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直升機向著城主府呼嘯而來!
蕭揚正巧看到,也在瞬間認出,這是帝師張寶靈的座駕。
他不禁笑道:“活了那么大的年紀,眼光居然能如此低劣,找了一個如此品行的徒弟,不折騰你折騰誰?”
說罷,便騎著破電摩,慢吞吞的離開了。
與此同時。
直升機已經(jīng)距離地面很近,機艙內(nèi)有個身著道袍的美艷女人,正巧瞥見蕭揚的身影。
她便笑道:“這都什么年代了,如此破爛的電摩還有人騎,看他年紀也不大,有手有腳的,為什么不去掙錢換臺車呢?這樣招搖過市也太丟人現(xiàn)眼了。”
有人說:“窮人窮志,垃圾一個罷了。”
此話一出,引得機艙內(nèi)的紛紛露出嘲笑之色。
接著。
直升機停在城主府門外廣場上,身著道袍,手持拂塵,鶴發(fā)童顏的張寶靈,從上面下來的瞬間,奇裝異服的打扮,直接吸引所有路人的注意。
“我靠,這個老道士好有錢,出行居然用直升機!”
“什么老道士啊!你怎么敢對他如此不敬,難道不認識他?人家可是咱夏國上任國主的內(nèi)臣,現(xiàn)任國主的帝師!”
“什么??你說他是帝師張寶靈!”
霎時間,所有路人驚掉下巴。
緊接著,一個個面帶狂喜之色,爭著搶著沖上來。
“帝師您好啊!”
“帝師,我能和你合影嗎?”
“帝師,新聞報道上說您有一百五十歲高齡了,這是真的嗎?”
“帝師!帝師……”
這一刻,張寶靈比之頂流明星都耀眼,若不是隨行的有數(shù)名徒弟,擋住了熱情的路人,怕是他直接能被人流吞沒。
在廢了一會兒工夫后,他終于走進了城主府的大門,而緊跟其后的路人,也被聞訊而來的王強,命令城主府衛(wèi)士擋在了門口外。
“參見帝師!”
王強腰彎九十度,畢恭畢敬的行禮,即便有蕭揚,這個世界第一大靠山在身后站著,在張寶靈面前他也不敢托大。
畢竟蕭揚是蕭揚他是他,他連給張寶靈提鞋的資格都沒有,這也是為何,譚朗在他面前敢如此囂張的原因。
“免禮~”
張寶靈面含淡笑,揮了揮拂塵。
而目光卻瞥向候客廳門前,跪著的何永旺等人,眼底閃過一抹有趣之色,不過并沒有問,他們?yōu)槭裁垂蛟谀抢铩?
“老道的徒兒譚朗,到底在你這惹了什么禍,居然需要把他關押起來,還讓老道跑這么一趟?”
此話一出,令王強神色猛然一顫。
雖然張寶靈語氣,和臉上笑意一樣輕淡,但話里話外都透著興師問罪的意思,尤其是驟然釋放的氣勢,令王強只覺空間收緊,一下子捏住了他脖子!
帝師果然是帝師,都說他的武功已經(jīng)出神入化,原來并不是空穴來風,這氣勢和驚天戰(zhàn)王相比也不遑多讓啊!
這時。
沒等冷汗溢滿額頭的王強回話,張寶靈又接著說:“你還愣在這里做什么,老道都親自來贖人了,你還不打算釋放他嗎?”
聞言,王強忙說:“帝師,您徒弟還不能放!”
嗯……!
張寶靈眉頭一顫,臉上笑意驟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不悅。
“放肆!!”
突然,一聲咆哮響起。
是張寶靈帶來的徒弟中,之前嘲笑蕭揚起破電摩的,名叫徐露的女徒弟發(fā)出的咆哮!
她上前一步,指著王強的鼻子怒道:“你無故關押我的小師弟,又口口聲聲叫我?guī)煾赣H自來贖人,現(xiàn)在我們來了你卻不放了,這是什么意思?”
“我?guī)煾改颂锰玫蹘煟珮O門掌門,被世人尊為武林泰斗!難道就不被你這小小城主放在眼中嗎?給你一分鐘時間,立刻把我小師弟八抬大轎帶過來,否則別怪我一怒之下,拆了你的城主府——!”
徐露怒吼落地。
百米外,被擋在城主府門口,成百上千的圍觀路人,盡皆倒抽涼氣。
“我的媽呀,帝師的這女徒弟好的威風,竟然揚言要拆了城主府!”
“她真能做到,畢竟帝師張寶靈可在場!”
“是啊!要是王城主再不放人的話,別說區(qū)區(qū)城主府,就是整個金州城都會在帝師的盛怒下飛灰湮滅!”
“……”
諸如此類的驚呼席卷全場,令周遭的空氣都布上一層陰霾!
與此同時。
跪在候客廳門前的何賓,禁不住狂吞幾下口水,接著低聲問道:“爸,帝師都來了,那把譚朗關押起來的蕭揚是不是死定了?咱們是不是可以起來了?也可以打電話通知爺爺,不然來金州找慕婉君了吧?”
身后跪著的兩個保鏢,亦是接腔說道。
“有帝師他老人家在,那個叫蕭什么的肯定必死無疑,咱和他的恩怨也就一筆勾銷了!”
“是啊二老爺,事情已經(jīng)有了定局,咱趕緊起來吧,這么跪著怪丟人的!”
這一刻。
被他們?nèi)齻€的話輪番轟炸,何永旺也在瞬間想起身。
可是腿還沒抬起,轉眼又落在了地上,這令何賓一頭霧水。
“爸,你怎么不起來啊!”
緊緊盯著王強的何永旺,心有顧慮的說:“先等等,我感覺有變數(shù)!”
“變數(shù)?你多慮了吧,帝師在咱夏國可是一人之下,他都親自下場了,還能有什么變數(shù)!”
說到這,何賓即刻便抬腿起身,甚至對何永旺有些不屑。
慫成這副模樣,怎么配當我爸啊??
然而,他這邊心生剛落,萬眾矚目的那邊,突然發(fā)生了變化。
這時候。
氣焰囂張的徐露,吼聲落地片刻,王強直接昂首挺胸,再沒有一絲卑躬之意。
接著,便高聲說道:“帝師,關押您徒弟是蕭先生的意思,您徒弟來金州的這段時間,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動招惹蕭先生,就在您到來前,您徒弟還把蕭先生氣走了!”
“是蕭先生下命,及時您來了也不準釋放他!”
說到這,他冷冷看向徐露,輕蔑的說:“我的城主府就在這放著,但拆了它可不算什么能耐,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讓蕭先生放了你的小徒弟啊!”
此話一出,不僅徐露火冒三丈,就連她的師兄弟皆一臉怒意。
而張寶靈也很生氣。
但身為一代宗師,身份崇高,地位不凡,卻不能把怒氣明顯的表露在臉上。
只是,冷冷一笑道:“一口一個蕭先生,這個蕭先生究竟是何人、有何能耐,讓貴為一城之主的你,對他如此的唯命是從?連老道都不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