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并沒有直接打電話去質問宋臻,而是坐在客廳里考慮了好久,才出去敲響了鄰居家的門。
開門的鄰居是個老太太,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安琪,顯然并不認識她。
“你是誰?”
“我是這家主人的朋友,我想打聽一下,你們這兩天有見到他嗎?”
安琪一副天真無害的笑容,最能打動其他人,老奶奶就這個姑娘也覺得心生歡喜,安琪這時候完全展現了一位好演員的演技。
老太太笑了笑:“ 當然了,昨天晚上我還看到了這個小伙子。”
一句話,安琪立刻的楞在了原地。
昨天晚上?宋臻不是說已經去了國外好多天?他在騙她?
安琪點了點頭,向老奶奶道了謝,然后又繼續用同樣的方法問了其他的鄰居,大家都說這兩天見過宋臻。
一個老奶奶也許是眼花,可這么多人,就不可能是假的了。
安琪無奈的坐在樓門口的臺階上,她必須要等到宋臻,然后問問清楚他為什么要騙她?
夏季夜晚的風也有些微熱,特別是一場雨過后,更是悶悶的。
安琪在這一片小區里面,好像熟識度并不高,其實有好多人路過都沒有認出她是個明星。
安琪也慶幸沒有人來煩擾她,她一直拿著手機,玩一會兒游戲,抬起頭看看四周,等了好久也不見宋臻的身影。
“真是的,他到底為什么要騙我呀?”安琪自言自語的嘀咕著。
她雖然平日里有些刁蠻任性,但是在宋臻的身上卻付出了很多真心。要不然也不至于一直在別人面前提起他。
宋臻在商場里躲了很久,確定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之后才敢走出來。
硫酸是用特殊手段買過來的,他特意裝扮成粉絲樣子,混跡在其中,就是想要陳塵徹底毀容,毀了她現在所有的一切。
這樣子,宋臻才會有一點平衡。
不過剛才潑硫酸的時候,好像因為對方的及時躲開,只是恰巧弄壞了她的衣服而已。
宋臻縱使再不甘心,也不能立刻再去行動,他皺著眉頭,永遠的往家走,心中還是想著下一次該怎么計劃。總之他和陳塵這件事情不會結束的。
他要報復她,要看到她身敗名裂,要看到她跪著求他。
無所事事的走了一段時間,終于快到了家樓下。抬頭就看到門口有一個等待著的身影,宋臻敏銳的直覺讓他頓時停下了腳步。
是安琪!她怎么來了?
現在他并不想見到安琪,沒有心思去編造那些謊言,更不能暴露自己。
安琪還在低頭玩手機,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后的方向,走來的那個人就是她日思夜想的男朋友。
宋臻把帽檐壓了壓,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往后退,直到消失在夜色茫茫中,再也看不清他的蹤跡。
安琪等了好久也不見宋臻回來,只好起身離開。
她不甘心的回頭又望了一眼這個房子,臉色變得越來越差。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宋臻,和他當面對質清楚。
宋臻其實一直在角落里面看著安琪,兩個人比的就是耐心。很顯然,宋臻在這一方面更有耐心。
看到安琪低落的離開,才終于放下心來,慢慢的走到了家門口。
他的眼神變得冰冷可怕,瞇著眼睛想了一會兒,覺得這個地方不能再住下去了。
畢竟誰也不知道未來和安琪會發展成什么樣子,自己已經是通緝犯,萬一安琪暴露了他的行蹤怎么辦?
宋臻回到家里的時候,一直惦記著要換一個地方住,他總覺得這里不安全。
輾轉反側了一夜之后,終于等到了天亮。他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搬家公司打了個電話,沒多久就有幾個工作人員過來。
“幫我把一些東西搬到酒店里面。”宋臻和他們說話的時候頭上還戴著那個帽子,只是為了讓對方看不清自己的面貌。
折騰了幾個小時之后,宋臻終于入住了一個酒店。他用的是一個假身份證,還好酒店的工作人員并沒有查出來。
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宋臻腦海里面想的都是陳塵的樣子,這個女人把自己害到這個地步,宋臻暗自發誓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下一次,他就不相信陳塵會一直有這么好的運氣。
拿起手機看了眼好多的未接電話,深吸一口氣,臉色冷漠的回撥了回去:“喂,親愛的。”
宋臻的語氣瞬間就換成了往日里的溫柔樣子。反而是安琪聲音冷漠,愛答不理的態度:“哼,原來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
宋臻深深的打了一個哈欠,聲音低迷,似乎像是剛睡醒的樣子。
“你一定是又在生我氣了,我一下飛機就在倒時差,一直在睡覺,實在是不好意思。”
安琪冷哼了一聲,似乎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說辭。
“宋臻,我問你,為什么我聽著你鄰居說還有見過你。你不是說去美國了嗎?”
安琪義正言辭的質問,很生氣的樣子。
宋臻皺了皺眉頭,他也不想讓事情變得這么麻煩,那一邊要躲著警察的追捕,這一邊還要哄著這個公主病的大明星。
“我到了之后才發現有很重要的東西沒有拿,文件如果有過來的話,因為很重要,所以會很擔心,索性我自己跑回去拿了一趟。”
“真的?”安琪半信半疑的問著。
宋臻想也不想地就說道:“我們兩個人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如此不信任對方了?不是說好了一輩子要相信對方說的話嗎?你覺得我會說謊嗎?”
一連串的疑問,讓安琪突然覺得好像是自己有點過分。于是反過來安慰著:“人家只是擔心你而已,你至于發這么大脾氣嗎?算了,你睡覺吧。”
宋臻立刻換成了一副疲累的樣子:“安琪,你知道我對你的心,不要再懷疑我了,否則這樣都很累。”
“而且你知道你懷疑我的時候有多傷心嗎?”
宋臻的話終于把瀕臨崩潰的安琪哄好了,安琪有沒有剛才那樣的囂張跋扈,整個人又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