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祥瑞很是期望地看著潘攀。
似乎有話要說,卻又礙於南宮鳶在場,不好意思開口。
潘攀憑藉這一個眼神,就領(lǐng)略到了其中的含義。
聰明如他,看眼色,可是做一個成功人士的基本功。
古往今來,多少能人異士。
那些可以出頭頭地的,都是些深深領(lǐng)略了厚黑學(xué)其中奧義的人物。
南宮鳶此刻卻沒有任何心情看他們眉來眼去的。
很氣憤潘攀竟然讓她去當(dāng)洗腳暖牀的丫鬟。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可是南宮家族高貴典雅的大公主。
這要是放在以前,那出個門不得馬車開道衆(zhòng)隨從伴隨左右。
這種反差巨大待遇,她是接受不了的。
氣得前腔貼後背,怒問道:
“你……讓我……一個……豪門……大小姐……去……給你……做一個……暖牀……丫鬟?”
“虧你想的出來,我真是服了你了!”
“我們南宮家族可不是這麼好惹的。”
潘攀溫和一笑道:
“知道你們不好惹,所以我就拉著孔家和楊家兩大家族墊背。”
“這樣子的話,滅你們,沒商量了吧!”
南宮鳶瞬間感受到了空氣的沉重。
彷彿有一股壓抑之感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你敢!別忘了我爹可是川蜀第三把手,手握大權(quán)。”
“你們要是敢這麼做,他就敢公器私用。”
“對你們進行無休止的攻擊,不死不休!”
潘攀擺了擺手,否認(rèn)道:
“非也!我手裡還有王牌沒打呢?”
“回去告訴你爹南宮吹雪。”
“要麼選擇和我死磕。”
“要麼就別多管閒事。”
“他要是選擇死磕了的話,那恭喜他,中獎了,我會奉陪到底的。”
“郭祥瑞留下,你可以回去報信去了。”
“僅有一晚的思考時間。”
“而且是過了這個村,沒了這個店了。”
南宮鳶一臉的懵逼狀態(tài)。
生活本是如此的美好,而她的這個吉祥物卻被扣下了。
可是,爲(wèi)了整個家族的利益,她又不得不回去商量一番。
最起碼,也要將潘攀所說的話語,確認(rèn)一個真假,再做下一步打算。
孔家和楊家聯(lián)手後的攻擊力,那可是威力驚人。
至少在川蜀是沒有任何一家可以承受如此猛烈的火力的。
想開了後,只好忍著小鹿亂撞的巨疼,告別的郭祥瑞。
獨自回南宮家族,與她父親直接來了一次面談。
南宮吹雪聞言,甚是一驚。
沒想到如此縝密的計劃都被識破了。
看樣子,這次所對付的年輕不簡單。
爲(wèi)了整個南宮家族的利益,不得不放下官架子。
一一向孔家和楊家覈實所得信息的真假。
良久,南宮吹雪面色蒼白無力,很顯然是那信息被驗證了。
自言語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鳶兒,還請你再跑一趟。”
“跟那個年輕人約一下。”
“有些事,當(dāng)面談纔可以說得清楚。”
南宮鳶疑惑道:“爹爹,難道你真幹了這些見不到光的事情?”
南宮吹雪無奈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神州大地如此之大,而川蜀之地只是其中一省而已。”
“我們南宮家族在川蜀看似還可以,但是放眼全國,其實狗屁不是。”
頓了一下,他指了指北方。
南宮鳶瞬間明白了,上頭有人施壓,父親迫不得已而爲(wèi)之。
卻不曾想這個小神醫(yī)竟然如此牛掰。
竟然這麼快就找到了他們頭上。
看樣子,他還是非常有手段。
其實,南宮吹雪哪裡知道。
潘攀啥都不知道,只不過僅僅湊巧而已。
去吃了個燒烤,意外挖出了幕後黑手。
先是通過讀心術(shù)探知了南宮鳶的心理活動。
進而,進行了有效合理推斷。
或許,有時候,人就是靠感覺或者天賦就可以事半功倍的。
就是這麼巧,連蒙帶騙地將南宮吹雪這個下絆子者逼了出來。
南宮鳶也感受了父親來自雙方的無形壓力。
就安慰道:“爹爹,莫急!”
“稍安勿躁!靜下心來思考!”
“總會有解決方案的。”
南宮吹雪一臉的苦笑道:
“我也希望有雙方都可以接受的方案。”
“鳶兒,你對那個潘少了解多嗎?”
南宮鳶也是無語了。
今天,可是她第一次見到潘攀。
就被這哥們來了一個下馬威。
看他那戾氣如此重,肯定是個殺伐果斷之人。
不對,聽父親這話語,難道是讓她去使美人計勾引一下那個潘少?
那就靜觀其變吧!
只好無奈回道:“一點也不熟!”
“今天是第一次見面。”
“總之,一看那架勢和痞了嘎嘰的形象,就不是善茬。”
南宮吹雪雙眸安然,若有所思。
從口袋摸出一根菸來,後又拿出打火機來打著火,點著了嘴裡的那根菸。
狠狠地吸了一口,又吐出來大片煙霧。
瀰漫開來,整個空間瞬間充滿了嗆人的煙味。
漫不經(jīng)心罵道:
“樑天明,我曰你大爺!”
南宮鳶一驚。
什麼樑天明,那個警務(wù)署署長,也摻和進來了。
就趕緊問道:
“爹爹,到底怎麼回事?”
“爲(wèi)什麼那個樑天明也參與其中了呢?”
南宮吹雪緊閉上了雙眼,深吸了幾口氣,
緩解了一下糟糕透頂?shù)男那椋氐溃?
“他豈止是參與了!還是主謀呢?”
“要不是他添油加醋,一個勁兒蠱惑於我。”
“現(xiàn)在,我還會有如此被動的局面嗎?”
“孔家要是真的和楊家聯(lián)起手來,對付我們南宮家,我可就是我們南宮家族的歷史罪人了。”
南宮鳶幾乎也將整個事件瞭解了一個大概了。
於是,依舊帶著如暖風(fēng)般的微笑,安慰著他父親。
此刻,這小棉襖真是貼心!
“爹爹,別急!”
“待會兒,我就去和那個小神醫(yī)溝通一下。”
“直接把樑天明給賣了,順便借小神醫(yī)的手教訓(xùn)一下子那個樑天明。”
南宮吹雪急忙勸阻道:“萬萬不可,這個老陰狗,背後勢力可雄厚了。”
“在帝都,都是有一席之地的。”
南宮鳶眼裡充滿了狠戾,恨不得將樑天明這個落井下石之小人大卸八塊。
帶著一絲絲不甘道:
“就這麼地看著這個小人暗地裡偷著樂。”
“特麼的,真的咽不下這口氣。”
南宮吹雪那也是憋屈,被樑天明這個小老弟背後插了一刀。
現(xiàn)在他很是後悔!
爲(wèi)什麼那天晚上如此草率就答應(yīng)了這件事了呢?
肯定是被豬油蒙了心了。
於此同時,潘攀帶著郭祥瑞來到了一個隱秘之地。
直入主題,就問道:
“郭大少,有啥重要情報,要回報嗎?”
他還不忘畫個餅給郭祥瑞。
“要是你所說的消息,價值連城的話,我保證醫(yī)好你的雙腿。”
“讓你迴歸正常生活,做一個正常人。”
郭祥瑞聞言,兩眼放射出奢侈的光芒。
壓抑在胸口許久的石頭,快讓他喘不上氣來了。
緩解了一下子心情,放鬆了下來。
緩緩開口道:
“警務(wù)署署長樑天明和南宮鳶的母親邱紫衫有一腿。”
“這是我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我怕被他們?nèi)缈凇!?
“就一直憋在心裡,不敢說出口來。”
潘攀呵呵一笑,就仿似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世外桃源一樣。
很是興奮,沒想到這個樑署長如此大膽。
竟然敢給南宮家族家主戴綠帽子。
看樣子,川蜀這裡商政不夠純潔。
不夠純潔的話,就可以渾水摸魚了。
即便如此,他毅然信不過郭祥瑞。
不過,他敢肯定這只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