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萬籟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隱去,破曉的晨光慢慢喚醒沉睡的生靈。
床上,花翎感覺到腰間傳來陣陣酸軟,柳眉微蹙,修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想要睜開,可是眼皮就像是被千斤壓著,怎么也睜不開。
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噩夢,她居然夢到她被一個妖孽男給吃了,而且令她驚悚的是,那男子的容貌她雖然沒看清,可是他眼底的那抹金色被她看到了。
溫孤煊華!花翎像是被雷打到一般,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了起來,打量著自己整潔的衣服,她舒了一口氣,還好,是夢……
“唔——”一個酥麻入骨的呻(和諧)吟傳入花翎的耳朵里,花翎頓時一個激靈,怎么好像身邊躺了一個人,不會這么巧吧?
花翎機械的轉(zhuǎn)過臉,如果可以,她一定尖叫出來,躺在她旁邊的哪是一個人,分明就是一個禍害人間的妖精。
妖精墨黑的發(fā)盡數(shù)散下,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還有牛奶般白皙的皮膚,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在窄窄的鼻梁上投下剪影,映著幽光,挺立卓拔。
更要命的是這廝身上什么都沒穿,只用錦被蓋住了下(和諧)體處,清晨的光輝灑在修長的美腿上,泛出淡淡的光芒。
白皙的胸膛全部露在了外面,將原本絕好的身體更是突顯的玲瓏剔透,瞬時便突兀地彰顯出一股男性邪魅的性感來。
絲絲縷縷的光線下,妖精俊美的臉龐曲線像古希臘神話傳說中的美少年納喀索斯一樣圓潤完美。
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斜飛入鬢的眉毛在凌亂劉海的遮蓋下若隱若現(xiàn),高而挺的鼻梁下是一張微顯飽滿的嘴唇,粉粉的,像海棠花瓣的顏色。
鄂的,妖精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那雙眸子明亮、深沉,像是一池柔靜、清澈的湖水,可是細(xì)看,你會發(fā)現(xiàn)他眼底綻放出的絲絲邪惡和魅惑。
“翎……”妖精俊美的容顏比櫻花絢麗,紅潤的嘴唇微微地?fù)P起,帶著一抹誘人的魅笑,誘人的叫著花翎的名字。
修長的手指慢慢伸向花翎的臉龐,可是,下一秒,他的喉嚨被一只纖細(xì)的手指給掐住了,力道非常之大,沒有絲毫留情的意思。
溫孤煊華!花翎暴怒,這家伙怎么會在她床上?怪不得昨天她朦朦朧朧感覺有人,可是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又睡了過去。
“翎,你怎么能這樣對我,好歹我們也同床共枕一夜。”溫孤煊華連一絲驚訝都沒有,任由花翎騎在他身上,說實話他很享受這種姿勢。
天知道他昨天晚上憋得有多辛苦,如果不是怕翎更加恨他,他早就把她吃干抹凈了,怎么會只是吃點豆腐就了事。
你想死!?花翎眼底寒光浮動,如刀芒一般直逼溫孤煊華,從來沒有人敢在她眼皮底下動心思,溫孤煊寒是個例外,這個家伙又算怎么回事?
“翎,你別這樣,我知道錯了,我愿意用身體來償還。”說著,溫孤煊華一拉被子,身子全部露在了外面。
精壯的小腹和纖細(xì)而有力的蜂腰完美的呈現(xiàn)出來,絕對的黃金比例身材,如果平常女子看到這個畫面一定會噴鼻血,可是花翎不是什么小女子。
對溫孤煊華這種驚世駭俗的舉動,她沒有驚訝,只是一勾蜜唇冷笑了一聲,接著便傳來溫孤煊華吃痛的聲音。
他的甜心還是這么狠,不,是比以前更狠!修長的手指抓住她纖細(xì)卻有力的手腕,狠狠一拉,花翎撞進了他的懷里。
“翎,做我的王妃怎么樣,溫孤煊寒能給你的我也能,他不能的我亦能。”溫孤煊華眼底盡是驕傲,仿佛溫孤煊寒他從來沒有放在眼里一樣。
花翎瞳孔一縮,抬起修長的玉腿毫不留情的把他從床上踢了下去,并從床上跳下來,迅速抬腳踢開床板,隨后一甩手,溫孤煊華居然被她塞進了床板里。
溫孤煊華一陣吃痛,她這種力道不去做拋鉛選手真是太可惜了,在狹小的床板下,他輕輕揉了揉被踢得生疼的胸口。
隨后外面?zhèn)鱽淼穆曇糇屗靼琢嘶釣槭裁催@么做了,誘人的唇瓣勾起,不愧是他的翎,什么時候都這么機警,就是昨天晚上有點迷糊。
“乖女兒,有沒有想爹爹!?”清醇的聲音傳進花翎房間,人未到聲先到,隨著聲音的落下,緊接著房門被推開。
在把溫孤煊華塞進床板之后,花翎又跳回了床上,跳回去之前還不忘幫狼王把身上的針拔掉,得到解放的狼王動了動全身的筋骨,眼睛死死的盯著花翎床下的床板。
別鬧,一會兒有時間讓你收拾他,花翎回到床上,一邊把溫孤煊華的衣服塞進被褥里,一邊對暴躁不安的狼王使眼色。
得到花翎的命令,狼王這才安靜下來,在門被推開的時候,它已經(jīng)恢復(fù)成原先懶散的樣子,趴在了花翎的床邊。
不過從它耳朵動來動去的樣子看來,他絲毫沒有松懈下來,昨天的事情,對它這種高傲的狼王來說是個打擊,居然被一個人類暗算,恥辱!
花翎剛收拾好,便裝作剛睡醒的樣子從被窩里伸出腦袋,懶洋洋的看向門口,那抹水藍色的身影讓她無名感到一陣舒爽。
接著她連人帶被被花梓晨摟在了懷里,“我可憐的翎兒,是不是還在傷心寒納側(cè)妃的事情,這事都怪爹沒用。”花梓晨滿臉的歉意。
精雕細(xì)琢般的臉龐,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櫻花般的唇色,此時都透著一股淡淡的憂傷,花梓晨無比責(zé)怪自己,如果當(dāng)初堅持不讓翎兒嫁過來或許好一點。
花翎無奈的搖頭,伸手拍了拍花梓晨的后背,在他把目光投過來的時候,花翎對他綻放出一個驚艷的微笑,表示她現(xiàn)在心情一點也不差。
“額……”花梓晨修長纖密的睫毛上此時還掛著一顆晶瑩的水珠,傻傻的看著笑靨如花的花翎,他在奇怪花翎的反常。
“呵呵……”看著花梓晨傻呆呆的樣子,花翎覺得她這個美人爹爹煞是可愛,伸手幫他擦去睫毛上的淚珠。
透過花梓晨的臉龐,花翎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還有兩個人,一個面色無異,一個臉色異常難看。
溫孤煊寒!?花翎嚇了一跳,一想到溫孤煊華還在自己床板下,她就開始心驚膽戰(zhàn),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很清楚溫孤煊寒的脾氣。
如果被他發(fā)現(xiàn)床板下的人,她一定會被他折磨死,一想到又要承受那種恥辱,她臉色就開始發(fā)青。
花梓晨也發(fā)現(xiàn)花翎的不對勁,一回頭,他冷冷的看了一眼溫孤煊寒,略帶諷刺的開口,“寒王還是去陪陪你的新婚妻子好了。”
完全沒有顧及溫孤煊寒的顏面,花梓晨毫不留情的開口,溫孤煊寒本來就郁悶花翎和花梓晨那過于親密的舉動,現(xiàn)在又被花梓晨這么一激。
溫孤煊寒本來略帶歉意的心思全部被隨之而來的憤怒掩蓋,“既然花家主不想看到本王,本王這就走,省得礙了花家主的眼!”
說完溫孤煊寒一甩袖袍,轉(zhuǎn)身離開了花翎的房間,看到他出門,花翎這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氣,還好這條暴龍走了,要不然……
突然,她僵住了,要死了!她居然忽視了一樣最重要的東西,溫孤煊華的靴子還在自己床邊吶,我的個天啊!
花翎真想仰天大罵自己怎么這么蠢,她的僵硬花梓晨發(fā)現(xiàn)了,順著她的眼神掃向了床邊的那雙鞋子,花翎瞬間蛋疼了。
“翎兒,這是誰的?”花梓晨微微皺眉,翎兒不會做出那種給自己夫君戴綠帽子的事情,可是看她略帶驚慌的樣子,他覺得事出必有妖。
花翎指了指床邊下面,在溫孤煊寒面前她不能說,不是不相信他,只是他那脾氣,根本不會聽她解釋。
可是不代表花梓晨就不會聽她解釋,花翎剛做完這個動作,花梓晨便迅速踢開床邊,順手把床底的人拽了出來。
動作速度和花翎如出一轍,花翎對這個父親更加增添了幾分好感,他連絲毫的猶豫都沒有,就選擇相信她,這中信任是需要多少愛才能聚集的。
“蝶王?!”不止花梓晨,就連一直事不關(guān)己的千雪夜都詫異了,在宮宴上他自然也看出來蝶王對花翎有好感,可是這也太過分了吧。
“兩位好。”溫孤煊華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反而當(dāng)著他們的面慢條斯理的爬上床,最后在花梓晨驚訝的目光中從被褥里拿出自己的衣服。
隨后當(dāng)著他們的面開始穿起來,千雪夜最先反應(yīng)過來,首先蹙眉看向花翎,“你不需要解釋或者說明一下嗎?”
深邃如黑潭般的眼睛里卻隱藏著一絲淡漠,讓人覺得有一種遙遠的疏離感。解釋?花翎微皺眉,這種事我需要對你解釋嗎?
沒有理他,花翎伸手推了推依舊在神游的花梓晨,“啊!?”突然被推了一下,花梓晨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