知道你的目的,可我楚皓仁卻不是那種玩弄心機的小人,你想殺我?好,我會在荊棘血戰臺等你!”
楚皓仁在羞辱了楚皓寒一番,狠狠出了口氣候,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
楚皓寒的眼睛猛的一睜,透著熾熱的光芒,他忍受了這么多,等的就是這個,當即激動的獰笑起來。
只要上了荊棘血戰臺,我會有一千種,一萬種的殘忍手段折磨你,殺死你!
什么?
他居然真的接受了楚皓寒的荊棘血戰臺挑戰?
他瘋了吧,他要面對的,可是一品斗師啊!這不是在找死么!
楚皓仁的決定,再次給人們帶來的巨大的震撼,在這震撼之中,倒有些人對楚皓仁的剛直磊落作風表示贊賞。
楚玄刑深深的看了眼楚皓仁,沉聲詢問道:“你們真的要上荊棘血戰臺?”
“不錯。”
兩人不約而同的回答,都是堅決干脆。
楚玄刑冷酷的神情略顯陰沉,當眾宣布,“三天后,楚皓仁與楚皓寒上荊棘血戰臺,只能有一個人活著出來。”
轟!
法堂中的人們徹底震動了,竟然要真的上荊棘血戰臺,多少年沒有開啟的荊棘血戰臺,又要重現了么。
楚皓仁與楚皓寒上荊棘血戰臺的消息,像是狂風,瞬間傳遍了楚家,每個角落都在討論,楚家執事長老都知道了,甚至連宗祠里某些多年閉關不出的人物都被驚動了。
“怎么會上荊棘血戰臺?”
某間密室中,楚家族長楚一弘坐在那里,眉頭皺著,對這個結果很是不悅。
楚玄刑面露苦笑,嘆道:“子弟間的決斗我沒有權利去阻止,我本以為楚皓仁會被壓制住,老實聽我的,沒想到他居然不吃這一套,如今還接受了挑戰。族長,萬一楚皓仁出事,將來楚一天要是回來……”
楚一弘的表情有些郁悶,不爽的道:“楚一天,一走十幾年,還要讓我們替他看孩子,還不能讓他死,哼,哼!”
楚一弘重重的哼了兩聲,似有很重的怨氣。
楚玄刑沉默了下,詢問道:“這件事,就任由他們憑本事決定生死?”
楚一弘一陣默然,隨即帶著幾分憤怒的道:“如果他沒有那個命,就讓他死吧,我要繼續閉關,直到有一天突破到斗王……”
楚玄刑眼神同情的看了眼楚一弘,無奈的搖了搖頭,悄然地的退出了密室。
“荊棘血戰臺?”
百花園內,響起了武長橫粗獷的驚呼,“楚皓寒已經是斗師,他這不是找死么。”
“執法長老當堂宣布,這件事無法更改了。”楚玄幻語氣復雜的說著,“長橫,你去看看他,是否需要丹藥和裝備。”
藏書閣門口,陽光懶懶的照在楚玄影的身上,干枯的面容上罕見的涌起了紅潮,好像年輕了十來歲,咧嘴怪笑道:“荊棘血戰臺,上了那里,半條命就已經丟掉了,這小子,嘿嘿……”
采藥殿。
雪藥師提著巨大噴壺僵在那里,冰冷的臉龐愣住了,呢喃道:“竟又是荊棘血戰臺。”
當楚家府邸各處都發出驚呼聲的時候,楚皓仁已經回到了小院。
三天后與楚皓寒決一死戰,他必須要利用這三天的時間,全力以赴的提高實力。
雖然說楚皓仁已經殺了好幾個斗師,可那都不是單純的依靠個人真正實力。
趙烈的夢魘真身與四品斗師武奇都是強弩之末,殺死他們不值一提,一品斗師蕭金冬,那是在特殊的環境,又有丫丫幫忙,才獲得慘勝。
荊棘血戰臺,是一個公開的角斗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