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臨,氣溫驟然下降。
微風徐徐,陣陣芳香,蕭傾諾一個人淡然的坐在花叢中,把玩著手中的獨門武器,時不時看著面前的流水。
這孤獨逸,把她困在這里,她可不是來看水賞花的。微風拂過她的面頰,凌亂了她的發絲,此時,她好想榮景。
不知道榮景那邊怎么樣了,是否順利?
正在她進入念想的時候,對面的流水中,高高低低潛在水中的水草正在肆意的長著,悄無聲息的在水中瘋狂的攪動著。
夜,黑的看不見五指,蕭傾諾聽不到,更是一點都沒有察覺。
正當蕭傾諾回神的時候,上空漂浮著漫天的花瓣,紛紛的砸落在她的身上,而此時,她嗅到了一股異常的氣味,可是花太香,將那一股腐爛的氣息掩埋。
隱隱的,她覺得不對勁,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周圍,黑,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見。皺了皺眉頭,她感覺很不對,卻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
下意識的,她朝后退了好一段距離。
夜,愈發的深了。而暗夜中的鮮花開的越發的嬌艷,那股濃厚的花香此時正透著一股腐蝕的氣息,迅速的在空氣中蔓延,那味道,愈發的濃了。
周圍一片安靜,安靜的連風都沒有。
空中紛紛落下的花瓣,頃刻之間在黑夜中消失不見,這情景,說不出的詭異。
危險的氣息迎面撲來,蕭傾諾想也未想,朝著后面的方向掠去。穿過花海,她也不知道路在哪里,就那么跑著。
因為身后的氣息是危險的,而前方的習氣卻是安靜的,所以她反著方向跑。
暗夜中,看不清楚,聽不見,她不知道跌了多少,但她不放棄,一直跑著。
跑著跑著,忽然,看見前方有幽幽的微光,她好似看見了曙光,更是加快了步伐。
而蕭傾諾不知道,前面不是花叢,而是低矮的叢林,繁復絞纏的樹藤,綠的發黑的葉子上爬滿了不知名的黑蟲。
黑壓壓的樹藤,盤根交錯,像一張龐大的巨網,只要獵物一靠近,就會收起來。
來不及高興,蕭傾諾忽然臉色一變,極力的穩住向前撲去的身子,心神一凜。此時,她正看見面前的樹藤伸縮,根部還隱隱的泛著血跡,血腥味還殘留著。
放眼看去,低矮的叢林中樹藤蔓延,在過去是一片盛放的花海,而這樹藤只不過是一個障眼法。
扔一顆石頭過去,樹藤就像人手一般,快速的將石頭吸了過去,看的蕭傾諾心驚膽顫的。而此時,腐爛的氣息比之面前更是重了好幾倍。
皺了皺眉頭,她甚至來不及去咒罵孤獨逸,而是想著怎么避開這里。
以為是黎明的曙光,不過只是另一個坑。
額上,背后在冒著冷汗,蕭傾諾依舊沒有呆在原地,而是小心的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不去碰觸那些樹藤。
手持著獨門武器,蕭傾諾有驚無險的走到了花海的邊緣,在這里,那種腐爛的空氣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新鮮的空氣。
而這片花海,散發著幽幽的光芒,說不出的詭異。
越是美麗的東西,往往都是致命的。果然,隱藏在花中的蛇似乎是聞到了人的氣味,從花叢出來了,張口就朝著蕭傾諾襲來。
碗口大的蛇,一雙碧綠的眼睛帶著殺氣,尖利的牙齒間喊著烏黑的汁液,說不出的兇狠。蕭傾諾抬眸時正好對上那蛇,渾身一顫,隨即手中的梨花針就急急的朝著蛇射去。
被打中了七寸的蛇,身子瘋狂的扭動著,頃刻間,花海蕩起一片花浪,看著它更為兇殘的吐著烏黑的汁液,蕭傾諾在動手,銀針準確無誤的打在舌頭上,只見蛇劇烈的顫抖著身子,最后趴在花叢中,那血染在花上,說不出的凄美,只是一瞬,被染著蛇血的花卻枯萎了。
見此,蕭傾諾臉色大變,心肝兒顫,這,實在太陰毒了。
表面平靜,暗則洶涌。蕭傾諾不敢停留,當下警惕的走著,卻在她沒走幾步,氣息忽然一變。
她停下腳步,靜靜的看著周圍。此時,是細微的不能細微的沙沙聲響,很淡,幾乎聽不見。蕭傾諾是聽不到聲響的,只是,她卻見原本靜止不動的花兒在搖曳著。
抬頭之時,沙沙聲更甚了,四面八方而來。對于蕭傾諾來說,聽不到,在這樣的時刻是極為惡略的,可她并沒有慌亂,而是非常冷靜。
她聽不到,可是她的感覺很敏銳。
“媽蛋。”忽然,蕭傾諾咬牙切齒的咒罵,臉色一片的冰冷。
前方,蛇,五彩繽紛,四面八方洶涌而來。
之前一直淡然的蕭傾諾,此時手緊握著獨門武器,雙眸猩紅的望著前方洶涌而來的蛇群。
孤獨逸這個王八蛋,以為他設的是困陣,沒想到他給她設的是百花毒獸陣,還仁心假意的說不殺她。看看,這是什么,媽蛋。
若是出去了,她決對會讓他知道,女人是不能隨意欺負的。
“怎么辦?”四面受敵,現下她一個人,蕭傾諾面色慘白,發出的聲音顫抖的不行。
她再堅強,一個人獨自面對這些的時候她還是會害怕的,此時,她多想榮景在她身邊。
公主生活,養尊處優,現代生活,雖辛苦卻不曾遇到這樣的困境,不曾見過這樣場面的她,心生害怕了。
面對人,她不怕,因為人是有思想會講話的,而蛇,是動物,無法溝通,在自己地盤遭遇到外來入侵的時候,他們只會兇殘。
蛇群越來越近,她凡胎柔體,哪里經得起蛇群的圍攻?腦中閃過方才花兒枯死的畫面,她雙腿顫抖。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在這時刻,蕭傾諾急中生智。而想法一冒出來,她的腳也跟著動了。
跑,拼命的跑,這速度,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力量。沒有回頭,也不敢回頭。因為若是回頭看了,她怕自己會腳軟的沒有勇氣。
蛇群吐著猙獰的舌頭,尖牙中還在收縮的蛇信子是他們放毒的前奏。蕭傾諾跑沒多久,黑乎乎的毒汁如漫天的雨四面八方的朝著她飛來,看的她心肝顫。
四面八方的毒液,就那么攻擊著她一個人,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蕭傾諾絕望的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了。說時遲,那時快,蕭傾諾只覺得腰間一緊,整個人就失重了,就在這一瞬間,蜂擁而來的毒液正好在他們的下方飛過。
毫厘之間,暫時保住小命,驚魂未定之時,蛇群也隨著他們的變動跟著動了。本來是趴著的群蛇,忽然一個個的站了起來,面目猙獰的朝著空中的身影猛的噴毒汁。
下面是蛇群,頭頂是漆黑的夜空。周圍是叢林,而那里面是樹藤。蕭傾諾忍不住心里咒罵之時,咻的一聲,一天蠶絲朝著旁邊的樹藤射去,雙眸一縮,她急著喊道,“不要,那會吃人。”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天蠶絲纏上樹藤,他們也借了力,只是來不及發揮那樹藤就動了,急速的朝著他們抓來。
“快,前面…”關鍵時刻,蕭傾諾急中生智,忽然發現,這些東西都是有自己的領地的,若是出了這里他們就不會追來了。
白衣人扣著蕭傾諾在空中飛著,見到樹藤會攻擊人,面色一寒,急速的收手的同時一個借力朝著上空竄去,險險的避開了樹藤的攻擊。
凝聚內力,提升力量,朝著前面的方向飛去,由于沒有借力點,速度不是很快,而身后追來的蛇群也不慢,緊接而來。
勁風拂過,面色生疼,兩人都心驚肉跳,面色慘白,看著身后窮追不舍的蛇群,白衣人拼了,一瞬間,速度飆升,甩了身后的蛇群,因為速度過猛,兩人失去了平衡就猛地朝前方的飛去。
前方是一顆大樹,盤根交錯的樹干看的有些驚心,眼看就要朝著大樹砸去。白衣人目光微縮,咬著牙,抽下腰身的腰帶,狠狠的拋向面前的樹枝。
腰帶纏上的同時,兩人在樹下劇烈的搖晃著,晃著蕭傾諾頭暈眼花的。
這樹,不會攻擊,白衣人放心了。看著蕭傾諾面色慘白,他擔心的叫道:“諾兒,你怎么樣了,沒事吧。”
白衣人正是榮景,他本是在朝中負責招賢納士的,可他卻偷偷跑來了。這事,皇帝知道后,發了很大的火呢。
蕭傾諾聽不見,來不及回應她,卻先被他帶到了樹干上,沒有搖晃的情況下,蕭傾諾搖了搖頭,才抬起頭來,待看清楚面前的人時,眸中的淚水就那么華麗麗的落下,怎么也阻擋不住,抱著榮景哭了,大聲的哭著。
榮景緊緊的抱著她,一手不斷的撫著她的后腦勺,安慰道,“我來了,沒事了。”
輕輕地幾個字,沒有暖心震肺的安慰語氣,只是簡單的幾個字,我來了。卻蘊藏著無窮的情感,沒有什么言語,比這幾個更來得讓蕭傾諾安心,暖心。
雖然,她聽不到,可榮景傳達的她卻感受到了,所以,她哭的更甚了。
她一個人的時候,很害怕,卻堅強著,此時身邊有了榮景,她的堅強瞬間崩塌了。因為有榮景在,她不用去擔心去害怕,因為她相信,不管有任何困難,任何艱險,只要有榮景在,一切困難都不是困難。
“榮景,我好想你。”半響,蕭傾諾抬著一雙哭紅的雙眼看著榮景,伸出手細細的撫著他的眉眼,一路蜿蜒著他的臉頰,最后停留在他的唇。
“諾兒。”這一生呼喚,夾雜的感情是復雜的。
有激動,有心驚,有心疼,有…各種情緒交錯在一起,話音一落,榮景便細細的吻了吻她的眼角,最后停留在她嫣紅的唇瓣上。
溫柔而又熾熱,霸道而又激蕩,這一吻,可謂是情感復雜兩顆心卻有緊緊的貼在一起,升華了。
來不及感受重逢的感受,蕭傾諾的余光正看著大樹旁邊開的艷麗的花兒,呼吸之間都是撩人的芬芳。這花,比人高,花朵兒大的不像話,而且花瓣很厚,腦中一閃,她面色又是黑了,媽蛋,是食人花。
榮景也看見了,在看到蕭傾諾黑著的臉時,他開口問道,“諾兒。”那眼神,意思是說,這花也有問題?
這一路的驚心和危險,他深刻的體會到了,他無法想象,她一個人是怎么過來的,還好,他來了,并且找到她了,否則,他真的不敢想。
思及此,他面色一凜,血腥的殺意散發而出,孤獨逸,他咬牙。
“榮景,是食人花。”說著,蕭傾諾掰斷一截樹枝,朝下方扔去,那樹枝還未碰到食人花,還有三寸之際,那食人花便猛地一縮,一開一合之間,那樹枝已經消失無蹤了。
那速度,他幾乎看不見,快的讓榮景雙眸一縮。
“很香。”半響,榮景才開口。
聽說過孤獨逸布陣厲害,未想到厲害如斯。他可以肯定,這陣,不是最厲害的,那么他的實力…思及此,榮景抱著蕭傾諾的力道緊了緊。
一環扣一環,以為是生機,卻又是另一個殺機。
絕望,希望,絕望,反反復復,在絕望和希望的邊緣掙扎,直到最后,心灰意冷,沒有斗志,自生自滅。
原來,他的殺招竟是攻心為上。
“若是方才我們沒有到這樹上來,此時我們已是花兒的盤中餐了。這些花,吃肉喝血,剩下的骨頭時拿來做肥料的。”
以前看電視的時候,食人花也是很美艷的,只是這里的食人花比電視上的更好看,級別更高。
是否,時空的不同,品種變了,還是現代的受了化學藥品的摧殘,變成了比較優良的品種了?
“你怎么知道?”這些花,他南征北戰未曾見過,而他的諾兒卻知道的這么清楚,他當然好奇了。
“秘密。”說著,蕭傾諾朝著榮景得意的笑了笑。
她不可能說她的來自異界的一縷孤魂吧。而現下,她也找不到更好的說法,說在書上看到,沒人相信啊。
榮景見此,搖頭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后腦勺,“諾兒,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榮景竟真的沒問蕭傾諾這么知道這么多。
他是相信蕭傾諾的,不管什么原因,他無條件相信她。而蕭傾諾的無師自通,知道這些,他并不覺得奇怪。
“跟著我來。”說著,蕭傾諾順著樹枝下了樹,看了看周圍,到處都是張盆大口的食人花,還真有些憂傷。
忽然,她發現了一個缺口,只容一個人前行。她比較瘦,對她來說不是大問題,而榮景,也不是什么胖子,只要稍微注意些,過去是可以的。
在這里多留一分,危險更是多一分,所以,她率先動了。
她平時養尊處優的,現下趴在地上,做匍匐前進,怎么說那動作以及姿勢都是別扭的,可是她別無選擇。為了小命,拼了。
蕭傾諾的動作還算是靈活,速度不快卻不慢。
“小心些,別碰到。”蕭傾諾回頭對著身后的榮景說到,榮景聞言,看著她,點了點頭。
半跪半爬,榮景從來沒有這么窩囊過,當下半真半假道,“出去,非得帶上幾株回去在門前種不可。”榮景氣道。
而這舉動,也說明這路不好走。
“好啊,食人花的花瓣不只會向上合攏,也會向下合攏,只要你近它三分。”蕭傾諾話一落下,榮景額上冒冷汗。
這下,這氣只能自己解決了。看了看前方的上官楚楚,便不再說話,加快動作跟了上去。
只是,沒有走幾步,便聽見上方傳來嗡嗡的響聲,榮景一聽,頓時眉頭皺了起來,是蜜蜂的聲音。
這花香,能招引蜜蜂。正當他抬頭的時候,上方一群蝴蝶正在翩翩飛舞。
“諾兒,諾兒。”榮景看著前面的蕭傾諾,可憑他怎么喊,蕭傾諾就是聽不到。
看著依舊努力向前爬的蕭傾諾,榮景想上前拉住她,正在這個時候,蕭傾諾的聲音傳了過來,“還有一百米我們便出了食人花的領地。”說著,她動作越發的快了。
看著面前的蕭傾諾,又看看天上的蝴蝶,還有那由遠而近的蜜蜂,榮景的臉沉了沉,跟著加快了速度。
可就在出食人花領地的五十米處,她的手上竟仍趴著一只黑亮的螞蟻,比平時要大上幾倍,她手背上的螞蟻有拇指那么大,當下,她的臉黑了。
蕭傾諾忽然停下,榮景出聲,雙手碰了碰她,“怎么了?”而他的面色也好不到那里去。
未等她回答,蕭傾諾臉頓時又黑又冷,頭上的蝴蝶,以及前方黑壓壓而來的蜜蜂,以及地上的螞蟻,還有不知道名的蠕動蟲子,她殺人的心都有了。
這,運氣太好了點。
“快。”當下她也不解釋,全力提升速度,若是地上的螞蟻,天上的蜜蜂全部來了,那么他們兩個就做定了那食人花的肥料了。
媽蛋,孤獨逸,該死的王八蛋,蕭傾諾紅著雙眼,咬著牙。
榮景聽到蕭傾諾的聲音,臉上一片深沉。只是,越是前進,地面上的螞蟻更是多了,密密麻麻的,還有那些軟體的爬蟲,白茫茫一片,白的跟黑的混在一起,說不出的讓人驚心。
見此,就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榮景也是背后一片冷汗。還有,頭頂上嗡嗡的響聲,幾乎震了他的耳膜。
兩人也顧不上什么了,眼看前面還有幾步路,紅著眼,沖了過去。終于心驚膽顫,安全出來了,沒來得及擦去額上的汗汗水,天上的蝴蝶就朝著兩人飛來,那速度還不慢。
眨眼之間,蝴蝶便紛紛的爬上了兩人的身上,蕭傾諾欲要伸手去拍,卻被榮景阻止了,“別動。”
就這樣,蕭傾諾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看著榮景,他又繼續說道:“有毒。”
看著花花綠綠的蝴蝶,帶著的淡淡的芳香,蕭傾諾皺了皺眉,既然榮景都這么說了,她便相信了。只是,此時,蜜蜂密密麻麻的飛了過來。
朝著兩人的方向包圍,嗡嗡的響聲,震耳欲聾,就連榮景都覺得頭痛。蕭傾諾聽不到,卻也不敢動,雙眼瞪大的看著逼近再逼近的蜜蜂,心幾乎蹦出來了。
這滋味,不好受,真他媽的不好受。
而這個時候,比的是膽量更是耐力,若是兩人動了,那么就功虧一簣。
不知道僵直了多久,蜜蜂離去了,蝴蝶也翩翩飛走了,只留下殘余的芳香,真是有驚無險,有驚無險。
“諾兒,沒事了。”一群家伙一離去,榮景立即上前,將蕭傾諾抱在懷中,說道。
微風拂過,面前的環境變了,只不過是眨眼之間。
“這是哪?”蕭傾諾出聲。
“不知道,不過這陣是破了。”榮景看了看周圍,說道。
這里不是蕭國的山,應該還在北國境內。只是,四面環繞的高山,他憂傷了。
“招蜂引蝶么,后面那一招。”蕭傾諾淡淡開口。
在她的認知里,蝴蝶跟蜜蜂從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盡管他們在同一空間下,卻沒有任何交集的。
他說不殺她,最后的玄機便是在這里?若是沒有榮景,她也許就死在里面了。孤獨逸到底是高估了她啊。
“他是給自己留余地。”生,是他大度,死,是你沒本事。
四周,連綿起伏的青山,一眼望不到邊的碧波。微風拂過,陣陣花香。
這孤獨逸,布個陣,都那么有情調。不是山,不是水,就是花香的,這個一點也不像他的作風。
有水,那就說明有出路。
“榮景,我們在里面多少天了?”此時的蕭傾諾虛軟的坐在草地上,渾身酸軟。
聞言,榮景看著面前的流水,說道,“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有三天。”
“三天?”蕭傾諾叫了起來,“糟了,后天國會就要開始了。”她之前被困了三天,加上這三天,一共六天。
榮景沉著一張臉,有些嚇人,“孤獨逸。”那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出來的,嘭的一聲,拳頭就那么砸在了地面上。
“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動身。”說著,蕭傾諾站了起來,也不顧雙腿虛軟。
沒走幾步,就被榮景給拉住了,四目相對,彼此的眼中都閃過疲憊之色,“諾兒,你不累我累,走不動了。”榮景干脆抱著她坐在草地上,不動了。
這是鬧哪樣?蕭傾諾扶額?怎么這個時候甩賴?
正欲開口,她腦中靈光一閃,忽然嘴角揚起一絲弧度,眉眼彎彎的,抬頭看著榮景,“好,他給了我們這么大的驚喜,我們不回禮怎么過意的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