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可求四處聯(lián)姻,明顯是要加強與各地方大員的關(guān)系。這對于折可求來說,是鞏固了府州折家的地位,但對于趙朔來說,卻構(gòu)成了巨大的威脅。
尤其是折可求跟岳飛之間有了聯(lián)系。折家軍跟岳家軍就是趙朔的兩只拳頭,攻伐利器。雙方既有合作,也有競爭,說白了,就是趙朔留下雙方互相牽制,以維持控制區(qū)的平衡。
但是現(xiàn)在雙方又了聯(lián)系,一旦雙方聯(lián)手共同對付趙朔,那形式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種事,趙朔絕不允許出現(xiàn)。
“該怎么辦呢?”趙朔撓了撓頭。“折家四處聯(lián)姻,難道我也要娶一大堆媳婦?”
趙朔蹙眉,這樣的事,自然只有說說的份了,執(zhí)行起來雖說也不難,但對于他來說,實在不適合。
“唉,麻煩啊麻煩!”趙朔嘆著氣,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弄了。
大力打壓折家吧,這有點自傷筋脈的意思,不管吧,折家如此做大,一旦有一天跟他有了矛盾沖突,那就是個麻煩事。
“折可求啊折可求,你還真會給我找事啊。”趙朔既無奈又郁悶,因為他覺得,他對折家那可是相當(dāng)不錯的啊。
但是折可求竟然偷偷摸摸的給他來了這么一招,讓他相當(dāng)郁悶。
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出好辦法的趙朔,最后決定求助。他求助的不是別人,正是巫雅士。
找巫雅士不是因為巫雅士聰明,而是除了巫雅士,趙朔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了。
總不能把羅老這些大儒請來吧,這些人明著來,到是啥都可以,但是暗地里做的事,可不是他們擅長的。
巫雅士跟這些人不同,他不迂腐,腦子相當(dāng)活,不然也不會在考取公平無果的時候,寫下反詩,被居正幾句話,就拉上山落草了。
趙朔找巫雅士,巫雅士那自然是要第一時間來見趙朔了。所以,趙朔傳令下去沒多久,巫雅士就火急火燎的趕來了。
“王爺,你找小生。”巫雅士現(xiàn)實試探性的問了問,然后便自顧自的解釋了起來。“王爺,那個新式學(xué)校我們已經(jīng)在各地考察地址了,新法也到了最后的矯正階段,如果沒啥問題,新式學(xué)校一開始建立,新法便可以推行了。”
巫雅士說完了,趙朔看了看巫雅士,神秘的一笑。“軍師啊,這次找你來,不是為了新法和新式學(xué)校,而是別的事兒。”
“啊!”巫雅士聽了趙朔的話之后,整個人都不好了。新法和新式學(xué)校的事情好不容要完成了,這兩件事可是讓他扒了好幾層皮。本以為辦完了這么兩件大事,趙朔會給他放幾天假,然后給他找個相對悠哉的官做。
但現(xiàn)在看趙朔這架勢,顯然自己想的太美了。巫雅士覺得,趙朔這一會肯定又會給自己找一大堆難辦的事。
“王爺,你看新法雖然在矯正,但是還沒有最后完成,新式學(xué)校在找地址,但就算找好地址了,也得有人時不時的盯一下啊。所以,要是王爺還有啥吩咐,小生覺得,可以給其他人一些機會。”
巫雅士話里話外都選擇了推脫,趙朔交代的事情太難辦了,巫雅士是死活都不想再接了。
“呵呵……”看巫雅士這個模樣,趙朔苦笑了起來。“看把你嚇的,沒你想的那么嚴重,這次是跟你商量一下府州的事。”
“府州的事?”巫雅士從懷中拿出紙扇,輕扇了起來。
“巫雅士,你……”趙朔指著巫雅士,有些急了。自從巫雅士從府州回來之后,便很少拿著扇子扇了。趙朔還以為,巫雅士把這個毛病改了。“你怎么又扇上了。”
“王爺,我一直有這個毛病,一想事,就得扇扇子,不扇腦子不靈光。”巫雅士略帶尷尬的笑了起來。
這一下,趙朔本來疑惑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嚴肅了起來。因為巫雅士這幾次來找他,可都沒有扇扇子。也就是說,這幾次巫雅士來跟他說的事,幾乎都是沒過腦子了。
見趙朔眼神奇怪,巫雅士也察覺到說錯話了。他趕忙解釋道。“王爺,新法和新式學(xué)校的事,我是實在受不了了,所以才來找王爺?shù)模彝鯛敚褪菫榱吮г梗缓笞屚鯛攷兔鉀Q問題。所以才沒有扇扇子。”
“你隨時隨地都帶著扇子啊?”趙朔有意無意的問道。
“是的,王爺。”巫雅士道。
趙朔點了點頭,記住了這句話,然后把話題又扯了回來。“這次叫你來,是為了府州的事……”
隨后,趙朔將府州大聯(lián)姻的事情跟巫雅士說了,然后看著巫雅士,等待巫雅士的回答。
巫雅士扇著扇子,且扇子越扇越快。“這個折可求,這是想干什么?按理說,折可求反叛是絕無可能的,他可是要兵有兵,要權(quán)有權(quán),還官拜府侯。王爺把克烈部的兵卒交給他管理,他這個府侯已經(jīng)隱隱是四大侯爺之首了……”
“說重點!”面對嘀嘀咕咕的巫雅士,趙朔問道。
“折可求不會反,他這么做,應(yīng)該是有所擔(dān)心……”巫雅士給出了分析結(jié)果。
“他有啥可擔(dān)心的?”趙朔問道。
“高處不勝寒啊!”巫雅士感嘆道。“他跟王爺不一樣,王爺您不貪戀權(quán)利,但這天下,有幾人不貪戀權(quán)利呢?小生覺得,這跟王爺一直沒有迎娶折月穎有關(guān),折可求不放心,擔(dān)心有朝一日會失勢,所以,在為將來做準備。他自己應(yīng)該明白,跟王爺硬抗,那是必敗無疑,所以拉上了個地方大員,這樣,他才有底氣。”
“糊涂!”趙朔無奈的說道。
“在王爺看來,這是個昏招,但在一般人眼中,就不一樣了。畢竟,很多人的意識里,都認為法不責(zé)眾。一旦哪一天折家出事了,所有大員都上書求情,王爺你真的就可以不問不顧的依舊繼續(xù)處置折家嗎?”巫雅士給出了解釋,在最后,還給趙朔拋出了一個問題。
趙朔聽后,微微點頭,巫雅士說的還真有些道理。若所有地方大員都求情,就算折家真的十惡不赦,那他也沒法真的趕盡殺絕。畢竟,所有地方大員的面子,是必須要給一點的。尤其是其中還有岳家軍這一頭的人。
“唉!”趙朔嘆了口氣。“這還真是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