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孝無奈,只能再去翠云院打聽消息。
李仁孝出去之后,巫雅士看了看趙朔。“王爺,這好嗎?他怎么說也是西夏太子,我們這么做,是不是有點……”
“有點什么?”趙朔笑看巫雅士。“他是西夏太子,但他說了嗎?他不說我不知道,就算李元昊到時候墨跡起來,他也找不到理由跟我墨跡。”
頓了頓,趙朔又道。“再說,這件事我們怎么插手,難道要把翠云院的人都抓起來一一詢問嗎?”
呼出一口濁氣,趙朔接著道。“讓李仁孝去打探是最好的辦法,還有,我要知道這件事,跟西夏到底有沒有關系。”
“那我們……”巫雅士壓低了聲音,盯著趙朔。
“讓張初九找幾個人,盯著李仁孝,打探消息事小,但萬一他出了什么意外,那事情可就嚴重了。”說完之后,趙朔轉頭看向巫雅士。“軍師,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明白,明白,保護李仁孝的安全,是我們該做的。”巫雅士再次拿出折扇,扇了起來。“就算他不是西夏的太子,只是一個一般的西夏百姓,在我們長安,也不能有任何意外。”
巫雅士說的慷慨激昂,趙朔點了點頭,然后大手一揮,把巫雅士也打發了下去。
趙朔做這些事,沒有閉著折彥野。巫雅士被打發出去之后,趙朔走向折彥野。
“彥野,看到了吧,王爺也不是那么好當的。這一天天的,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呢。”
“王爺,這件事,你打算怎么處理。”折彥野問出了關心的問題。
趙朔愣了愣,然后道。“什么事?”
“李仁孝刺探情報這件事啊!”折彥野帶著疑問說道。
“這件事不是已經處理完了嗎?你不是一直在場嗎?”趙朔看著折彥野。“彥野,難道你有別的好辦法。”
“我覺得,李仁孝一定是來刺探情報的,所以,不能這么簡單的就放過他。讓他去那個翠云院打探消息,他一定會花些錢財,找出一個替死鬼,然后讓那個內奸繼續替他們做事。所以,我覺得,應該馬上包圍翠云院,嚴查所有人。”折彥野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對于折彥野的辦法,趙朔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行。”
“為什么,這難道不是最好的辦法嗎?”折彥野歪著頭,跟趙朔據理力爭了起來。
折彥野覺得,他是在替趙朔著想,所以,一定要想辦法讓趙朔接受他的建議。因為只有這樣,趙朔才是最安全的。
“彥野啊,這樣的事不能張揚,不然很容易引起混亂的。”趙朔沒有辦法,只好給折彥野解釋了起來。“如果我們大張旗鼓的搜查翠云院,必然引起整個長安城的注意,到時候,這件事必然要被張揚出去。”
“手下官員逛妓院就是一個大事,再加上嘴把不住門,說了不該說的秘密,那這事可就大了。那些清官必然要謝奏折上來請旨,嚴加查處。”
“嚴查一下,整治一下這些官員,難道不是好事嗎?”折彥野問道。
“彥野,你還小,不理解也不怪你。”趙朔其實比折彥野年齡還小,此刻卻做出了一副老氣橫秋的表情。“男人啊,很多情況下都會管不住自己,所以呢,妓院這樣的地,很多時候都是不可避免的要去的……”
說到這里,趙朔覺得可能折彥野會誤解自己,換了語氣,接著道。“像你我這樣的人,畢竟都是少數。你想,西夏太子李仁孝都忍不住要去轉轉,一般的大臣能忍住嗎?”
折彥野皺了皺眉,然后有些木然的點了點頭。“也就是說,王爺若是嚴查,很可能會有一半以上的官員要疲于自保了……”
“你也可以這么想。”趙朔不想在糾結這個問題了。
“報,王爺,大事不好了,李成傳信回來,說在海上遇到了伏擊。”張初九幾步跑進屋內,險些跌倒。
“什么?李成的大軍遭遇了伏擊。”趙朔眉頭緊皺,急聲問道。“損失如何!”
“損失到是不大,不過,這給以后的海運帶來了很多不確定因素。”張初九喘了幾口粗氣,道。“按照趙成的說法,以前前往李朝一艘船都敢走,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每個幾把艘,是絕對不敢讓出海的。”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嗎?”在得知損失不大之后,趙朔問出了另一個更關心的問題。
“具體是誰不清楚,不過趙成說,伏擊的船隊又兩撥……”說完之后,張初九看向趙朔,沒有再說下去。
“有什么就說什么。”趙朔道。
“這一次趙成沒有親自去,他也是從回來的船員哪里打聽來的。據說,兩只伏擊的船隊,一只屬于大船,說的是漢語,一只小船居多,語言比較雜,有蒙語,也有金語。”張初九說完之后,低下了頭,因為這些消息都是趙成傳回來的,具體情況,他也不清楚,所以,他說的很沒底氣。
“漢語,大船,蒙語和金語,小船。”念叨了一遍之后,趙朔笑了起來。“看來,蒙古和大宋又要挑事了。”
“王爺,兩只船隊都沒有打旗幟……”提了一下,張初九再次閉上了嘴巴。
“不打旗號,聯合偷襲于我。”趙朔輕輕點頭。“好,好,既然他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王爺,你要冷靜啊。”張初九有些急了,隨后從懷中拿出了一封信。“王爺,這是趙成給你寫的信。”
趙朔看著張初九,一臉無語。“有信也不先拿出來……”
趙朔抱怨了一句,將信接了過來。
“王爺,是趙成說,一定要先說完被伏擊的消息,然后再把這信交給您。”張初九可不想背鍋,趙朔話音剛落,他就解釋了起來。
趙朔沒有在搭理張初九,他此刻正急著打開趙成給他寫的信。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只有兩點,第一,此時此刻,不宜出戰;第二,請求趙朔,立刻建立鐵甲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