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出來,看著兩個哭鬧不止的小孩,皺了皺眉頭,首先看的是紫藤,隨后才看榮凌。
“沒什么,哭累了就會睡了,只是,按照他們這樣哭下去,會傷著嗓子和眼睛的。”
“沒事?”為何一直哭著?
郁悶啊。
“放任著他們哭就好了,別理他們,若是他每一次哭著,你們都哄著,只會慣著他們。”
聞言,蕭傾諾和榮景嘴角抽了抽,這是什么邏輯?
“來來,沒人一顆糖,保證他們乖乖的。”
話一落音,真的如神醫所說的,乖乖的了。
哭聲漸漸的便小了,最后看到兩個小家伙,咂吧著嘴巴,含著糖,雙眸微微的瞇著,不一會兒便睡下去了。
“臭小子。“見此,榮景也忍不住低咒一聲。
真是夠會折騰人的。
看著榮景黑下來的臉,神醫哈哈的大笑起來。
“這小子不錯,深的老夫的心,不如這樣吧,老夫就收他做關門弟子,景王意下如何?”
這個孩子根骨不錯,日后必能成才,近水樓臺先得月,哈哈,神醫心里高興啊。
“女孩子學醫比較適合。”
男孩子學醫,榮景不贊同,他還想著讓這臭小子日后多學處理事務,他跟諾兒才有時間相處多一些呢。
要學,就讓紫藤學,可以學以致用,自己哪里痛哪里不舒服,都懂,也會注意些,這樣對她自身也是好的。
“我不收女弟子。”神醫揚起下巴,聲音硬邦邦的,在暗夜中顯得特別的響亮。
看著神醫,榮景開口:“要不兩個都收,要不都不收,要不就只收紫藤。”
給你三個選擇,應該夠了。
哼,想拐走兒子,哪有那么容易啊。
“夜深露濃,孩子睡覺了。”神醫瞪著榮景,隨后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榮景,為何不讓榮凌去?”
學醫并沒有什么壞處啊,反而好處多多。
讓紫藤去,然后長大后跟著烈焰在烈焰谷學習。一想到那個烈焰谷,蕭傾諾就皺了皺眉日頭,看著她:“我不同意紫藤拜神醫為師。”
“為什么?”榮景不解。
“兒子長大后肯定被你逼著學這個學那個的,若是紫藤去了烈焰谷,誰來陪我?”到時候她多孤單啊。
不行,絕對反對。
“諾兒,明年你在生一個不就有人陪著你了么?還有,不是還有我陪著你么?”抱著榮凌,榮景有些哀怨的看著蕭傾諾。
“你當我是母豬么,生一胎已經夠我受的,在來二胎,我不干,要生,你自己生,我不生。”
一想到那血粼粼的場面,渾身被車碾的感覺,蕭傾諾是不想在嘗試了。
真的,真的很怕。
那時候若不是審議及時到來,她可就危險了。
“諾兒,你知道,紫藤身子跟榮凌不一樣,若是她能跟神醫學醫,日后對自身也是有好處的。孩子將來會長大,我們不可能時時刻刻陪伴著她,他們必須學會一技之長。”
榮景是為了長遠的考慮,他心里也是難受的。
“我一想,孩子那么小,就跟著神醫在谷里生活,久久才能見一次,我真的舍不得她離開。”她拼了命才生下來的。
烈焰谷,奇花異草,百花爭艷,卻也藏著劇毒。
她擔心啊。
“神醫也只是提提而已,成不成,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現在孩子還小,等他們會說話了才跟他們說也不遲啊。現在說,有些太早了。
翌日,榮景啟程去了五洲與蕭城匯合。
此時的蕭城,面色慘白,胸中一陣一陣的疼著。
“你怎么樣了,可有叫軍醫來看看?”榮景看著蕭城,關心問道。
蕭城搖了搖頭,“不耐事,還能頂得住。”
這一點痛,真的不算什么,只是,很長時間沒有照鏡子的他,面容消瘦了許多,整個人憔悴不已。
“我來了,你回去好好養病,紫藤還盼著你抱著呢。”榮景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么多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交接完畢,蕭城就由著十五和三千精兵護送回去,十一自是跟隨著十五的。
畢竟,蕭城這一次露面,讓叛軍節節敗退,蕭良難免起殺心,派人追殺他。
榮景一上來,攻勢比之蕭城來說,那可是來勢洶洶,根本就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這不,以來即日,直逼京都,搞得蕭良難眠啊。
蕭國,慈寧宮
“秋天,蕭傾諾是不是在你皇兄那?”蕭良問的一點也不拐彎抹角。
聞言,秋天的心一緊,轉頭看著蕭良,“阿良,你怎么問起她來了?你不知道我不喜歡她么?”
蕭傾諾,她死了還是沒死,也不是你妹,站不到你這邊。
“我懷疑你皇兄家里那個跟君心諾有關系,目前,我已派人去查君心諾了。”他一定要弄明白。
榮景,別以為你就沒有弱點了。
君心諾,君心諾,越是想,秋天也覺得有貓膩。
“景王取了蕭城的皇后,現在蕭城和太上皇在景王府,而今,蕭城還來攻打我們,你說,這是為什么?”
一連竄事情連起來,她也覺得不可思議。
蕭城就算是要奪回自己的皇位,也不應該向士兵動刀的,而是直接殺了他們才對啊。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你聽說過易容術么?”秋天開口問道。
倪兒的臉,原本不是那樣的,現在,皇兄似乎不想讓她改變現在的容貌了。她知道,皇兄喜歡蕭傾諾,這才是她不喜歡倪兒的原因。
如今,自己的男人問起她恨得女人時,她心里也是不舒服的。
“聽說過,你是說,你皇兄家里那個是儀容過來的?”莫非,邪帝喜歡蕭傾諾?
想想,這個可能也不是不可以。
“她叫倪兒,本是一個宮女,她喜歡皇兄,所以自愿服了易容丹。”
“易容丹,聽聞世界上只有三顆,不想,你皇兄真的舍得用啊。”
想起此,蕭良也是有些感慨,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君心諾的五官完全是西域的輪廓,那里是中原人士?
“你懷疑君心諾,只有一個可能,那么就是她服了易容丹。”
“怎么說?”
“君家土生土長的京都人士,家族里面并未有誰取過西域女子,聽聞,君家千金并沒有一個叫君心諾的人。據這些推斷,會有幾種可能,可能是君家的品種變異了,再者這個君心諾根本就不是君家的千金,還有她可能用了易容丹,再還有就是她就是蕭傾諾。”
最后面,是她最大膽的假想。
榮景,是不可能那么輕易的取一個人的,還讓那個女人生下孩子的,除非一個可能,那個女人就是蕭傾諾。
十幾年的愛,驚世冥婚,再到后面的風雨同舟,一路坎坷,現在想想,不是他變心了,而是他比她想象中的更深情的多了。
不顧奪妻罪名,不顧世俗道義,他始終都跟她在一起。就因為如此,所以她更恨,恨不得他死。
“有一個辦法,可以知道她是不是蕭傾諾。”蕭良忽然勾起一抹陰笑。
“說說看。”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果然,能夠在一起的兩個人,總有那么一個地方很一樣。比如蕭良和秋天,心里都是陰暗的。
只不過,蕭良的陰暗是對著蕭城,對著蕭國的百姓,僅剩下的哪一點陽光卻留給了秋天。而秋天是需要陽光照的娃子。一個需要被肯定,一個需要被關照,不和才叫做怪。
若是有辦法,確定君心諾就是蕭傾諾,那么她自有辦法對付她。
她的苦難,都是拜他所賜,她需要狠狠的還回去。
“滴血認親。”這還是最簡單的方法。
“這個辦法比較快,可是要取他們的血并不容易,一旦被發現,那可就…”
“你放心,這件事情他們會做好的。”蕭良信誓旦旦。
其實,他只是不喜歡蕭城,可蕭傾諾是他們的軟肋,那就別怪他狠心了。
“恩。”秋天勾起一抹冷笑,似乎想到了什么,“若她真的是君心諾,那就太好了,咱們不怕榮景乖乖的跪在我們的面前。”
哥哥娶自己的妹妹,為了掩人耳目,竟然易了容,娶進門,還打造這么華麗的慈寧宮。
看著這華麗的慈寧宮,秋天忽然站了起來,臉色變了變。
“秋天,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半響,秋天不語,臉色都黑了。
看著來看四周,蕭良忽然意識到什么,拉著秋天的手走了出去。
“日后,我們就住在醉金宮吧,那里不曾有人住過,別生氣了,小心傷著。”
蕭良知道她不喜歡蕭傾諾,知道這是她的寢宮,自是不想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