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再說下去，裂空座要發飆。

蓋歐卡與固拉多也十分識趣的不再逼逼，祂們雖然不記得鏈接自然能量後發生了什麼，但失去的意識和對比世界感應到的大量空白。大體也能猜到一些東西，多半就是裂空座擡了祂們一手，這時候和祂炸刺，怪不好意思的。

畢竟不管怎麼說，現在祂們不還老老實實的裂空座被吊著了嗎？真的要掙脫的話，就算是現在的祂們也不會沒有辦法。

可，掙脫之後被畫龍點睛怎麼辦？

還有就是。

“這傢伙是怎麼回事？”

比起裂空座那壓倒性，卻依舊在理解範圍內的強大，路鳴就完全看不懂了。

那傢伙應該是個人類吧，爲什麼人類會是那個樣子？僅僅只是接觸就可以完全壓制祂們體內的所有能量，即便是已經匯聚的能量也會被強行打消。簡直離譜，就是創世的神明都做不到這種事情。

“你們兩個的關係我也沒興趣去改善，總之你們以後最好別見面了。”

現在可不是從前，數億年的時光流逝，這個世界對比以前，甚至可以用殘破來形容。似蓋歐卡與固拉多這樣的，在人類和普通的神奇寶貝眼中是災難，但在祂們的眼中甚至可以稱之爲另類的公益活動。如果不是擔心這兩傢伙分出勝負造成無法逆轉的惡果，愛打就打咯。打的越狠祂們越高興好吧，可惜並不能這麼做。

“現在的情況並不樂觀，你們兩個自覺點吧。”

裂空座自認爲，比起隔壁那隻代表死亡和毀滅的伊裴爾塔爾，固拉多和蓋歐卡雖然憨批了一點，但起碼底子還是好的。一開始這兩傢伙雖然也不對付，但還是很剋制的。只不過意識陷入混沌之後，本能完全釋放卻沒有理智來壓制就真的開始生死交戰沒有顧忌了。

“……”

蓋歐卡與固拉多微微沉默，然後點了點頭。

自那之後天災頻發，而治理天災本就是祂們的活，當祂們不幹的話就出現了大量空白，而苦果自然是隻能生吞。自然能量的大量堆砌，大量偏移，大量外泄，海洋流域的洋流混亂，部分區域的氣候詭異，磁場混亂。

即便是祂們也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解決，也是時候停下這在無所事事的情況下互相取樂引起的爭端了。

“這些傢伙，達成共識了？”

看著那形勢大於實際的空氣鎖鏈消散，蓋歐卡與固拉多一者站在大地上，一者漂浮在海面上。路鳴意識到這事情應該是已經解決了，總不可能是把祂們兩個放下再實行炮決吧？

“這事情應該是解決了，很感謝你的幫助。”

看著蓋歐卡和固拉多沒有多說什麼就分道揚鑣各自離開，裂空座就像是卸了個包袱一樣。這兩個傢伙能幹活的話，這個世界的很多自然現象就會變的可控，這也是爲什麼祂會讓路鳴參與進來的原因。

“我有一些疑問，原始迴歸是什麼，神獸又有什麼不一樣？”

原始迴歸是獨屬於蓋歐卡，裂空座和固拉多的力量，但到底是爲什麼呢？還有，神獸和普通的神奇寶貝到底有什麼不同？如果是力量的話，很明顯，一部分神獸不要說如火焰雞那樣的存在了，就是達到巔峰的準神都可以暴打，但前者無論如何也是神獸，而後者再強卻只是準神。

“原始迴歸？唔，倒也貼切的名詞，那是我們誕生之初的形象。隨著時間的推移，爲了世界的發展，我們主動捨棄了那個形態，讓部分力量反饋這個世界，而有必要的時候，也可以通過自然能量再次復現曾經的形態。但這是很危險的事情，如果進行原始迴歸，會那部分自然能量回歸身體，會攜帶大量其他同源的自然能量，運氣不好就會變成蓋歐卡和固拉多那樣失去理智殘留本能，空有力量卻無法揮灑自如。”

這些雖然是屬於神獸的隱秘，但這些事情只要有心就能推斷出來。至於這個行爲，就像是一筆長線投資，將一部分借出去，收回的時候還帶著利息的。但這利息很多人卻吃不下，當場撐的半死。而祂是沒撐死的那個，在進行原始迴歸的時候真的有種誰都可以碰一碰的錯覺。當然，祂也知道那只是錯覺而已。

“至於神獸的話，或許不強，但通常都是特殊的。”

就如祂們的原始迴歸一樣，一部分神獸還維持著曾經的模樣，有的則捨棄了那力量沒有撿回來，也有的捨棄了撿回來用不了，也有的捨棄了撿回來用的很舒適。

神獸自誕生的那天就和世界的一部分劃上等號，這是普通的神奇寶貝無法輕易做到的事情。

而且最關鍵的是，神獸誕下的子嗣也會繼承一定部分這方面的天賦，而普通的神奇寶貝即便再強也無法做到這點，他們的子嗣最多也就是保留那強大的肉體資質而已，至於天賦什麼的，桃子管飽。

但這些都只是猜測，將猜測說出是不負責任的表現，因爲祂是神獸，祂這樣說，別人是會信的。

“這樣啊。”

路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結合曾經的問題，這意思就是普通的神奇寶貝可以變得很強，甚至比神獸都強，但卻無法成爲神獸，這只是力量層次的強大而已。即便在外在看起來幾乎沒有不同也一樣，當然，外在的話，從廣義來說人和神獸也沒有太大區別。原始迴歸是這樣的話，那麼超級進化是什麼呢？

這個問題路鳴同樣很好奇，但這個秘密有人知道，而且這個人現在就在他身邊，可可布爾——超級進化隱秘的看守者和傳承者。如果他問的話，大概率對方會回答吧。

“那麼我就先離開了，下次有緣再見。”

扭了扭身體，裂空座便選擇了告辭。力量從不是沒有代價，原始迴歸的力量就在自己的身體裡，但此刻消耗的差不多，也還是需要補充的。大體就是——進食？如果一時半會找不到隕石的話，或許祂還得主動出趟遠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