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靈親口詢問蕭先生是誰。
這一刻,他的徒弟們滿含譏笑看著王強,被擋在城主府門口的圍觀路人,也全都屏息以待。
而何賓。
已經站了起來的他,在張寶靈聲音落地的瞬間,也禁不住眉宇深靜著等王強開口。
哼!
王強先是向徐露等人冷冷一哼,接著便露出無比崇敬的神色,嚴肅的道:“我所說的蕭先生名叫蕭揚,便是你讓譚朗回金州,想要見的那個人。”
“是他!”張寶靈大吃一驚。
“沒錯,正是驚天戰王——!”
此話一出。
猶如萬道驚雷席卷全場,令在場之人全都呆若木雞!
驚天戰王,無人不知。
舉世共尊,無人不敬。
功高蓋世,無人不懼!!
這一刻。
大言不慚的徐露,被嚇的面如豬膽,她師兄們臉上的譏笑,也在眨眼間蕩然無存。
有的只是,心底猶如驚濤駭浪般襲來的恐慌!
被擋在城主府門口的圍觀路人,亦是一個個下巴脫臼。同時在他們心底,僅有一個聲音在不住回蕩,這聲音便是:“什么狗屁帝師,有驚天戰王的命令在,即便王城主打開牢房大門,那個叫譚朗的白癡也不敢出來,即便敢,張寶靈也不會允許他出來!”
突然,呼通一聲。
已站起身的何賓,在得知蕭揚身份后,再一次心驚膽顫的跪癱在地。
這一刻,跪在地上的他全身都在不停顫抖!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有變數!只是沒想到變數會如此大啊!”何永旺忍不住尖叫出聲。
他的尖叫,震耳欲聾。
也在瞬間驚醒陷入怔愣狀態的張寶靈。
咕嘟!
禁不住吞了一下口水,接著張寶靈為掩飾失態,而輕咳一聲。
笑道:“既然我那逆徒招惹了戰王,那就尊戰王之命,繼續關押著吧。”
他認慫了。
他確實不會讓譚朗出來,畢竟只要不是傻子,就絕不會因為一個徒弟而激怒驚天戰王!
畢竟,他張寶靈不過是夏國一人之下的帝師,憑借出神入化的武功,鎮壓武林,保國內不亂。
而蕭揚,卻坐擁戰王殿千萬兵將,掃六合平八方,所向披靡無一敗績,打的世界千百敵國不敢抬頭,被世人敬為人間之神,獲封驚天戰王之稱!
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面上的存在,激怒蕭揚無異于是在玩火!
而這火,必驚天,足以燒光他的所有依仗!!
張寶靈有自知之明。
這時,他向露出一臉傲氣的王強,持同等人的語氣,說:“戰王現在在何處?只聞其名不見其人已六年,我想瞻仰一下他風采、一睹他尊榮,可以嗎?”
王強搖了搖頭。
“蕭先生不想見你,不過你倒是可以見見你的愛徒,問問他準備以怎么的方式,平息蕭先生的怒火。”
聽到這,張寶靈眉頭皺起,卻沒露出一絲不悅。
“行,我就去看看這逆徒,到底哪來的狗膽,連戰王都敢招惹!王城主帶路吧。”
“好!”
王強當即便轉過身去,眼底同時閃過冷笑。
譚朗啊譚朗,我見過作死的人,卻從來沒見過這么能作的,你的靠山來了,可又能怎樣呢?
片刻后。
看到師父,帶著數位師兄師姐來到牢房,還在對蕭揚破口大罵的譚朗,露出一臉驚喜。
“師父,師兄,師姐,你們終于來救我了呀!王強你個王八蛋,這下知道我的厲害了吧,趕緊他媽的給我打開牢門,老子要讓你把我背出去!哈哈哈!”
他禁不住狂笑出聲。
畢竟在他想來,師父張寶靈已經來到金州,連日來在蕭揚身上受到的欺辱,便能成倍的找回來,也絕對能見其碾壓致死,這令他激動的難以自持。
“哈哈哈!蕭揚你個廢物,這下看你還有什么能耐和我斗,看你死不死!等你死了之后,我要把你的老婆奪進手中,我要讓你的女兒跟我的姓,即便是死了,我也要羞辱你個王八蛋一輩子,這就是你敢幾次三番令我顏面盡失的下場!”
這一刻,他的模樣就跟瘋了一樣。
而張寶靈。
在看到王強打開老房門,瞬間便一揮拂塵,說:“掌嘴!”
一聲令下,徐露等徒弟盡皆沖進牢房,二話不多,直接輪起手,照著譚朗的臉扇了一巴掌,把他當場扇懵!
“為什么……”
啪!
“停手……”
啪!
“你們瘋……”
啪!
根本不給譚朗開口的機會,兩個師兄按著他雙肩,其余師兄師姐接替著對著他狂掄巴掌,直至將他打的沒了人樣,滿臉是血的昏死過去。
這時,一臉冷厲的張寶靈,向王強說:“王城主,老道希望你能通知戰王,就說老道在懲罰逆徒,倘若戰王有空,請他移駕前來觀賞,到時,老道定讓這逆徒向他磕頭賠罪!”
“好,我這就去。”
急忙,王強便來到監獄門外,撥通了蕭揚的電話。
而蕭揚。
卻是冷冷一笑道:“他教育徒弟和我有什么關系?譚朗繼續關押,我現在沒空去你那,他張寶靈如果想走隨時可以離開。”
話音落地,他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雖然話這樣說,但他早就料定,張寶靈絕不會輕易離去,至于為何不見他,其實也沒多大原因,就是想讓他抽空多教訓一下譚朗!
如今是蕭揚回到金州,陪伴妻女兩個多月,殺戾之氣收斂了不少。
若是在戰王殿的時候,他早就提著譚朗的人頭,踢爛太極門的大門,將張寶靈揪出來問罪了!
畢竟,驚天戰王之名,是他和戰王殿千萬兵將一起拿命拼來的,他代表著戰王殿,豈能允許任何人冒犯?
此時。
掛斷電話的蕭揚,出現在了一個小區門前。
之所以會來這里,是因為剛才接到了一條信息,信息的內容告訴他,在半個小時內不來這里,發信息的人便會割腕自殺,而這人名叫寧珂盈。
“這個瘋女人!”
蕭揚將破電摩停穩后,便著急忙慌的向著寧珂盈租住的地方走去。
雖然,對這個女人已經不勝其煩,但說到底是同學一場,四年的同窗之誼在這擺著,他豈能坐看寧珂盈去死?
“來了來了,那位神豪大哥已經上樓了!珂盈姐,趕緊割腕啊!”
頓時,一聲尖叫在四室一廳的套房內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