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肆虐,藏著多少未知的謎團,就像汪洋的大海一樣,飽含多少小水滴的毫不起眼。——楔子
周圍一片漆黑,只有昏暗的燈光微弱的照著走廊。
”啊,這是哪兒?“一個嬌嫩的聲音突然從我背后襲來。我不禁打了個戰栗,身體的本能反應讓我扭頭望向那個令我心生恐懼的地方,定睛一看,一個皮膚白皙面部清秀的姐姐出現在我面前,在和她視線交流的幾秒后,我們彼此都尖叫起來,就像是正常人看到餓殍遍野的場景,我們蜷縮著,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
大概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吧,我試探性地問道:”你......是誰啊?我為什么會在這?“
”我也想知道我在哪,你......你會不會傷害我?“她原本雙手抱胸的姿勢變得更緊了,仿佛面前就是一個兇神惡煞的人。
我突然痙攣抽搐了一下,緩了緩神,眼睛便不由自主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只有少許亮光透過的起居室,大概30平米,七張房間錯落有致地擺放著,犄角旮旯的是一排鮮艷透亮的藍色制服。通往走廊的方向有豎立著貌似堅不可摧的鐵欄桿,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大腦立即條件反射般地站起來,猛地推開鐵欄桿的門,“咣當”一下,人因為慣性無法控制的向地上重重地摔去。萬幸,我的手護住了胸脯,沒造成什么大礙。
‘’咚咚“一陣腳步聲突如其來,我快速的起身一個箭步的走向走廊轉角處,一探究竟。
”你是誰啊?“面前的三個男人其中一個冷不丁的問道,我掃視了一番,一個高大魁梧,他臉部的輪廓鬼斧神工,剛毅俊俏的臉龐,帶著脖套,看起來像是受過傷;一個消瘦的身材,像是枯干的高粱桿那樣,他臉上貼著邦迪,異常繃緊著,全身散發著一股冷寒;最后一個穿著得體的西裝,濃眉大眼、鼻梁高挺,手上綁著繃帶,只是沒有那么神采奕奕。
我愣了一下,后面傳來緩慢而有力的小碎步,我扭頭一看,剛才那位姐姐跟了上來:”我不知道怎么來這的,你們也是嗎?“顯然,剛才的緊張情緒漸漸煙消云散了。
”天哪,我們不會被綁架了吧?“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如臨深淵。
”天哪!“
“天哪!”
幾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齊聲喊道。
......
一切又陷入了恐慌。
以我畫家靈活的頭腦和縝密的思維,便一下察覺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你們身上有傷,并且沒有被繩子束縛住,很有可能是被人故意關在這的。”我指著三個有傷的男人說到。
我們心里都心知肚明,不是被綁架了就是因為某種原因被軟禁了,雖然很被動,但是依然拖著沉重的雙腿向大廳走去。
大廳內,簡約的陳設沒有任何裝束,冰冷的四根柱子支撐著這棟房屋體積,大廳的另一面也是一條通往鐵欄桿門的長廊,左側是一間破舊不堪的房間,右側是盤旋向上的樓梯,除此之外,四周就是銅墻鐵壁。我們看見樓梯一直沿到二樓,上面似乎有一個充滿鐵銹的門和一扇可以看到外面的窗戶,天降甘露,也許可以想法子從那里出去,我暗自竊喜。
“我上去看看。“不等其他人反應到,我自告奮勇。
此時,起居室的窗外下起了暴風驟雨,蒼穹撕裂開一個口子,銀白色的閃電順勢而下,一聲巨大的吼叫聲震耳欲聾。
借著一點忽明忽暗的光亮,我躡手躡腳的爬上去,生怕驚動了什么。
“干嘛呀,仗著你們人多是吧?”一個粗暴但有些滄桑的聲音突如其來。我頓時仰頭一看,一個拄著拐杖的背影如約而至,他破口大罵:“我上面有人的,你們這些低能兒想綁架我,別癡心妄想了。”
我們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這個古堡到底有多少受害者。
“誒,我們也是被綁架的。”我對峙到。
“你們身上誰有手機,能報警嗎?”那個女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不可耐地說道。
“估計誰也沒有手機,否則我們也不會困在這。”我應聲回答。
可怕的黑夜像貪婪的魔鬼一樣企圖把整個世界吞噬掉,呼嘯而過的暴風和耀眼的閃電讓這個原本不安寧的黑夜變得肆虐,無處安放的內心讓未知變得岌岌可危,不可言喻的危險讓現實變得觸目驚心。
我火急火燎地跑上樓去,穿過這個拄著拐杖的人,便望見了錯綜復雜的幾條路通往兩扇大門,就像是通往兩扇鐵欄桿門一樣的格局。這時,其他人紛紛上來,風馳電掣般地向一扇大門跑去,我也跟在眾人后面,在期待、不安、驚恐的情緒作用下,我們打開了這扇神秘莫測的大門......
門外,風雨無情地席卷著大地,四周布滿了巍峨的柵欄,柵欄里插著一塊堅固的牌子,借助著若隱若現的閃電,我們看清了牌子上的字:精神病院住院部,非請勿入。
“什么,這里竟然是精神病院,我怎么被關到這個鬼地方了。”六個人中的唯一一位女士無法掩蓋內心的不安,頓時啞然失聲。
......
我們都愕然了,沒有誰認為自己有精神病,更別說被人堂而皇之的關在精神病院。
好奇心驅使著我們探索整個房屋的”全貌“,一間起居室,一間鐵門,一間破舊不堪的房間,鑄成了這個巨大的“精神病院”。
恍惚間,我敏銳地看到墻壁的角落閃爍著紅點,“看看這些隱約的紅點,是攝像頭嗎?”我驚恐并帶著一些無奈地問道。
”誒。”一個男人對著攝像頭大喊。
“誒。“其他人也跟著喊起來。
”別喊了,你們忘了自己的處境了嗎?要是有人早就看到我們了。“我急忙打破了局面。
就在我說話的瞬間,我看到了斜對面有一個電閘的開關,我立刻跑了過去,拉開了電閘,出乎意料的是,在房屋內的所有燈光都亮了,仿佛一座亮堂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